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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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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理了理自己的裙摆,肩膀靠着路灯,抬手将头发拢起,想将头发扎上,却猛然发觉自己的腕处没戴皮筋。

朱宴欢只好松了手,头发又一次散开。

“听陶沛颜说你心情不好,跟老公吵架了?”许炎夏缩短距离,留了两步,像是老熟人般问道。

朱宴欢不觉着离婚这事儿有什么难启齿的,大方道:“来之前抓奸了,打算离婚。”

许炎夏原本有些晦暗的目光突然清明了起来,“真的?”

朱宴欢奇怪的看他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回他,“真的。”

“那能加个微信吗?”许炎夏将手机从裤口袋掏了出来。

朱宴欢一手要扶着路灯不便单手操作,而且她也不太想加许炎夏这个人,根据现有情报,朱宴欢可不想和海王有任何联系。

另外,朱宴欢这人挺死板的,做事循规蹈矩,做人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和底线,她还没有离婚,就应该拒绝任何一位陌生男人的无故靠近。

“再说吧。”

许炎夏知道她这是拒绝自己了,怎么说呢,怪新鲜的,许炎夏讪讪地收回了手机。

过了一会,陶沛颜把车开来了,见着许炎夏也只是觉着意外,并没有多问,许炎夏扶了朱宴欢一把,自己坐上了副驾。

陶沛颜开车往医院方向去,路上陶沛颜问许炎夏好端端的怎么就动手了。

许炎夏冷哼一声,目光像是淬了冰,“他嫌老子多管闲事,估计喝大了,我没忍住。”

陶沛颜笑,对许炎夏这股子冲动劲不要太熟悉,“你们老板心够大,这几年除去你砸的那些,能赚不少吧。”

“省一笔跟赚几笔,他应该算得清。”

“也是,谁让你是那的招牌呢。”

许炎夏的视线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去看后座的朱宴欢,她把受伤的那只脚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头靠着门,视线落在窗外,对他们两人间的对话毫不在意。

车停在了医院停车场。

许炎夏知道朱宴欢想和自己保持距离,他便同陶沛颜交代了一句,先进医院挂号。

陶沛颜去租了一辆轮椅才把朱宴欢推进了医院。

许炎夏被酒瓶砸伤的脑袋需要拍片,确认里面没有瘀血,朱宴欢的伤口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没有感染。

于是两人被安排进了同一间病房。

护士给他们简单处理了下伤口,陶沛颜下楼买宵夜去了,顺便把租来的轮椅给还了,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两张病床间拉了帘,许炎夏转头只能看见一片白。

“朱宴欢。”许炎夏出声叫她。

这个点虽然不晚,但大多的病人都已经休息了,偶尔能听见走廊上值班护士们的脚步声,许炎夏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下格外突出。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太安静了,想跟你聊聊天。”

许炎夏听见朱宴欢叹了口气,“我不怎么健谈,况且我跟你才刚认识,没什么可聊的。”

“怎么没有,你跟陶沛颜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现在是在一起工作吗?”

朱宴欢以为他这是想通过自己去了解陶沛颜,于是朱宴欢说:“你要是真喜欢她,这些你自己去问吧。”

让流氓脑袋开花

“对啊,我在问啊。”许炎夏的唇齿间发出一声轻笑,是愉悦的。

朱宴欢抬手,用胳膊盖住了眼睛,她哪会不懂许炎夏话里的意思,陶沛颜之前在酒吧说的那些怪异举动,这男人估计是冲着她来的。

“我对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没兴趣,况且我还没离婚。”

许炎夏想了想,认真的问,“怎么算玩弄?”许炎夏顿了顿,又说:“你是没离婚又不是不离,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许炎夏觉得自己在感情这方面应该只是数量上比较突出,别人想找他谈他就谈了,谈腻了把他甩了,他也干脆,从不纠缠。

非要下个定义的话,对于情爱他很随便,对于感情他既不认真,也不上心,那些个女朋友他也看得出来,于他不过是一时兴起。

朱宴欢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许炎夏第一次见朱宴欢是在半年前,也是在刚刚的那家酒吧里。

那时的酒吧装潢还没有现在这么精致,卡座的沙发只有临近舞池的几张看上去要贵些,头顶的灯光有些劣质,光线既不明朗也不绚丽,甚至称得上单调。

音箱播放出来的旋律已经有损音质,那时的酒吧老板对这家一时兴起所开的店并不上心。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富二代,至于能经营成什么样他并不在乎。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喧闹的环境里,临近吧台的一个卡座前,便是陶沛颜叫了一堆朋友聚在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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