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只为打击她,她当时觉得唐飞燕十分幼稚,她跟陆景灼的感情是淡薄,可有得必有失,世事难两全,她已经拥有许多,就这一个小小的缺憾又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她知道,她其实本不会有这个缺憾。
如果陆景灼能早些表露出喜欢她,他们一定会很融洽。
然而,重来一世,他仍是老样子。
楚音瞄了一眼身侧正襟危坐,毫无表情的陆景灼,气得恨不得打他,但想到他那八年所受的折磨,心又软成了一滩水。
两种极致的情绪在她心头交织,她忽然伸出纤长手指,在他手臂上轻轻捏了下。
陆景灼:“……”
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又在暗示他要孩子的事?
但这个时辰,她是不是太急了点?
他的目光如秋日里的水,凉凉一捧,落下来。
但楚音并没有将手拿开。
他们是夫妻,这么捏一下有什么?陆景辰还夹丸子给唐飞燕吃呢。
她顶着他目光中的压迫又捏了下。
那手指很漂亮,又长又白,指甲是淡粉色,泛着柔光,但陆景灼没有心思欣赏,只觉得楚音为要孩子太过着急,尽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
他当然不觉得楚音是喜欢他。
她嫁给他纯是为当太子妃,她要的是权势,地位,但这不是缺点,容易陷入情爱才是缺点,会让人变得歇斯底里,疯狂,失去理智。
所以他觉得楚音跟他很配。
就是这几日有点反常。
不过算了,多个孩子不是坏事,他晚上满足她便是。
他收回了目光。
这时建兴帝突然考起三个儿子,问他们对陈侍郎提出的有关“方田均税”的看法。
前世也有这一茬,楚音记得。
她知道陆景灼的说法是对的,各种税法不管好坏,重要的是怎么执行,这才是关键,不然都是空话,闹哄哄推行,半途而废,尽在浪费时间。
建兴帝听了脸露微笑:“那景灼,依你所说,该如何推行?”
陆景灼回答道:“儿以为要先修吏治,再遏党政,不然便算派官员去推行也是举步维艰。”
见公爹只问长子,唐飞燕着急了,在桌底下扯陆景辰的袖子,叫他赶紧表现。
陆景辰却不敢插话。
长兄是储君,未来的天子,他谈论政事无可厚非,自己就不一样了,涉及敏感的问题,少说才是正确的,他按住妻子的手,暗示她别闹。
陆景睿则是满脸认真,仰慕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跟兄长。
楚音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旋即又收回。
十七岁的少年,此时不知是否已有谋夺皇权的心思了。
如果现在就有了,他当真能忍。
居然还能等到陆景灼驾崩……
如果他不驾崩呢,陆景睿还会不会下手?
不得而知。
两个孩子年纪还小,没有上桌,由七娘跟宫女们照顾着在别处吃饭。
等大人散席了,他们也吃好了。
姜皇后瞧他们小脸圆滚滚的,十分喜欢:“可惜我身子不好,不然就接过来住几日。”
“母后,您的病又不会过给他们,无妨的。”上一世,婆母先后经历丈夫,儿子驾崩,孙儿被囚禁,所承受的痛苦也极深,这次,不会再发生了。
姜皇后摇摇头:“还是小心些,你偶尔带他们过来我就很高兴了。”
那边建兴帝吃完团圆的饭,马上就翻牌子去了哪位妃嫔处,陆景灼则准备携妻子,孩子回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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