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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思昱抱着偲偲,将她的身子简单处理好,把她抱进了卧室。

阿晏看着他们进门,似乎早就在等待他一般,大大的眼睛里是不符合小孩的精明“你就是我阿爹?”

“我是。”付思昱莞尔,想去摸他的头却被他躲开了。

“你要带娘亲离开吗?”阿晏谨慎的问道。

“嗯,过几天我来接你们。”付思昱将偲偲放到床榻上,将她的凌乱的发丝理平整。

“你还会让娘亲出门吗?”

“当然会,我不会限制偲偲的自由。”付思昱并不奇怪他这个问题。

“那娘亲不喜欢你了,想离开你,你会让她走吗?”阿晏试探着问。

“她不会不喜欢我的。”付思昱看着他,语气很轻柔,但眼神里却又带着让阿晏看不到的一种情绪,他虽然不懂,但隐隐又觉得这种情绪的他有点可怕。

“阿晏,不会再离开了,你和你娘亲,我保证我会保护你们再也不受伤害。”付思昱摸了摸他的头,对他道“阿晏,我可以求你帮个忙吗?”

阿晏狐疑的看着他,付思昱俯下身子同他耳语。他听的眼睛越来越亮,思考了半天道“要是我不选你怎么办?”

“这个选择留给你。”付思昱朝他淡淡的笑,那笑容并不似她娘般温柔如水,却似皓月一般,遥远又神秘,看似发着光,其实那疏冷是刻在骨子里的。

阿晏完全理解眼前这个男子,因为他也是这样一种人。他能看出其实母亲并不喜欢他这样的性子,所以他试着学的讨她欢心,尽量去避免露出他的本质。可是自从见到了他这个不值钱的父亲,他才明白自己到底像谁。

没有哪一对父子像他们一样如同做一笔交易一般,气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阿晏是极为聪敏的孩童,况且他身边基本全是人精,所以他看东西分外通透,付思昱看他年少老成的样子只觉得有趣,两人很自然的可以对话下去,只是没有其乐融融的感觉,他们并不像父子,更像是商人在交易物品。

窗子泄漏出一丝月色,黎明十分,天幕依旧沉沉,偲偲突然惊醒,窗棂纷飞,冷意冲进了屋里,她发懵的看着四周,身边躺着睡得昏天黑地的阿晏,偲偲摸了摸身边的被裘,床榻冰冷不似有人来过,她略略松了一口气。

身子又一次倒在了床上,摸摸阿晏酡红的小脸蛋,又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睡到了天大亮,她起身收拾完后却发现阿晏已经去描字帖了。

这时,屋外吵吵嚷嚷着,永思和贺子逸相伴着回来。两人似乎又发生了争执,大老远就听着两人的声音。

偲偲打开了门,微笑着迎接他们,而阿晏已经甩下手里的墨宝,跑去找永思要稀罕物什。贺子逸还是那样,一遇到病人就神经兮兮的,絮絮叨叨的说自己在温家遇到了什么毒物。

偲偲听着他们的交谈,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直到永思担心的叫她她才惊醒一般回过神来。

永思和贺子逸对视一眼,贺子逸耸耸肩将腰包里的一小瓶药扔向他。永思结果药瓶,将药递给了偲偲“宋姑娘,我们去温家求来了解药,喝下你的眼睛就会好了。”

偲偲结果药瓶,对二人道“多谢。”她拧开药瓶将药喝了下去。

贺子逸撇撇嘴“要不是他急,我能把温家那老头气死。”

“你毒功不济就算了,为何还烧人家毒经。幸好温家现任家主是个宽容大度的人。”永思揶揄道。

两个人闲扯着,偲偲静了片刻开了口“永思,贺神医,我求你们两一件事,你们能不能带着我和阿晏离开。现在就走,我昨天我怕”偲偲想说她似乎是做了个梦,但她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很荒谬,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自从她昨日见到他,心里就惴惴不安。

永思从来不会拒绝她,当下便应了。

贺子逸却若有所思道“你的毒也解的差不多了,我也该离开了。”他明摆着不想带俩拖油瓶。

当天下午,贺子逸连一口热菜都没有吃上就离开了,他本就是个随性而为的人,临走前他意味深长道“宋姑娘,命里有时终需有,何必强求。”

偲偲垂下了眼眸,她没有回答。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牙叫住了贺子逸“神医,我能麻烦你将阿晏带去同你一并游历吗?”阿晏不知道为什突然提出想和贺子逸去学医术,偲偲原本不太放心,但是看着他义正严词的表情,只能妥协了,况且她并不想让阿晏参与她和付思昱之中。

贺子逸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这句话,立马就答应了“可以。宋小姐,我送你一个好东西”他从兜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塞进了偲偲手中,神神秘秘道“这东西叫情蛊,又叫情人咒,若吞下子蛊的人对吞服母蛊的人用情不专或者无情,每个月中会头痛欲裂,痛苦难忍,直到蛊虫啃食进他的颅内,他会变得只认识吞服母蛊的人。我把它给你,若是你心里还有疑问,不妨一试。”

“当然,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更需要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这个叫金络丹,我从温老头那里借来的,和东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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