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4)
终于将那女人杀死。何月明看着女人的尸体激动地说总算报仇了,这时背对着她的徐步青突然 180 度扭转过脖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问她,“是吗?”
何月明猛然吓醒!
她在床上喘了半天粗气,扭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今天睡过头了。
何月明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感受着被窝里的暖意,一点都不想起床——说起来,没人喜欢在寒气逼人的大冬天里早起吧,以往这个时候,她都还在赖床呢。再说了,一想起院子里满满当当的鸟屎亟待打扫,何月明越发没了起床的动力。
这时外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很轻微,像是春蚕在噬咬桑叶。何月明脑中一惊,琢磨着别是那贼乌鸦又来捣乱,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的院子里已经变得干干净净,鸟粪荡然无存,落叶也被归拢到了一堆。素芬手里拿着扫把,听到开门声下意识望过来,见到何月明时不由一愣。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何月明为了掩饰身份故意留了个平头,如今一段时间过去,头发已经长得倒长不短,平时索性扎了个道士的小揪揪,今天因为没来得及打理,松松地垂在耳边,瞧着竟有几分女气。
素芬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扫把,脸上浮出个拘谨的笑,“岳大哥你醒了?我……是不是吵着您了?”
何月明看着干干净净的庭院,呼吸着早上清爽微冷的空气,难得的心旷神怡,说了声没事,又有些不好意思,“你是客人,怎么能做这个?”
丛山深不知什么醒了,鄙夷地嗤笑了一声虚伪。
何月明赧然,第一眼看见庭院干干净净的时候,她心里确实蛮高兴的,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庆幸总算不用自己动手。
素芬咬着下唇摇头,感激地谢谢何月明昨天主动出手相救,又从怀里掏出一瓶青绿色的金疮药,“这是以前钱班主自制的金疮药,对刀伤等伤口特别有效果,您……您别嫌弃。”
以前在杂耍班子谋生,受伤是常有的事。钱班主不知哪里得来的土方子制成这药膏,借着给她抹药的时候揩油。想起往事,素芬心中顿时涌上一阵阵自卑,仿佛那药膏也变得不干不净,伸出去的手忍不住往回瑟缩。
何月明跟两姐妹相处过一段时间,对她俩的秉性有所了解,见状知道素芬大概又想多了,飞快伸手接过金疮药,温和地道了声谢。
其实她并不在乎身上的伤,都是些轻微的破皮而已。虽然有丛山深在,这些小伤一夜之间就可以被修复,但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便干脆不管,等伤口自己痊愈。
素芬见他毫不介意,胸口一暖,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笑意。
这时翠芬从厨房那一头走了出来,在衣服下襟擦着手,声音清脆地说,“岳大哥,你醒啦。大家都饿了吧,快来吃早饭,我熬了点粥。”
何月明打从搬进这宅子以后就没怎么自己做过饭,更不要说熬粥这种需要费时间的慢工细活,但她本身是极爱喝粥的,总觉得早上起来要喝上一碗清淡的小米粥才舒服。虽然外面有不少早餐档口,大多是卖包子粉面的,很难合口味。
三人进了厨房,也没个桌椅,翠芬笑道,“你看你,这哪像个家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人家客栈呢。”
何月明端起灶台上的小米粥喝了一口——舒服,真舒服,米香浓稠,入口温度恰恰好,顺着喉咙一路下滑,感觉整个肠胃都熨帖得很。旁边还有一小碟泡萝卜。萝卜是本地的胭脂萝卜腌制,红嫩嫩脆生生,酸爽可口,吃着特别开胃。
丛山深嫌弃过于清淡,闹着要出去吃红糖糍粑糖油果子,何月明不理他,心满意足地喝完了一碗小米粥,素芬赶紧主动站起来给她盛饭,翠芬在旁边打趣道,“所以说啊,这屋里还是得有个女人才行,再不济也得请个帮工。”
素芬脸色有些微微涨红。
何月明假装没听懂翠芬的弦外之音,十分自然而然地转开话题,“接下来你们两人打算怎么办?”
虽然昨晚上托徐步青的福,姐妹俩暂时逃离了虎口,但本质上却没有任何一点改变,而且还得罪了彪哥。作为两个没什么根基的外地人,她们根本不堪一击,就怕彪哥之后会找机会偷偷报复回来。
素芬闻言正在盛饭的手一顿,不知所措地看向翠芬,翠芬则望着何月明期期艾艾地说,“岳大哥不能收留我们么?”
何月明身负深仇,前途莫测,哪里还分得出神去照顾两个弱女子,她找了个托词,“我得罪了彪哥,到时彪哥找上门来只怕连累了你俩。”
翠芬就等她这句话,赶紧急切道,“岳大哥没考虑过投入昨晚那位军爷帐下吗?我看他对你满欣赏的。”
要是岳明成为昨晚那位军爷的随从,自己和姐姐再努力争取争取,通过岳明这条线,成为军爷家中的丫鬟也是极好的。
何月明想起徐步青,沉默了半晌,然后笑着摇摇头,“战场上刀枪无眼,我可不想去送死。”
素芬听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