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是张雅然的职责之一,他自己不注意,可是她必须像个老妈子一样保护他的身心免受侵扰。张雅然自认这一点自己做得还可以。然后她自我满意地抬起头,看见周晏持朝着她伸出手:“把本子拿过来。”
“……里面什么都没记!”
“你交不交?”
五秒钟后张雅然视死如归地把本子双手奉了过去。周晏持从眼前往前翻,很快便翻到了五种横线美人图,上面蓝玉柔三个字清清楚楚被标记了水红色;然后又翻到了整个秘书室的赌约,上面清清楚楚记者张雅然为此赢了三千块。
他把本子丢出去,啪地一声很清脆,看着张雅然的眼神极为冷静:“这个月秘书室奖金全部扣光。明年全年你的差旅费自行支付,一分一毫都不准报销。自己去跟财务室报告。”
张雅然在心里嚎啕大哭腹诽你纵欲过度我关心你还有错啦你这个老板怎么这样啊,周晏持已经拿眼神指着办公室门赶人:“出去。”
张雅然在原地哀哀凄凄停顿几秒钟,最终绝望地小跑了出去。
等到世界清净,周晏持歪在办公椅里拧着眉毛揉额头。周一例行的晨会马上就要开始,可是他根本不想出席。前一夜他的睡眠极差,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睡着,躺在沙发上一直睁着眼,白天杜若蘅说的那段话在他眼前一遍遍不停回放,重复循环到天明。
他从头到尾连风衣都没脱,动都不想动,只是觉得累。
少有人了解杜若蘅对他真正排斥到什么地步。不只是表面的横眉冷眼,从很早开始她就拒绝他的肢体接触。并且从周缇缇一岁半起,杜若蘅就以照顾女儿为由拒绝跟他睡同一张床。有一次她把周缇缇哄到睡着,自己也跟着意识迷糊,周晏持将她轻轻抱到主卧,杜若蘅掀开一点眼皮看他一眼,没有拒绝,下意识还环住他的脖子。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顺理成章,可是在气氛最好的时候杜若蘅突然一把推开他,伏在床边一顿干呕。
第二天上午开董事会,周晏持神情阴沉,发飙的姿态差点就把持反对意见的老家伙们一个个全扔出窗外。
到了后来两人已经无话可说。默契急转直下的后果便是离婚。可等终于走到这一步,也仍然不能让人感受到半分愉悦和解脱。
对于周晏持来说,灰心的时候仍然居多。除去不得不处理的公司事务,他推掉几乎所有活动。这副懒得动弹的模样让几个朋友开始笑话,其中身为一家医院副院长的沈初尤为口舌流利,调侃说他离婚一夜沧桑十岁,如今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对什么都没兴致,也就去s市的时候才跑得格外勤快,那样子就跟焕发了第二春似的。
前段时间有回体检,沈初陪着周晏持走完整个流程。然后他拿着体检表看了看,跟周晏持神色郑重地说兄弟你不能再瘦下去了,再瘦下去你五脏六腑都快凸出来了。
周晏持没有好声气,他说你当我没学过生物不知道肋骨的作用,沈初含笑说哪能呢我这可是好心好意。
从某种程度上看,离婚后杜若蘅的生活与周晏持正好相反。有一次他隔着玻璃窗远远看她与苏裘一同进餐,她神采飞扬地交谈,那是已经久违的模样,令路过的男士纷纷错眼。
有时候周晏持不得不去想离婚也许真的是好事,至少对于杜若蘅是这样。她确实不再需要他,这不是伪装。
他迟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即便早已心如明镜。直至有一天它端端正正地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再假装。
可能他当时不应该问出口。一旦将真相交代得太清楚,就没有了任何理由。
半个月后,康宸正式成为景曼花园酒店的总经理。
前任总经理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期间,康宸一直不在。他在私底下告诉杜若蘅说他要回t市一趟,接着就不管别人怎么找都不见踪影。一直到半个月后总经理正式卸任,第二天上午九点交班的时候,一干酒店员工才集体看见康宸。
当时的场景很有拍偶像连续剧的味道。一辆黑色车子在酒店门口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迈出来的人身形修长,面孔英俊。他身上穿着的那身纯色正装比酒店经理制服更加合身,眼神里有一点笑容,更多的则是之前未见过的,一种居上位者的姿态。
杜若蘅和其他赶来的中级经理们一起站在大堂中央迎接。康宸的面孔依然是那张面孔,却又已然与他们不同。从今以后他就是他们的上司,这其中必定有人心里五味杂陈。但迎接仪式上人们的表现却都很好,认真听完康宸几句发言,最后一句“希望各位同僚共同努力”的话落下时,大堂立即响起一片鼓掌表示敬意。
杜若蘅的心态倒是还好。她从来没有把他看成是与他们一样的人,因而心理落差很小。例行晨会上她做报告的时候态度也最自然,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首席位置上早已换了人。等到晨会结束,人们纷纷往外走的时候,康宸在身后叫住了她。
他跟她说:“你走这么着急做什么,后面又没人要吃了你。”
“……我办公室电脑还开着,季度总结刚打了一半。”
康宸双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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