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 / 4)
动,为何要舍近求远,难道就近取的土就不能修建城墙了吗?就算运土船出了岔子,不能按时到达,只要在近处寻觅到了合适的粘土,照样可以夯实城墙。所以沈如柏刚才的担忧压根没有被司马大人放在眼底。
所以他一回军营,便叫关霸找了几个土石工匠,分别去了附近的几个郡县去采选土样,挑选适合筑墙的粘土。北地的粘土多为黑色,虽然质地没有通县的细腻,但是北地的工事多用这粘土制造,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是以褚劲风便命人从陆路运来粘土,继续因为粘土断了运送而暂停的工事。
当沈如柏将褚劲风回绝了李若愚改造船只的事情告知给南宫云时,本以为他会面露怒容。
可是,正在万州的秀春楼上欣赏着琴乐之声的南宫大人却丝毫未有动怒,反而轻轻地摇晃折扇,美目微合,似乎已经完全沉醉那秀春楼花魁的琴声之中。
当最后的一个音符在琴弦上抖落,他不由得微笑着拍了拍手道:“这万州花魁楚婉娘的音律果然是不负盛名,来人,赏!”
楚婉娘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谢大人的赏赐,说完便想转身退下,可是南宫云却慢慢睁开眼道:“可惜这秀春楼确实混杂了三教九流,沾染了俗气,实在是折损了姑娘的雅银,不知在下封的银包是否足够丰厚,可否请楚姑娘来我的下榻之处再演绎雅音一曲?”
☆、
楚婉娘娘笑意更深,拘礼道:“承蒙大人抬爱,只是婉娘近日身体欠奉,挑了红灯笼,若是大人肯垂爱,过几日婉娘定然前往塌下为大人助兴……”
这是春楼欢场里的暗规,那“挑红灯笼”的意思便是来了月信。若是挑选姑娘去府宅里赴酒会、饭局的,十有八九是要留宿的。挑明了挂灯笼便是委婉地表示不能陪客人过夜的意思。
不过楚婉娘这番说辞却是说了谎的。南宫云其人的生平,她是知道了,以前李若愚也曾在与她倾谈时,无意中提及了此人,只是李二小姐说得含糊其辞,但是从其吐出的只言片语看,此人绝非善类。
一个堂堂仪表非凡俊美如斯的工部重臣,需要到了一个边陲之地的青楼来寻找乐子?只怕是来意不善……
南宫云听了楚婉娘的婉拒之词,浑似毫不在意:“只不过是抚琴听曲,姑娘就是有些不便,也无妨,如此婉拒,可是不给在下面子……还是只有那司马夫人才能劳动姑娘的大驾,此前为了给那位司马夫人助威,姑娘你可是殚精竭虑,让在下好生羡慕……”
说到这时,南宫大人的脸上却是笑意全无,还是那样一张仙人般的脸,可是此刻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之气。
此人不善!可是就算婉娘心里清楚,又是如何解围?就在她想缓和下气氛,寻个由头离开时,南宫云已经扬手打了响指,叫来侍卫道:“将这位楚姑娘带‘请’上马车!”
听了南宫云的吩咐,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不由分说便将楚婉娘困了带楼去,那鸨母要阻拦,却被一千两的银票堵了嘴:“不过是请花魁去助兴几日,还望莫要不识抬举!”
那鸨母心知这位大人乃是来头甚大,又是给了厚厚的封银,虽然也担心着那婉娘,却也笑着应承了下来。
沈如柏离在一旁,心内却暗自皱眉,不知这南宫云是何用意,为什么要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闹得这般张扬?
南宫云这时已经起身下了这秀春楼,到了马车前时,早有小厮熟稔地取了崭新的外袍,替南宫大人换上后,再将那脱下的,沾染了秀春楼里浓郁熏香味的外袍点燃后扔到了路旁任它烧成了灰烬。
南宫云端坐在马车里,用巾帕擦拭了自己的脸颊与双手后,笑着望向沈如柏道:“沈大人可真是好口才,在司马大人面前的一番陈词,当真是我也听得心动,恨不得招揽了你为我之贤将……”
沈如柏听到这里,不由得神情一凌,他万没想到自己与褚劲风在司马府的谈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传到了南宫云的耳中……是司马府内有他的耳目?还是自己身边的小厮?……
他当下顾不得多想,慌忙拘礼道:“下官与那褚劲风不过是虚以委蛇,还望大人莫要偏听偏信……”
南宫云笑开了,转动着手上的翠玉指环,淡淡道:“哦,若是误会,便再好不过了……”
他方才之言也不是指责,而是敲打一下这位自以为高明的沈大人,就算他现在成了白家的乘龙快婿,也是他南宫云一手铺垫促成的结果,若是让这位沈二少错以为娶了那白三小姐后便可以高枕无忧,脱离了他的摆布那就大错特错了!
接下来,他便要回去好好休憩一下,慢慢地整治着这位侠肝义胆的花国之魁,看看从她的嘴里能得到李二小姐什么有趣的事儿来!随便再看看,这个摔傻了的李二,是否还将这曾经的知己牵挂在心上……
李若愚,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乖乖的来到我的面前!
想到这,南宫云闭合上了眼儿,嘴里轻轻哼唱着一首渔歌,那曲调悠扬,也不知是与何人所学,竟然隐隐带着聊城特有的软糯口音……
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