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2 / 3)
了声镖号,岂料对方并不给面子,只有人冷声道:“想活命就留下货滚。”
赵停云拭拭额上的汗,问了声:“阁下可是焦春禄禄爷?”
那人“咦”了声,从人群中走出,反问:“你怎知是我?”
赵停云抱了抱拳,却什么也没说,只挥了挥手,竟是召集手下镖师,退到车队外。见他们这副打算放弃镖物的模样,焦春禄倒是诧异了。
这是连装模作样的反抗也不打算做了?
他亦挥挥手,示意手下上前看镖,他自己则走到那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前,戒备地用手中长刀挑门帘,帘子还没挑起,他便听身后哗啦一声巨响,一只大箱子被推倒在地。
“大哥……这里面是……是石头!”
焦春禄愕然转头,拿刀指着他们:“全部打开!”
箱子被一箱箱打开,每一箱内装的都是石头。
焦春禄与他的山匪手下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大的阵仗,他们原以为至少该是数万两银子,怎么却运了成箱成箱的石头。
难怪,难怪他们毫不抵搞。
焦春禄大怒:“耍老子玩?!”
他手中的刀扬起,正要下令,却听马车上传来声娇滴滴的叫唤。
“禄爷莫气。”
焦春禄转头,看到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挑开车帘子。那只手手腕上圈着只赤金镯子,镯身坠着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一道素净身影自马车里钻出。
“我有桩大买卖想与您谈,所以用了这样的法子请禄爷见面,请您千万莫见怪。”
随着这一句话,明舒轻轻跳下马车。
荒郊野外又是这样的情势出现这样千娇百媚的小娘子,别说山匪,就是焦春禄也是一愣。
“你是谁?”
“我姓简,江宁简家的女儿。禄爷定然不陌生,那一夜,您也在场吧……”
一句话,就将焦春禄问住。
明舒笑了:“禄爷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的。我来寻禄爷,是想与您谈一桩买卖,一桩价格三万两……黄金的买卖,不知您有兴趣没有?”
“三万两黄金?你好大的口气!你简家已经满门被屠,财物俱被洗劫一空,哪里还有三万两万黄金?”焦春禄先倒抽口气,而后冷笑道。
“你们劫走的,应该是我阿爹收在简家家库内的八万两白银与一些珠宝玉器吧?可我简家做的什么生意?我家卖的是黄金,藏的也是金。”她说话间从腕间褪下那两只累丝的镂空赤金镯子,当着他的面轻拧其中一只,也不知触到什么机关,镯子竟一分而二,她从中轻易抽出了一柄细细的钥匙,“看清楚了,这才是金库的钥匙!这世上除我之外,再没第二人知道这笔黄金藏在哪里。”
她越笑越大。
报仇嘛,无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简家怎么遭的难,她便要曹海亲身感受,那种剜心剔骨的痛。
再逢
曹家在临安颇有名气, 不仅是因为曹家出了个有能耐的儿子,更大的原因在于曹家的老太太。
曹老太太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最最虔诚的礼佛人,在这临安城内, 没人不认识曹家这位老太太的。修桥铺路、派粥赠药、捐建学堂善堂……不止临安城的穷人, 附近城乡的穷苦人家, 多多少少都受过老太太的接济, 都管她叫“老善人”。
曹家虽然在城中有座大宅子, 但老太太并不乐意住在宅子里,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祖宗。家中替她在城郊置了块地,盖了三间大草屋, 余下的全都开垦成菜田, 老太太闲来无事就在田里劳作, 七十岁的老妇人,扛起锄头走起路来仍旧虎虎生风, 一点没老态,所种的菜果除了自家留用一点外, 全都分赠了附近的百姓。
曹家祖上并非权贵世家, 几代人都务农,皆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曹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日子并不好过,上有久病的二老,下有四张嗷嗷待哺的嘴,和丈夫一年到头辛苦,也就混个勉强糊口, 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也曾拿着碗四处借粮讨食, 可村里人都穷, 没人愿意赊米予她, 所幸遇到个游方的和尚,将化缘得来的两升米全都赠给了她,这才助她熬过那段艰难岁月,从此大字不识的她便信了神佛。
老太太一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大字不识的普通庄稼人,最疼的是最小的儿子,就是那很小便参军从戎的老三曹海。曹海脑袋也最灵光,进了军营,上了战场,拼死搏杀挣回战功步步高升,成了江宁厢军的指挥使,全家都跟着鸡犬得道,建起大宅院、过起奴仆成群的富贵日子。
除了曹海外,老太太剩下的儿女都在身边,如今长大也都各自成家生子,好几房人住在一起,再加上曹海的嫡妻二妾与四个孩子,一大家子好几十口人,热闹得不行。
人人都夸老太太有福报,生了个有出息的好儿子,老来享福。老太太却总觉得儿子在战场上杀人,手上沾了业障不好,日日替他念佛抄经。
曹海在外头是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将军,可在老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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