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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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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了听蒋仪半天没动静,再留心去听,却是听得她呼吸平稳均匀,竟是已经睡着了。

次日一早,孟宣听说蒋老夫人夜间到访,闹了好大一场阵仗,自己竟睡的死猪一般,没有听到一丝一毫,又听清风明月形容那老夫人闹的多凶,心中暗道,不管两家闹成什么样,自己此番到了历县,按着礼节,也是必要去拜会一下蒋家老夫人的,想到这里,掏了张银票递给清风明月道:“到街市上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提一点来,咱们去蒋家做客吧。”

此时天刚放亮,蒋仪也用过早餐出了房门,见陆远泽房门仍还闭着,便以为他昨夜熬夜写诉状起晚了,便也不以为意,与孟宣一起就往蒋家去了。

出了仙客来,就见陆远泽仍是昨日的打扮,却是梳洗过的样子,自县衙那边走了过来。孟宣忙抱拳道:“陆编修倒是起的早,这一大早上的,去那里了?”

陆远泽还礼道:“宋县公早起派了人过来,叫我一起去用个早饭,这会他还有案子要审,我便回客栈来了。”

他虽是对着孟宣说话,眼却望着后面的蒋仪,因见她今日梳洗的干净明丽,脸上也无倦色,想必昨夜休息的还不错,脸上便更添了笑意,对孟宣道:“可是要去蒋府?即是要去,就请小娘子与叔公快去快回,勿要错过了末时的堂审。”

孟宣忙抱拳别过,蒋仪也在后间缓缓福了一福,一行人便走了。陆远泽在客栈外负手而立,直到蒋仪一行人绕过街角,方才回身进了客栈。

蒋府一行,竟是没有想象中的意趣,蒋明中要配合案情,去了县衙,蒋老夫人昨夜回来,给蒋明中诉了自己的形状,蒋明中一顿脾气,怨她不但没有劝的蒋仪回转,反而又是自戕又是打骂,生生把个蒋仪推远了。是以这会蒋老夫人便称病不见,也是操心余氏与蒋明中的官司,在里间垂泪。

她们一行人放下东西,便讪讪的别过,出了蒋府了。

中午草草用了些饭,已是开衙审案的时节了。

县衙末正开堂,孟宣蒋仪等在堂外听宣,陆远泽却是与宋县公一起入堂,他有功名官身,可以赐坐听审,是以便坐在三楹帘内。

威武声喝过,棍棒声击过,便是到了原告被告上堂的时间了。

宋县公一拍惊堂木到:“原告上堂。”

蒋仪提裙进了殿,跪在当堂道:“小女蒋仪,见过县公。”

宋县公也不看她,再拍惊堂木道:“提被告余氏,蒋明中,犯人余有成等。”

这一行人被杂役拖了上来,蒋仪四年未见余氏,这会见她蓬头散发,身上还有斑斑血迹,想必是遭过刑了。蒋明中倒仍是原来的样子,向县公施了一礼,站在了侧面。余有成仍是昨日那身衣服,因是深青色,也看不见上面有无血迹,脸却肿的像个馒头一样,上面青青紫紫,他此时怕是连眼睛都睁不开的。

县丞拿了昨日蒋仪递的信纸并血书出来,递到县公案台上,又拿出一份供词来,递到案上台上道:“我等昨夜连夜开了蒋家孟氏棺椁,内里骨殖皆黑,仵作言是长久服食毒药,毒侵五脏而亡,这是昨夜连夜用刑,余氏吐出的供词,她已画押认罪,只是这余有成却还有些新供词,因是他一方之辞,我们不敢采信,却要证人当堂见证。”

蒋仪听到骨殖皆黑,那里还能忍得住,眼泪立时就落了下来,恨不能去撕了余氏。

宋县公先拿起余氏供词,贴着脸细细看了,方才一拍惊堂木道:“大胆余氏,你说当日这事,全是你一人做下,你丈夫蒋明中全然不知,可我见这些书信往来,蒋明中虽未有明言,怎会来往几年,全然不知情。”

余氏道:“就是我一人做下的,虽说我将些事情告诉于他,但他深信我,只当我是开玩笑罢了,况且我出身医家,会开些方子,药又惯常都是我送,夫君他又如何得知?”

若说蒋明中不知这事,蒋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但如今余氏一口咬死,承担下所有罪过,想必就是为了怕蒋如峰今后无人照料,不欲夫妻二人双双下牢。但此时余氏担了罪过,且书信都是余氏一人所书,玉桃的血书中亦没有确切提及蒋明中,竟是要叫他滑脱了。

宋县公问县丞道:“可曾用过刑?”

县丞起身道:“用过了,她一口咬定同谋的只有早已去了的玉桃,再未有他人。”

宋县公听了,问蒋仪道:“蒋家小姐,你继母余氏如今已认了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蒋仪道:“并无什么要说,但请县公决断。”

此时跪在下首的余有成突然哇啦哇啦叫了起来,就要往前扑。那县丞看了,又起身对着县公道:“这余有成说他并不曾唐突蒋家小姐,盖因这蒋家小姐早在蒋家时,就与他情投意合,后来到了馒头庵,因庵中主持是他出家的姑姑余姑子,法号慧圆师太,近水楼台,两人一直有私,前日也是蒋家小姐口头带话,叫自己到茶窠与自己相约一会的,谁料蒋仪突然翻脸,还叫人打伤自己,将自己捉来送官。”

蒋仪听了这话,脸都白了,回头看余氏与那余有成,此时脸上俱是阴恻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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