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直系长辈,但只怕也有些相看的意思在,且大夫人对三娘十分满意赞赏,这也是可以看出来的。做了这些事,不必多说什么,也足以表明他的心意了,当然,亲事需要长辈做主,没有自己开口大剌剌和家里提的,在萧家来信之前,他不露丝毫端倪,也是老成持重的表现。
清明节萧禹进来拜见宋家长辈时,小张氏便对他的人品相貌颇为满意,此刻隐隐已经是把他当作未来女婿看待,更是有点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越看越有味道。只是唯有一点让她有些介意:萧禹和太子,走得太近了,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只怕并非好事。
儒学门人一贯惜身重名,小张氏也是如此,倒不是她好名,只是她太知道名声的厉害之处。萧禹现在年纪还小,又不知名,还不会有人挑他什么,可若是回东京以后,还和太子往来频密,士林里一定会有议论出现,而若是坐实了太子心腹的佞幸之名,将来不论是官场还是士林,无形间都会多出重重阻碍,这一点却是让她有些忧虑,已是在思忖着该如何防患于未然了。
下午请安时,小张氏早去了一步,把两家信给姑姑看了,明老安人也颇为欣慰,当然,又免不得和小张氏讨论了一番颜家的态度,到得晚间,宋先生回来时,小张氏便和他商量道,“余家那边,还是回了吧。”
宋先生也并不意外,“该当的,倒是颜家这边,你怎么看?”
小张氏蹙眉道,“先放一放吧……朝堂里的事,还是你做主就好,我一个后宅妇人,也没什么主意。”
颜家亲事,又要扯到宋竹大哥宋栗,这一团乱麻,已经久是宋家一块心病了,小张氏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她现在更关心的还是萧禹的事体,见丈夫已有疲累之色,便也不解释那么多,而是一边为宋先生捏肩,一边说道,“是了,萧家那三十四哥,在学堂内表现如何?”
宋先生虽是累了,但反应依然敏捷,听闻妻子这一说,便笑道,“看来三妻妹对他也颇满意……嗯,人很聪明,就是基础薄弱了些,毕竟年小,还有些天真。不过有家里照拂着,也有栽跟头的本钱。”
“此去洛阳,确实有不少趣事。”小张氏道,“今夜晚了,明天再说给你听吧。我就忧心一点……”
便把关于佞臣的担忧说了,又道,“且还有他年少太贪玩,没什么基础,这也是个隐忧。日后,官人你还要多加磨练教育,虽说是有教无类,一样用心……但也不能耽误了这么个良材美质不是?”
宋先生听了直笑,“晓得了,自然会有安排的。你无非就是想让三娘和他多说说话,我也明白,日后自然让他多到书房考问功课。”
之前定下了让宋竹多到宋先生书房帮衬,此时已经是悬为定例,宋竹隔三差五都会在课后去到宋先生书房,或是整理屋子,或是和宋先生说说自己的功课,时而也能承受宋先生的指点。若是宋先生经常让萧禹过去书房开小灶,两人少不得又有接触的机会了。
小张氏之前未尝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她当时却是反着想的,只怕两人在婚前接触太多,难免招来议论。此时听宋先生提起也不当回事,心中反倒宽松些了,暗忖道:“其实,按说年十五以后才要真正避讳,我们家是太拘泥守礼了些,要避嫌,定亲后再避嫌也不迟。”
她也就不曾争辩什么,只是笑吟吟地说,“还是功课第一,说话不说话,那都是其次了……”
父母的商议,宋竹一如既往依然是毫不知情,既然母亲要她和颜钦若修好,她便打算主动同她示好几次,让旁人知道她并不把前事放在心上。至于继续深交,却不可能:小张氏说出口的她明白了,没说出口的其实她也明白,示好颜钦若,无非就是展示一下自己宽大的心胸,预防下还没兴起的议论,说到底都是在经营自己的名声。——父母的所有布置里,她参不透的就是为什么家里要为她经营起这么一番名声。
难道就为了颜家和余家写来的提亲信?难道爹娘居然想把她嫁入这样的人家?
虽然她觉得不大可能,可却又不免有些焦虑起来,还好这信虽到了,但却毫无下文,除了乳娘隐约露出的一点消息以外,长辈们都完全表现得仿佛没有这事,宋竹忐忑观察了几天,见母亲也没把自己叫去询问意见,方才是渐渐地安心下来:以爹娘的作风,在许嫁之前,都肯定是要问过本人的,既然没问,可见根本就没取中那两家了。
因颜钦若又告病了,这几日没来上学,她的修好大计未来得及展开,宋竹这日下学后,便直去了宋先生书房,一面为父亲整理书签,一面思忖要不要索性去颜钦若下处寻她。正是出神时,忽然听见外头脚步声响,有人问道,“先生在么?”
一边说,那来人便直接走进了屋里,竟是和宋竹撞了个正着。
事出突然,双方都不由得怔了一怔。宋竹本欲直接避开,但忽然认出了进屋来的两名士子里,有一名是清明一道出游遇见的李师兄,只好笑着招呼道,“李师兄好。”
说着,心里却也不禁犯起了嘀咕:这李师兄望着她的眼神,是否也太……太古怪了点?难道是她脸上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