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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麻痺了,那个已经不是我的我。
「我说,我们的杜大小姐晚上有没有空阿?」这样的场景,经常在公司发生,而地点就在我的办公桌。
「……」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囉。」说话时,他又不忘拿出钥匙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为了就是让我知道,他今天又把他的银色法拉利f355开来了。
「不好意思,经理,现在还是在上班时间,被其他人看到不好。」同样的话,我不知道说了几次,只是他似乎是耳朵重创似的,从没听清楚。
「没有其他人阿,这里也才只有我跟你而已,你说对不对。」说这句话同时,他又故意把提高音量,为的就是让其他人知道,我是他的。
除了他之外,扣除掉死会的男同事,剩下的人,虽然没有经理那畜牲的勤劳,不过也常三天两头的进贡礼品过来。
当然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包含那个主管。
「厄,可我晚上还有事情耶。」对于他来说,我总是有回做不完的事情当藉口。
在吃了我的闭门羹之后,他没好气的就离开了。
然后就是主管的时间了。
这两个傢伙总是习惯一前一后的,尤其是主管。总是刻意挑在经理离开之后,过来对我「洗脸」。
「洗脸」的次数并不一定,有时候要看心情。每次的时间也没固定,她可能过来酸你几句就离开,也可能一直骂你,直到她累了为止。
她就是有骂不完的东西,来对我说教,关于这点,我每次「受洗」时,都觉得很神奇。
这样的情形,总是不断的在公司上演,你不用想说会有谁来帮你,因为公司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特别是我,还有公司某些女同事。如果用宫殿生态来形容,我如果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爱妃,那她们应该就是沦落冷宫的俾女了。
「看样子你时间很多麻,还可以跟人聊天,对吧。」好死不死的,又被她给抓到把柄了。
「不是的,是经理自己过来要约我吃饭的。」
「约你?我有听错吗!他会约你这种人。」
「……」
(妈的,什么叫做我这种人。)
「要约也是约我吧,也不想想你的职位,你能有今天是谁给你的。」
「是主管。」
「你能有现在的技术,是谁教你的。」
「是主管。」
「既然知道了,就给我安分点,做好你的工作。」
「……」
「不要在想什么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人家经理不过对你好一点,就可以嚣张了吗?」
「……」
「人阿,如果光是只有外表,那叫肤浅,你知道吗?」说话时,她又不忘扫了我1眼。
「……」
「你就好好努力吧,不要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离开时,她丢了一叠的设计图给我。
我能做的,就是像这样子保持沉默,直到她觉得骂爽了,过癮了,我才能放松。
这就是我在公司的一切,这就是我,我觉得这是齣极尽丑陋的戏码,又长又烂,但我却是这齣烂戏的演员之1,甚至我还演的很起劲。我在公司学到的,除了如何画建筑製图之外,剩下的人间险恶,在这里都看的到,而且不用课本,不用操作,更不用实习,完完全全,毫不保留的让你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做社会。
什么叫做人心。
其实我很不想去刻意迎合谁,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就这样给主管一拳,让她鼻樑断成两截,再也站不起来。
但现在的我要做的,就是想想,要怎样处理我桌上的设计图。
我想起了在诚品的我,还有在诚品的你,只是现在的你,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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