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 / 4)
进京起,我就猜到他要吃苦头。汉高祖都知道马上得来的天下不能在马上治之,他偏偏又不是什么曹操、刘裕之类的人才,入主京师后势必要与文官联合……呵,那便让他尝尝我儿八年时间里吃过的苦头。”
“对了——”说着说着杜银钗又眼睛一亮,“我之前让你散播谣言……”
“泰陵先帝显灵之事已传遍京畿,想来很快便能扩散至九州。”梁覃答道。
“那就好。”杜银钗颔首,“杜家那群人你可得好好利用,当年哀家只杀杜雍却留下了他们的性命,正是看重了杜氏人脉广博。不止这个太祖显灵的谣言要传开,还有一件事情——”杜银钗懒洋洋的朝身后的软榻躺下,眼神却警惕的四处扫视。
梁覃佯作俯身为杜银钗盖上薄毯,实际上是将耳朵凑了过去听杜银钗说话。
“……但现在文官和李世安之间的隔阂还不够深,得想想办法。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的事情要怎么做,你们这些宦官应该清楚。总会前朝与后宫都需要靠你们来连接,别忘了伺机而动。此外还有一件事情哀家要向你确认。”
“太后请讲。”
“那份圣旨,你偷偷送给荣靖了吧?”
嘉禾在逃命的时候顺手带上了玉玺,李世安后来将乾清宫和泰陵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出那象征着至高大权的玉印——这也成了昆子熙等人反对周福寿登基的理由之一。
而之前在慈宁宫中,却藏有一份传位于荣靖的圣旨,圣旨上盖着玉玺留下的朱印,是嘉禾过去写下的。
为了防备有朝一日她遭人暗算,嘉禾早就准备好了这道旨意藏在了慈宁宫中。杜银钗趁着送劝降信的机会将那道圣旨也一并送给了荣靖。这样一来荣靖就算要登基,也比周福寿更为名正言顺。
“太后放心。”梁覃深深点头。
杜银钗长长的舒了口气,在合上双目的时候,眼中有着控制不住的疲惫。从碧玉年华至白发丛生,勾心斗角于她而言就从未止息,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嘉禾在来到二十三世纪的第七天,已经能够和苏徽一起瘫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电影。
投影屏上播放的是一部和夏文宗有关的爱情片,看着二十三世纪的“戏子”演绎出来的自己,嘉禾只觉得心情复杂。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全息影像投射出来的“人”好像就近在咫尺,嘉禾看着那个和自己一点也不相似的女演员倒在那个远不及赵游舟貌美的男人怀中,尴尬得将膨化食品在口中咬的吱吱作响。
“好呀,那你想看什么?”苏徽问。
然而就当他扭头去看嘉禾的时候,他瞥见了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起初他以为那是自己留在窗玻璃上的倒影,短暂的错愕之后才想起,自己穿得是白衣服。
、(五十八)
苏徽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再一睁眼的时候,果然看见窗玻璃上倒映出来的是再正常不过的影像。
“怎么了?”嘉禾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没什么。”苏徽更换话题以掩饰方才的失态,“不看这部电影的话,你想要看什么?要不要我教你打游戏?哎,你别皱眉头嘛,在我这个年代,游戏又不是小孩子专属的。这个时空对你来说是安全的,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放松一下,总是神经紧绷你会生病的。”不久前苏徽用家用医疗机器对嘉禾进行了一场全方位的体检,二十出头身体,却已经有了亚健康的征兆,显然是过劳所导致的。
嘉禾挺直了脊背,苏徽这番话她不是没听进去,只是多年劳心劳力已成了习惯,闲散的日子她反倒无法适应——就好比苏徽让她学着他一样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她坐一会便会不自觉的正襟危坐,就好像她现在不是在看电视,而是在上朝听政。
“我想看你说的……”嘉禾回忆了一会,“那个叫做‘纪录片’的东西。”即便听了苏徽的解释,嘉禾也还是对二十三世纪的电子游戏不感兴趣,比起娱乐,她更想抓住机会吸收二十三世纪的知识。
“好啊,想看什么类型的?”苏徽问道。自从嘉禾发现看纪录片比看书效率更高之后,这些天就一直在疯狂的补纪录片,和历史有关的、和军事有关的她都看。
“想看与令尊有关的那个。”
前些年有媒体拍摄了一部讲述苏滢生平的纪录片,苏徽和自己的母亲向来不合,因此连带着那部纪录片也遭到了苏徽本人的嫌弃,被他视为谄媚阿谀之作,还在网上被当时十六岁的苏徽打了低分差评。
虽说现在的苏徽已经不再像青少年时期那样与自己的母亲针锋相对,但要让他把那份过去被他痛批到一文不值的纪录片翻出来,他终究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为什么一定要看那个?”
“我说了啊,我想要了解你的母亲。”作为不被时代认可的女皇,嘉禾对所有手握大权的女性都抱有兴趣。
苏徽却在这时,透过嘉禾平静的目光,意识到了她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你……其实很想回去对么?”与其说嘉禾是想要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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