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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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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话的,是个颇为儒雅的中年人,名字听华青芷说叫王崇宁,面相和王继文有几分神似,正端着酒杯,等着华俊臣的回答。

华俊臣坐在对面,看模样颇为不悦,略微沉默后,轻哼道:

“湖东道向来太平,我未曾撞见过贼寇,又岂会有除暴安良的机会。”

“那就是一事无成。”

王崇宁微微摊开手:“王某再不济,也拿出过几幅画。华兄文不成也就罢了,武艺高强的名头吹的震天响,结果一件正事儿没干过,谁知晓你正儿八经动手,有几斤几两?”

华俊臣就没出过江湖,生平履历都是和人切磋,实战确实没有,面对这直击痛点的嘲讽,虽然心头恼火,但还真没话反驳。在憋了半天后,余光发现夜惊堂站在外面,便沉声道:

“习武之人,行必有章杀必有法,岂能为了自证武艺而杀人,等日后华某匣中剑出鞘之日,你自会知晓华某斤两。闺女一人在家,华某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说罢把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对李国公行了一礼。

李国公早习惯了两人这样互怼,因为互有胜负,王崇宁被气走的也不在少数,当下也没太往心里去,起身开始客套,准备散场。

而王崇宁把华俊臣怼自闭了,心情颇好,还起身相送道:

“那王某可拭目以待了,华兄走好。”

“哼……”

华俊臣起身拂袖而去,都懒得回话,等快步走出大门,厅中之人看不到后,才转头看向跟过来的夜惊堂:

“你怎么来了?”

夜惊堂走在跟前,回头看了看:

“小姐操心华伯父,专门过来接华伯父回家。这王侍郎的嘴着实不饶人……”

华俊臣虽然恨不得踹王崇宁两脚,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住了温文儒雅的仪态:

“我年少时相貌俊朗、武艺过人,总是压王崇宁一头,他心里嫉妒罢了,不用和这种闲人一般见识。”

夜惊堂感觉华俊臣都气的今晚上估计睡不着了,但华伯父说不往心里去,他自然也不会逮着这事儿不放,转而道:

“小姐就在门外,今天去棋社的时候,还遇到了三个贼寇……”

华俊臣听见这话,目光微凝,酒意都散了几分:

“青芷没出事儿吧?来的是什么人?”

“小姐无碍。据官差后来查问,劫道的人是‘茫山三雄’,崇阿道那边的匪寇,武艺稀烂,我踢了一脚沙子,趁着揉眼睛的功夫,三拳两脚就给放倒了……”

“茫山三雄……”

华俊臣仔细回忆了下,还真没听说过这杂鱼名号,见夜惊堂已经解决了,又问道:

“有没有问出谁派来的?”

“据这三人招供说,是从江湖上听见了小姐找到雪湖花治病的消息,才过来碰运气,也没人指使……”

华俊臣听到这里,忽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怪不得……我就说怎么出门老遇见匪类,原来这些贼子是冲着雪湖花来的,上次的蛇峰五怪,肯定也是为此而来,恰巧被赚赏银的青龙会杀手给堵住了……”

两人如此说话间,很快在仆从送别下离开了国公府,管事也迁过来了马匹。

华俊臣今天喝了不少,人有点飘,并未上马,而是徒步走向停在街边的马车,想过去慰问下遇到贼子的女儿。

结果他刚走到一半,跟在身侧的华安却放慢了脚步。

华俊臣略显疑惑,回头看向夜惊堂:

“怎么了?”

夜惊堂身形笔直站在原地,耳根微动,听着建筑群深处的风声,明显感觉到了两道气息藏于暗中。

一道很清晰,应该是没步入天人合一的杂鱼。

而另一道极难捕捉身位,绝对是顶尖高手。

夜惊堂不清楚是什么强人藏在暗中,这时候肯定不敢大意,见华俊臣回头,他笑道:

“有点尿急,我去巷子里撒泡尿。”

“?”

华俊臣摇了摇头,本想自行去马车那边,但他也喝了一肚子酒,听华安这么一说,倒也有点需要释放的感觉。

此时又跑回国公府借用恭房,难免和王崇宁撞上,客套起来也麻烦,他想想便转身走向暗巷,还不忘给遥遥眺望的闺女解释一句:

“为父四处走走醒醒酒,你稍等片刻。”

“哦……”

华青芷自然不知道这一老一少要干啥,当下也没多问。

夜惊堂瞧见华伯父跟着一起去撒尿,倒也没说什么,相伴进入了侧面的巷子。

呼~

如霜月色洒在青石巷的墙壁上,地面除开些许飘落的树叶不见任何杂物。

踏踏~

两道脚步往深处前行,夜惊堂沿途也在仔细感知,明显察觉到藏于暗处的人一直存在,他确定过两人大概方位后,待转过巷子拐角,便抬手示意:

“华伯父先请,我在这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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