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南婳扣紧手机,想否认,面前的男人却一眼便猜透了她的心思:“我和周明森不太一样。”
梁闻序淡淡说着,冷白明晰的指骨轻敲着真皮扶手,性感劲瘦的腕骨配上昂贵的百达翡丽,无处不提醒着南婳,两人之间的云泥之别。
“感觉到了。”她顿了顿,诚实地回答:“所以刚才才会上车。”
对于这个答案,梁闻序似乎很满意,他垂眼看她,深敛的眸色被光晕染,有了几分温度。
“吃晚饭了吗?”他问。
“吃过了。”
南婳说完,小腹很不配合的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车厢内,直接戳破她拙劣的小谎言。
南婳的脸倏地一热,忙用手捂住肚子,清丽小巧的面庞浮出抹窘迫,试图忽略掉这丝尴尬。
梁闻序单手搭在扶手上,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轻笑,似乎是被南婳的反应逗笑。
他若是不笑倒也还好,可笑出声,南婳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越想越尴尬。
他或许是知道的,志愿者要等会议结束,清理完会议厅才能离开,期间不提供任何食物或是晚餐。
梁闻序淡声开腔:“先去福华庄。”
南婳疑惑地看向身边的男人,以为他是在对她说话,直到前面的司机回应道:“好的,梁总。”
梁闻序抬眸看她:“我还没吃饭,要不要一起?”
他的语气温润谦和,没有今天会议上天生上位者的矜贵姿态,此时笑得浅淡,距离感收放自如,让人挑不出一丝破绽,以至于南婳都不好意思恶意揣测对方。
南婳这回没再拒绝,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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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饭的地方,在福华庄。
司机将车停在店外,梁闻序最先下车,撑起那把长柄黑伞,南婳从车上下来,向他靠近。
雨点滴落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两人同站在一把雨伞下,南婳的目光悄悄落过去,注意到握着伞柄的那只手,五指冷白修长,指骨明晰匀称,像极了质地清透的名贵玉器。
许是对方自身的教养和绅士,黑色伞面自然而然朝南婳的方向偏移,抵挡了潮湿阴冷的风雨,梁闻序左半边的西服被雨雾打湿,也并未在意。
两人距离拉近,南婳才真切的感觉到梁闻序的强大气场。
他的身量高而挺拔,肩背宽阔,南婳163的身高,与梁闻序同行时脑袋只堪堪到对方的肩膀。
“这家店的甜品不错。”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慵懒好听的声线,南婳挨着他走,依稀能感受到他唇齿间轻吐的温热气息,还有身上那丝干净清冽的雪松香,夹杂着此时冷空气里的淡淡潮意。
南婳在他贴近的气息中,呼吸轻轻屏住,心跳却又乱了。
这是一家唐代建筑的中餐厅,圆雕牡丹的边柱,古色古香的楠木屏风,入门便是假山流水,池中景致清幽葱茏,氧气泵制造出滚滚气泡,浮出的白色烟云自水面袅袅而升。
两人进门,便有侍从过来,主动帮梁闻序收了伞,也不多加询问,毕恭毕敬地引领二人往长廊更深处走。
福华庄虽然是一家经营几十年的老式中餐厅,但这里的甜品结合了中西方美食的特色,甜而不腻,清雅爽口,是客人必点的菜品之一。
南婳走过熟悉的曲径连廊,看着水池中缓缓游动的金色锦鲤,细细的瞧:“听说这的招牌是流心芝士榴莲挞。”
梁闻序挑眉,有些意外:“你来这吃过?”
南婳弯唇轻笑,摇了摇头:“来这做过兼职,见过没吃过。”
去年她在这打暑假工,虽然只是传菜的服务员,可福华庄的薪酬要比其他餐厅高一些,当然,门槛自然也高,除了学历要求,南婳还为此特意去办了□□康证。
两人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梁闻序应该早就看出来,她就是一个家境普通,醉心赚钱的穷学生,提起兼职中的细枝末节,南婳平静且坦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遮掩的。
毕竟的两人的差距永远都在,并非她掩饰就能装作不存在。
南婳垂眸瞧着池中红白相间的楼兰锦鲤,似乎觉得很有趣,唇角扬起抹盈盈的笑痕,明澄的眸子变作两道弯月,瞧得认真,眼底不经意间有皎洁的光流出,似明月吸引了熠熠星辰。
梁闻序眸色深敛,目光不动声色划过女孩瓷白干净的侧脸。
好歹也见过几次面了,却是他第一次见这姑娘笑,在此之前,这姑娘对他始终保留戒备和拘谨。
听见南婳的回答,梁闻序的确是没想到,从她去酒吧驻唱,他也大概了解,这姑娘好像很缺钱。
侍从将两人领到一间极为低调雅致,茶香四溢的包间。
梁闻序十分自然地为南婳拉出椅子,将侍从提前给他备好的坐垫放在女孩的座椅上。
梁闻序将菜单递给南婳:“看看想吃什么。”
南婳心想,既然来都来了,倒不如在这填饱肚子,于是接过梁闻序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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