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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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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叫他攥着一双手,一股浓烈的铁锈气息逼来已是两腿发软。赵钰一双铁掌, 常年握过兵器,满是糙茧,如此箍着她的双手, 入肉三分,不过轻拉一把,就将如玉扯到了自己胸膛上。

他的心跳如雷鼓动, 铁锈之味越发浓烈, 熏的如玉几番渐呕。

她心说我总算知道为何周昭不选你, 而要选张震了。且不论张震为人如何, 便是这赵钰的粗鲁, 任是女子,也不会喜欢他。

“宁王殿下,我是一朝国公府的儿媳, 你如此言语侮辱,未免失了皇家威严!”如玉舌头啧啧话还未说完,赵钰粗臂忽而平放,将她脚高头低,几乎一个仰倒,如倒提兔子一般,要逼着她来抓他的胳膊。

赵钰道:“张登都未曾叫你拜过宗祠,未将你记入族谱,你于永国一府来说,什么都不是。”他居然连这都知道。

如玉在他怀中,头低脚高,倒仰着,这怪异的姿势,逼着她如藤缠树一般,不得不去抱他的胳膊。赵钰见惯了各色美人,吃腻了各种口味,当然,随军行中饥不择口,早知有些性辣性倔不服管的,练得一套能于呼吸之间就叫女人臣服的好本领。

他凑息在她脖颈间深闻了一气,叫人心旷神怡的桂花香气,似初秋的空山幽谷,倒也符合她清新淡然的气质,可惜了的,竟叫张君那傻小子先吃过。

赵钰闭上眼睛吐了几个酒气微熏的字:“常听人言同罗女子如水做成,有人间名器,解开衣服叫本王看看,那名器它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如玉见他睁眼盯着自己,手渐滑到衣领上,忽而一声尖叫:“张诚!张诚!”

张诚就在头顶上,只要听到了,必会来求她。如玉一喊,赵钰自然要去捂她的嘴,她头低脚高,一个翻身抱住他的胳膊两眼一闭贝齿相合便是一口狠咬。

赵钰也曾见过泼辣的,着她一咬才发现果真棋逢对手,一巴掌打到如玉屁股上,打的如玉一个猛震,从他腿上滑下来,牙却死咬着不放松。妇人的力气终归没有男子大,赵钰太疼一个急摔,如玉等的恰是他这份力,借力扑到门上,死命去拨他插门的烛台,只要烛台可拨开,她就可以突出去了。

这也不过转眼的时间,赵钰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如玉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一把拨开烛台,拉开门才探出身去,已叫赵钰扯住了后脖劲。只此一眼间,她远远看见山下一个身影如猴子一般零巧的攀了上来,不过几步之间,他已经到了眼前。

她急的两眼往外飚着泪,叫道:“钦泽!钦泽!”

张君腿脚间的功夫,胜在灵活。他一手支着太湖岩,整个人如只飞翔中的纺锥般从如玉脖侧掠过,恰在如玉低头的瞬间,两脚踢到赵钰脸上,两个人劈哩哐啷摔进室内,桌翻椅砸好不热闹。

如玉出了门,才把门拉上,张诚也奔了下来。他见如玉衣乱钗歪,问道:“谁欺侮你?”

如玉本想叫张诚进去帮张君,忽见和悦公主也跟在身后,转口道:“你们快上去坐着,不过是几个婢子碰翻了杯盘而已。”

里面已经不是碰翻杯盘了,忽而赵钰一声嚎叫,和悦听得这是她哥哥的声音,转身走了过来。张诚也来拉门,如玉也知再瞒不下去,一把推开门,里头曾在汴河岸打过一架的两个人正天上地下,满屋子乱窜着。

和悦吓的倒抽一口冷气,见如玉又关上了门,问道:“跟我三哥打架那人是谁?”

如玉无奈一笑:“是我夫君,翰林学士张君。”

和悦记得这人。她父皇一力要将她嫁入永国府,唯有两兄弟可选,张诚风流之名闻满京城,她在教养嬷嬷和太子妃,一并母妃的劝说下,免强点头选了这张君,谁知他竟然还不同意,公主不娶要娶个乡妇。她曾两次面遇此人,却连他的脸都没看清楚。

“两番打皇子,张君此人可是不想要命了?”和悦说着一把推开门,随即一只花瓶飞了出来,碎在外面的太湖岩上,哗啦一声清响。

要不是如玉拉的及时,和悦就得被那花瓶砸破头。这回是和悦自己关上了门,两人俱看着张诚,忽而齐指着张诚叫道:“你去,进去把他俩分开!”

张诚回头望山下,瑞王赵荡和太子赵宣站在一处,太子妃也在,显然,整个秋香苑中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张君是个轴性,既赵钰敢欺负如玉,以他的倔脾气气,不打死赵钰都算好的。所以,该帮他,还是帮赵钰?

帮张君,才是兄弟情份,但与和悦的婚事就必定要出波折,至少和悦心里不舒服。帮赵钰,兄弟之间尚且不能相帮,一个男人做到这步田地,信誉何存?

张诚想起邓姨娘跪在床边替区氏只饭吹汤,奉痰盂,捏帕子那作小伏低的样子,心酸无比。身生为庶子,并不是他的错,生母为妾,也不是邓姨娘自己的错。身为庶子又比嫡子早慧,被父亲喜爱,从而成为嫡母眼中一颗拨不去的钉子,也不是他的错。

邓姨娘做为二十年专院而宠的妾,做小伏低到那步田地,只为一个他的婚事顺遂,谁能想到区氏还要借此生风浪,一箭二雕,坏他的婚事的同时,还要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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