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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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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进来开了药,嘱咐些注意事项,喝药时,还算有些意志,洒了点,大多数都吞咽了。

宋巅拿本兵书坐在榻上看,一边盯着她,午膳随意对付一口便罢。白日过去,晚间点灯后,林水怜可算醒了,烧的已经糊涂了,他近前搂着她坐起来,“可饿了?”

林水怜鼻尖一酸,泪珠子扑凌凌的往下落,砸在他手背上,声音如糯米团子般,绵绵细语,“爷,我难受,难受极了,呜呜呜”

宋巅心一颤,闭了闭眼,勉强压住奇异的躁动,即使冬日衣衫厚重,也能感觉怀中抱着的人儿如同一块烧烫的木炭,热的他都快着了火,尤其她还一个劲儿的嚷嚷着疼,不过是个寻常的感冒发烧罢了,女人真是娇气,想是这般,说出的话却柔的滴出水,“爷抱着你,睡一觉,醒了就好了,睡吧,睡吧。”

低沉性感的哄睡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愈发清晰磁性,林水怜贪恋着,如溺水的人唯一抓住的浮木,紧紧攥在手中,沉睡着,也不松开。

林水怜做了个梦,天气炎热,树上的蝉叫个不停,扰得她睡会子午觉都费事,扰的脑仁儿疼,烦躁的抓抓头发,忽的,斜里来股风,她疑惑的睁眼,竟是温哥哥,正笑着给她打扇,穿着半旧的竹青色单袍,举手投足间翩翩君子风气,和村子里的汉子就是不同,她暗自欣喜,咧着嘴冲他撒娇,“你怎么才来,我等你都快睡着了。”

“那皎皎就睡一觉吧,醒了再去。”话音刚落,那竹榻上的女子噌的一下蹦下地,碧绿的衣裙划过男子的手背,酥麻的厉害,深色的眸子一直随着女子转,直到她娇俏着催他,才起身过去,林水怜就跪在那男子一侧,呆呆的望着他,见他起身,想伸手抓他,却扑了空,张开嘴,对着远走的背影暗淡的说,“对不起,温哥哥,我,与人为妾了。

央求出行

病去如抽丝,几日里,宋巅陪着喝药吃饭,倒是恢复的快,林水怜也慢慢适应这个男人,有时读书累了,两人还能说会闲话,气氛融洽,夜间,宋巅睡在外侧,照顾她方便,脱了鞋,上床放了帐子,转头跟她说,“后日我要出趟远门,你在家别不顺心,等我回来。”

林水怜眸子一闪,她以前也是个活泛的性子,随着徐妈妈经常出去采购,憋的狠了,央着求道,“爷,奴婢是你的贴身丫鬟,该随着你去啊。”

宋巅乐于她的变化,手指轻点她额头,“你病才刚好,再说我是去赈灾,不是去游玩,等天暖和了,领你去庄子上。”

林水怜病中通透了些,对他少了敬畏,多了亲近,磨着他答应,“爷,你孤身在外,奴婢在家中也坐立难安,不如随了去,还有许多用处。”

宋巅看着她亮晶晶的杏眼,不忍打击,他一向认为女人没什么用处,只能依附男人存在,“恩,那你说说。”

林水怜兴致勃勃的掰着手指头数,“爷的衣袍鞋袜坏了,我能缝补,爷饿了渴了,我能端茶倒水,爷无聊了,可以拿我解闷啊。”

宋巅一贯不苟言笑的,难得笑的开怀,如杯美酒,醇香悠远,震得林水怜心间直颤,拉着他的手晃晃,又继续努力撒娇,“爷,就带我去吧,行吗?”

宋巅真是受不了她这声音,但还是拒绝,“不行,你老实点。”

林水怜改成抱着他的胳膊,仰着脸摇晃,嘴里不住的哀求,“我想去,想去,想去。”

语调越来越黏牙,跟蜜似的,可想而知,对于一个已经素了几天的强壮男人是多大的诱惑,自然不会放过,宋巅直接按着她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反复查探,终得出结论,甚甜。

第二日,正月十五,两人昨晚闹得太晚,宋巅就自己去了西府,巳时回了苍戈院,林水怜早就起来去了厨房,包了芝麻和五仁馅儿的汤圆,下了锅,宋巅就在袅袅热气中逐渐走来,越近越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林水怜羞红着脸蛋,嗔道,“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宋巅肃穆暗沉,概因着昨夜里失了原则,这小女人甚是狡诈,不知何时竟学些下作手段,难以启齿,此时微恼,“回去。”

林水怜不敢吱声,默默的盛出汤圆,端着跟他回屋,内室里插了盛放的梅花,清冷香四处飘散,宋巅看着眼前的白圆子,吃了两个就放下,示意她坐下,严肃刻板,“你真要去?”

林水怜想起昨晚,她趁着他情迷之时央求,答应了才让他继续征伐,激情过后,就一直冷着她,完全没了前几日的温柔,她不明白是何原因,难道是后悔了?

“奴婢只是想呆在爷身边。”坚定又诚恳。

“你吃过了?”宋巅压抑住心底的喜悦,到底抿着薄唇关心她。

林水怜点头,“恩,爷不气了?”真是比女人还善变。

宋巅没理她,把碗里剩下的汤圆吃光,起身喊了闫峰进来。

算起来,自从王猛一事过后,还是头一次见到林水怜,先向侯爷行礼,后又对着她行了一礼,“爷,都准备好了。”

“再去准备些女人用的东西,林姨娘随着去。”宋巅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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