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3 / 3)
字字句句都在说我张家之事,说晚河出身书香门第,父亲乃是内阁大学士,府中皆是涵养之人,几位妹妹也是知书达理,再过几年便是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许个好人家自不在话下,她赵临鸢眼光毒,知晓哪家公子是值得托付的人家,到那时候帮忙瞧上几眼也是极好的。不过妹妹们那样的身份,嫁予权贵或世家都是好事,可嫁入皇族可见不得好,劝我啊,审慎考量,在这方面上为几位妹妹多操心一些。”
“……?”张晚河学完了赵临鸢的话,褚离歌沉默了许久没作声,满脸写着“听不懂”三个字。
他是当真没听出赵临鸢说的这些废话除了罗嗦无聊一些,还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可张晚河特意向他提起,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褚离歌再斟酌了片刻,还是没能悟个分毫来,便皱着眉问:“她这阴阳怪调的是什么意思,是说了些什么你们女人才听得懂的话?”
张晚河叹了口气便说:“殿下有所不知,晚河是张家嫡女,几位妹妹皆是庶出之身。”
褚离歌还是没听明白,“所以呢?”
两个人边走边说,不觉中已跨入了明间,褪去外边的风雪,身子生出了几分暖意来。
张晚河为褚离歌脱下外袍,命宫人为殿下沏壶热茶来,一个来回之后,她才走回褚离歌的身边,低声说道:“所以啊,那赵临鸢便说,有姐妹常伴,晚河应当知足,毕竟不似母后那般,唯一的妹妹早些年便过了身……”
“……!”听了这话,褚离歌倏地瞪大了眼,脸一下便红了,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宣贵妃曾经有位亲妹妹一事,还活在这世上的便只有她与褚离歌这母子二人知晓了,可如今竟多了赵临鸢一人,甚者,她还把这风吹到了张晚河的耳边,他如何能不气?
若刚才褚离歌还听不出赵临鸢的话外之意,此刻他便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可越是明白,他的心中怒意更盛,一只手重重拍在了桌案上,换得瓷器砸落一地的铿锵响,“赵临鸢她到底想干什么?!”
张晚河的心跟着一颤,随即七上八下了起来。
虽然此前她已经猜到夫君会为此大动肝火,但褚离歌这时的反应还是让她吓了一跳,但惊惧之余,她心中的猜测便也有了答案。
张晚河道:“殿下,赵临鸢的话分明意有所指,这么说……母后当真是庶出之身?那她的那位妹妹……”
“死了!”褚离歌气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索性坐了下来,也不将此事再瞒着张晚河了,便说道:“本王那嫡出的姑母身子娇弱,早在母后被父皇领入皇城的那一年,便就死得彻彻底底了。皇族重嫡轻庶的规矩母后岂会不知,因此便与那姑母调了身份入后宫,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登后位。这么长久的陈年旧事都要扒出来,赵临鸢那贱人是去挖坟了吗?!”
“殿下息怒……”张晚河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握住他青筋暴跳的手揉了揉,不紧不慢地接着道:“赵临鸢既然敢找上南霄宫来,既然敢当着我的面如此说,必定是有了八九分的把握。就算她当真去了母后的故里探查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如今气恼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还是得想些后招才好。”
褚离歌不作声,只咬了咬牙,心中仍在气恼。
张晚河知道他现下脑子乱得很,便继续替他分析道:“其实母后出身低微,比不得京中权贵,这在皇宫之中也并非秘辛不可言之事,可相朝立后,从来便有立嫡不立庶的规矩,纵使父皇过去再偏爱母后,也断然不会为她一人而坏了祖宗的规矩。现下母后又被父皇打入冷宫,是不可能被立为皇后了,但若她的身世在此时被扒了出来,失的可不仅是后位,而是死罪难逃啊。赵临鸢偏偏在这时借我之口向殿下提了此事,而非直接向父皇揭发,表面上是给母后留了生机,可暗地里,她是冲着您来的啊,就看殿下打算如何与她谈此事了。”
褚离歌看向了张晚河,想着她的话,仰起头沉默了片刻。
张晚河瞧见他手上的青筋不跳了,便放下了心,“殿下果然有主意了,您想如何?”
“如何?”褚离歌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腰后走了几步,看向了承欢宫的方向,“她赵临鸢只敢在本王的背后说三道四,本王偏偏要到她的面前论个清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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