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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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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道,若要让故事完整,这话可就长了我十岁那年随父母到苏州,十二岁出嫁,十三岁生下明泽因年纪甚小,落了病根,再难生育。事实上也没能再为顾氏添上半个丁。

好在明泽能健康长大其他的,我不奢求。明泽十五岁那年,有一青楼闻名苏州,都说此中有一才女,名雪曼,不仅生得貌美,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于是夫君带着我和明泽去楼中一睹风采。

那时的青楼可不像如今,风雅得很,夫君也只是带我们去听曲只不过不想夫君竟然钟情于仅比明泽大一岁的曼娘。

我已色衰,夫君想纳妾也是寻常之事,于是我便许了说来倒是缘分,那时想娶曼娘的公子哥两双手都难数,但她偏偏应了这门婚事。

新婚不没几月,曼娘怀了君泽。君泽出生后不久,夫君又纳了妾许是我年老色衰,他开始厌恶我的皮囊,同床之时常拿利器划破我的皮肉。刀子划得不深,那血像被串起的红玛瑙般从皮下渗出

安明熙心中恶寒,却见王语蝶脸上仍挂着恰当的笑脸。

我是怕痛的人,起初常痛得几乎晕死过去,但久而久之也适应了与寻常人不同,我的体肤便是小小的伤口也极易留下印子,于是它们与我相伴,直至今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离歌。独晨爱的浇灌~

051

雪曼性子虽是清冷,心地却是善良,常为我上药。夜里怕了,也常让她陪我入睡哪想那日被明泽见着了不雅的姿态

她摆摆手,又道:收不住嘴了,越讲越偏了。

花千宇道:夫人愿意对外人谈及此番往事,反令我们受宠若惊。

呵,王语蝶又笑,扬起的嘴角上挂着羞涩,老了,倾诉的欲望便生了不少,这些话不好和身近的人倾诉,与萍水相逢的你们聊起倒是自在。

花千宇点头,示以善意。

王语蝶缓缓叹了口气,接着道:那日夫君多喝了几杯,下的手格外重,我怕他错手夺了我性命,便跑至房外,曼娘听闻我呼救,不顾自身安危,跑来护我,与夫君推搡之间,夫君酒气重,失足翻下栏杆,摔下楼,同时打掉了花几上的花瓶

唉,曼娘下楼,试图救活夫君,但血流了一地,夫君也没了气息。

王语蝶瞟了眼窗后的那抹驻足许久的黑影,像转述他人的故事般,依然淡淡道:我软了腿,留在楼上,却在瞧见明泽的那一刻躲回了卧房我给那次的逃避找过许多理由,但最终只能诚实地说因夫君的死有我的责任,我心中有愧,我怕明泽不认我这个娘,所以我丢下无辜的曼娘跑了而本来便对曼娘有误解的明泽,更是以为曼娘是杀害夫君的凶手。

注意到窗外的身影动了,王语蝶垂眸看向桌上的空茶杯,随之目光移向茶壶,又缓缓抬起双手,左手食指和拇指挂住壶耳,右手食指点住壶钮,为自己满上茶汤。

不待她放下茶壶,便闻顾明泽之声

这些事,为何四年前不说?

王语蝶抬头看向门口处背着光的顾明泽,淡淡道:没有证据的说辞能洗脱曼娘的嫌疑吗?

顾明泽握紧了拳头:至少他对你不好,为何不让我知道?

他是你的父亲,我不想毁了你心中的父亲。

他没有资格做我父亲。手上过于用力的顾明泽连肩膀都发着颤。

都过去了他死了。

对,顾明泽转身,死了。

王语蝶静静待他的身影消失于视线范畴。

不跟过去吗?花千宇问。

王语蝶苦笑:他已经是大人了。

她转言,回归主题:我确实给了使君一笔钱,求他放过曼娘。

可有证据?

王语蝶摇头:顾方山庄钱库中储藏的纹银,原本会在底部纹上顾方山庄的字样,但距今四年了,便是去刺史府搜寻也难以取证。

从外可还有类似的事发生?

公子以为呢?

修城一事

公子的消息可真灵通。

只是小公子提及。

那是使君假借修城之名行勒索之事,是州官欲壑难填、得寸进尺,我不愿如他的意,便被记恨上了。

顾氏被禁止在城内经商了吗?

王语蝶抬眼对上花千宇的视线:君泽说的?

是。

唉,若不被限制,明泽也就不用奔波,为母也不用成日操心了顾氏家底还算殷实,生意做得再小,也能富足几代了。

王语蝶止声,静待花千宇开口

商税原本就占了税收一大比例,张怀若真贪财,为何反要赶走顾氏这条大鱼?

她张大了眼,好似此刻方恍然。

她的神色逐渐恢复往常模样,后道:看来明泽只是想逃离这个家。

气氛凝滞,房内不闻言语,而沉默已久的安明熙开了口:夫人以为那日庄内遭劫,可是与使君有关?

与预料好的答复不同,王语蝶讶然言:不经之谈。使君虽然贪财,但怎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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