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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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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中相传,并不能真实伤害到她什么。

她依旧无法抵抗,生理给出的直面反应:发抖、干呕,呼吸急促,还有穿多少衣服都无法抵御脚底升上脊椎的恶寒。

这种后遗症是会伴随一生的,在很多年后,鞮红看到任何一个被群起攻之的人,都会引起同样的生理反应,不论那被攻击的人是对是错,是善是恶,她都未敢旁观。

而将她捆缚在这片阴影之下的,是一些她从未伤害,甚至从未听闻过的人。

这些人没有在她新作品下留过言,没有在她微博下露过脸,甚至有些都只是听过她的名字,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是偶尔在刷社交平台时才瞥到过两眼。

她从来没有害过他们,从来没有惹过他们

什么仇什么怨?

竟要逼她至此?

这是罪,

是重罪。

整整一个月,她没有出门,没有开灯,饿了就吃,倦极则眠。

她把烧水壶和泡面都堆到床边,竟是连床也几乎不曾下过。

塞在卷帘门底缝处的布条无人将它揭开,阳光整整一个月未曾造访。

她从来都喜欢光亮,醒观朝云无尽色,黄昏倚门望夕霞。春看旧阁沐阳暖,夏看层云溅清溪,秋看菊园金乌灿,冬看千山暮雪霏。

十步不同色,日日不同景。

而现在,她怕极,也厌极。

这里黑暗无光,看不清环境,就仿佛在她与外界之间隔上一层保护膜,将一切风刀霜剑都阻挡在外,藏起来,一切都藏起来,她不想见任何人,任何人也别来见她。

当剖心砭骨的巨痛渐渐弱化成细细密密的疼和应激性的后遗症,她也开始恨开始怨。

她自认确实有过用人脉去把孔姜儿换掉,但是那是有原因的,是孔姜儿先做了恶人,先拿自己的人脉伤害了渝辞。

但是没有人会管前因,在网络上,一切细节都被放大,墙倒众人推,键盘侠只知道:你一点错误都不能犯。他们以自己也做不到的水准,要求世上所有人,都成为没有污点的圣人。

亦或者即便是那样,都会被喷上一句:装的那么好给谁看。

从来没有人想知道无聊的真相,他们只是想在墙倒众人推的时候,紧紧抓住让他们兴奋的g点,碾着别人血肉模糊的躯体,扭着狰狞的嘴脸,迭起无尽高。潮。

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她也想过给渝辞打电话,理智告诉她渝辞还在剧组里,鞠兴的电影再快也要到十一月中旬,而现在,不过十月出头。

可等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被她打到没电。

鞮红望着黑暗笼罩中的房顶,感受着自己一起一伏的胸膛。

她极缓极缓地坐起来,被子拥在身前,这个角度能勉强捕捉到一点暗沉天色,在空中划出一道缥缈的线,最后归寂于黑暗。

昏沉的大脑根本无法辨别这是凌晨的辉光,还是入夜的暮色,恍如天地交?合,日月同尘,时光倒溯,又见遂古之初,冥昭瞢闇。

一床凌乱颓丧,她从泡面盒子废纸巾里抬起头来,撩起挡在眼前的乱发,望了眼前的黑暗发了很久的呆。

一个念头,郑重其事的从心底浮出,越来越深刻,越来越鲜明。

她听到它说:

我要,救我自己。

床边的泡面已经吃完,鞮红揭开被子,摸索着黑暗中的拖鞋,站起身没走两步就膝盖一软重重摔在地上。

她颤抖地支起身子,忍着麻顿的疼痛,脚步虚浮地来到铁皮桌椅跟前蹲下,哆哆嗦嗦去拆包装,却在倒调料包的时候顿住。

十分钟后,鞮红穿戴整齐,拿着一个装了五百块钱的帆布包,站在卷帘门前。

门板收上去的那刻发出巨大声响,鞮红本能瑟缩一下,然后干脆利落地将门整个都收了上去。

路灯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可她向前跨去的步子并未因此受阻。

夜幕温柔地垂着,久违的新鲜空气由气管吸入肺腑,仿佛沉疴尽除,一身轻松。

她低头把静了一个月的手机调出声音,第一声,就是微博新消息的提醒声。鞮红浑身一僵,又把声音静了回去。

没关系,没关系,一点点来,会好起来的

低喃着给自己鼓着气,她戴上口罩和渔夫帽,向道路尽头走去。

渝辞近来总是做噩梦,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正逢容熙前来探班问起,她便把自己的情况如实说了。

你就是自己给自己压力太大了,容熙把自己最近整理好的一些合作计划书交给渝辞,边道,一切都有我帮你揽着,你除了把戏演好什么都不用想。

最近外面,有什么大事吗?渝辞翻开容熙递来的计划书扉页,随口问道。

没什么事。容熙垂眸,抿了口茶。

渝辞点点头,又想起什么,问道:鞮红最近好吗?她那个戏拍完没?

拍完了。容熙笑道,你当是你吗?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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