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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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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地淡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为了能成功得到答案,顾峤根本不打算给丞相大人拒绝的余地,接着抿唇,委屈巴巴地补充道:“朕的字是先生亲口相赠,其意如何先生再熟悉不过。礼尚往来,先生也应当告诉朕才是。”

这一番话半点因果都无,除非顾峤拿出帝王的身份来压迫商琅,否则丞相大人都没有什么被迫告知的理由。

顾峤小孩子的那一面在登基之后就被尽数掩藏了,只偶尔会在商琅面前软化一些,难得有像今日这样无理取闹般的撒娇。

让商琅忍不住地露出一个笑来。

今日是万寿节,是帝王的及冠礼,也是少年单纯的生辰。

在这样的日子里,商琅于公于私都不会拂了顾峤的面子,听到他这一番话之后就坦然地松了口:“臣的表字没什么独特之处,是为——‘月微’。”

玉石璆锵,朗月疏微。

清泠泠的一个表字,也的确与人相配。

只不过……

顾峤想着商琅入京时候的年纪,忽然有一个想法:“先生的表字,莫非是朕的父皇所起?”

生辰礼物

商琅及冠的时候已经入了京,京中又没有什么他的长辈,探花郎当年一心做学问也不曾拜过师,若是有表字,那么先帝来给他取的可能极大。

顾峤方才问出的时候是带着迟疑的,毕竟先前商琅及冠的时候并没有行冠礼,若非顾峤意外地知晓了那是他的生辰,这人甚至都打算直接当成平常日子得过且过。

所以在得知商琅有表字的时候,顾峤是有些惊讶的。随后想的便是,这表字来自何人。

却没想到,商琅摇了摇头:“与先帝无关,是臣父母所留。”

“留”。

顾峤注意到了商琅说的这一个字眼,眉梢轻轻一挑,但没来得及问——太庙已经到了。

商琅到底是外臣,没有进入太庙,而是候在外面。

顾峤从他身边擦过去,带着那一缕沉香的气息,迈进了太庙。

身后的门应声关闭,少年帝王抬起头,借着幽暗的烛火看向中央他父皇的牌位,弯了下唇,跪坐在了蒲团上,没有拜。

他只是仰着头,目光落在排位上一错不错,随后叹了一口气。

时至今日,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年他父皇会这么直接地将商琅留在他身边,仅仅是因为他是最后的嫡子吗?

明明在宫变之前,他的皇兄们比他要有作为得多。

入告太庙,本意是及冠之后告诫青年铭记祖辈之志,照理来总会有个长辈待在他身旁说教的。

而这一次只有顾峤在太庙当中,没有人知道他这“入告”究竟是告了些什么,他也就放松下来,放空了去思索他父皇当年作为的种种用意。

他父皇与他母亲,说不上伉俪情深,也好歹算得上举案齐眉,不然哪怕是中宫嫡子,他也不会有当年那个称得上是溺宠的待遇。

但是情爱是一方面,他父皇更多的还是一个着眼天下的雄君,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多个皇兄——自身也不算太差,总能有一个儿子扶得上墙不是?

顾峤聪慧,小时候也模模糊糊地明白他父皇如此作为的用意,所以从来没指望自己会被推上这个皇位。

原先还当是商琅临危受命,但眼下回头去想一想,这更像是个很早就设下的局。

可能在商琅踏进京都,或者晚一些,在被先皇点作探花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日要成为辅佐顾峤的孤臣。

不是随机应变,而是命中注定。

不过商琅的表字竟然不是他父皇所起,这一点倒是让顾峤有些惊讶。

但是“月微”这样清冷的字,也不像是他父皇的风格。

“琅”是美玉,月是清月。

会给儿子起出这样的名字的父母,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选择放孩子闯进官场这样清浊不一的地方的人。

商琅身上,有太多值得他探索的东西了。

先前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眼下最艰难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他跟商琅,还有许多的时间来相处。

顾峤思及此处,跪直了身子,神色肃正,朝着牌位一拜。

无论当年他父皇是怎样想的,如今将商琅留到了他的身边,两人亲密无间、没有隔阂,就足够了。

顾峤恭恭敬敬地施了这一拜,拎着繁重的礼服,推开了太庙的门,迎上商琅的目光。

“先生,”帝王眸子弯着,没有再提方才的话题,而是问道,“先生究竟为朕准备了如何的生辰礼?”

及冠礼过后,就是万寿节的生辰宴了。

商琅闻言只是清浅一笑,没有直说,卖了个关子:“陛下待会儿便知晓了。”

顾峤对这样模糊的回答没有反应,只是在太庙之前光明正大地抓住了商琅的衣袖,直勾勾地瞧着他,意有所指:“先生,朕已经及冠了。”

年及弱冠,他已经能够真正地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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