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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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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夜目色深邃,沉声和他商量。

白辉半蹲着,心里天人交战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你说过的,我们慢慢来。”

出乎意料的是,周朗夜竟没再勉强他,只是使力将他带了起来,说,“好,都听你的。家里的东西和摆设没有变过,你晚上要是饿了或者想看电影,就照以前的来。”

白辉心里生出细微的暖意,应了一声“嗯”。

待到他要离开主卧时,周朗夜突然叫住他,“辉儿”,眼中随即闪过一抹不确定的碎光,“明早起来,你还在家么?”

白辉手扶着门框,与他对视,放缓了声音,说,“我在。”

作者有话说:

写了20万字,这才发了一次不带刀的糖

还在犹豫什么呢、小白

白辉在别墅里和周朗夜安安稳稳共度了两天周末,迎来了平州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半山的树林被大雪渐渐覆盖,错综的暗绿换作了遍山遍野的茫白。他们两人躲在暖气融融的室内,望着外面一片纷纷扬扬,尽管嘴上不说,心里却莫名地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住。

平州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雪,好像要把记忆里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都掩埋下去了,等待着迎来融雪新生。

周朗夜与白辉分房睡了三晚,第三天深夜周朗夜起床喝水,不慎踩着地上的衣物滑了一跤,肩头撞在墙上,使得缝合的伤口崩开了一点,渗出少量的血。他起先是打算自己稍微处理一下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去敲了隔壁客卧的门。

白辉披着睡衣起来,看见周朗夜站在亮着灯的走廊上,肩部洇开了一块血渍,立刻被吓清醒了。他主动去解周朗夜的睡衣扣子,检查他的伤处,男人则用另只手撑住墙壁,虚虚地将他圈着,笑着和他说,“没事的,我就是突然想看看你。”

白辉顾不上和他调情,返回卧室拿了两片棉纱,先摁住伤口止血,又以医用胶带将棉纱缠绕固定,才说,“好了,暂时不流血了,明早再去医院吧。”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又问,“你是怎么摔的?”

周朗夜和他离得很近,还能依稀嗅到一点白辉睡前沐浴时留下的薄荷淡香。

“本来想喝点水,结果踩到自己脱在地上的衣服”

男人慢慢地说,也借机慢慢地靠近白辉。

白辉背抵着墙,手里拿着一圈胶带,头微微仰着。周朗夜勾着笑,问他,“用的什么沐浴乳,怎么这么好闻?”

不等白辉回答,他就低头将白辉吻住了。先是唇间由浅入深地厮磨,然后以舌尖抵开嘴唇,引诱白辉张口。

这几天白辉在家中各处不时地被周朗夜摁着索吻,有时吻得纯情,有时吻得色欲,因为担心误碰到周朗夜肋处的伤,白辉的抵抗总有些力不从心。周朗夜得了这一点小小的纵容,渐渐学会得寸进尺,热吻时常常含混着说些放肆下流的话,想对白辉这样那样。白辉没法当做听不见,被撩得面热耳烫,又只能无奈由着周朗夜。

可是白辉心里也清楚,周朗夜对他始终是小心且在意的,那些看似放肆的行为之下,并没有逾越分寸。除了亲吻或几句浑话,周朗夜不曾再对他有进一步的冒犯。

待到两个人的唇舌终于分开,周朗夜的一只手扶着白辉的脸,他们的呼吸都有些乱。

“我知道你不想睡主卧”周朗夜趁着白辉有点迷糊的当下,放低姿态和他商量,“那我陪你睡客房,好不好?我不碰你,我保证。”

白辉沉默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男人嘴角噙着笑,跟着他进了房间。白辉从衣柜里拖出一床被子铺到床上,又给周朗夜倒了一杯水。

周朗夜喝了水,熄灯睡下,白辉躺在离他有点远的大床另一侧,和他道“晚安”。本来是两床被子各盖各的,周朗夜却一点不知道生分,嘴里说着,“辉儿,我冷……”伸手摸过被子的边界,把白辉捞在了自己怀里。

白辉突然被抱住,一下紧张起来,有了想要挣脱的意图。

周朗夜没怎么用力地摁着他,有点诱导地问,“想不想听我以前在国际学校念初中时的事?我给你讲讲吧。”

周朗夜与白辉都曾在平州国际学校就读,白辉入校晚了七年,没能与周朗夜做成同学,但是在学校的优秀校友栏上常常看到周朗夜的名字,比如全国化学竞赛拿奖,或者国际象棋比赛夺冠一类的殊荣。

周朗夜这样一说,白辉被挑起了好奇心,回答着,“想听。”一面乖乖在男人怀里躺住了。

窗外是落雪无声的冬夜,白辉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着周朗夜回忆那段他不曾参与的学生时代的经历。后来睡意渐渐袭上了,白辉的意识随着温润的声线漂浮起来,恍惚地感到周朗夜亲吻着自己的耳廓,又对他说,“如果我们能有同在学校的时间,哪怕就一年,我也去食堂帮你占位打饭”

这种对于过去的承诺,渗透到细微之处,无端地让白辉着迷。他徘徊在梦境边缘,辗转穿过流年,看见身着校服的自己站在学校图书馆的橱窗外,细读每一张与周朗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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