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4)
问阿切尔。“你接受吗,给‘皇后区’打个问号?”
“两个问号。”她反驳道。
真是可笑。这女人服过软吗?“好吧,两个该死的问号。”
库柏写了下来。
莱姆说:“别忘了写‘精心照管的草坪’。”他看了一眼阿切尔,她似乎没有异议。
事实是,他喜欢这样。争辩是犯罪现场调查工作的灵魂,来来回回的争辩。他和萨克斯过去总是这样做。
汤姆来到门口。“林肯。”
“哦,又来了。朱丽叶,你最好习惯这个:铁腕看护。他要确保你刷好可爱的小牙齿,撒尿,上床睡觉。”
“你今天忙得太久了。”汤姆说,“近来你的血压很高。”
“血压高是因为你缠着我量血压。”
“不管原因是什么,”看护用恼人的欢快语气说,“血压这么高,我们可承受不起,对吧?”
实际上,是的,他承受不起。四肢瘫痪者的身体状况会导致好几种致命疾病,褥疮引起的败血症、呼吸道问题、血栓和病中之最:自主神经反射异常。即便一个细微的刺激——如膨胀的膀胱——没有得到缓解,这时由于大脑意识不到状况,身体便会自行调节,各种变化随之产生。通常,心律开始变缓,作为补偿,血压便升高。这可以导致中风和死亡。
“好吧。”他说着投降了。他本可以奋战更长时间,但他想到必须给阿切尔树立一个理智的榜样。她也有发生自主神经反射异常的危险,她必须慎重对待这种威胁。
“好了,我哥哥马上就来了。”她说,“明天见。”她驱动轮椅驶入前厅。
“好的,好的,好的。”莱姆盯着证物表,嘴里咕哝着。他在想:线索告诉我们什么了——不明嫌疑人四十,你下一步要去哪里?你住在何处?
是蒙大拿、阿拉巴马、韦斯切斯特……布朗克斯?
还是皇后区?
“男子走进酒吧,说:‘妈的,好痛。’”
尼克对一个男人的后背说。他是悄悄来到男人身后的,这人坐在酒吧里——另一种酒吧。
弗雷迪·卡拉瑟斯没有转身,眼睛一直盯着高档酒水上方的电视机。这是布鲁克林公园一家有点上档次的酒吧。“见鬼,这声音太熟了。不,不可能。尼克?”
“嘿。”
这会儿弗雷迪转过身来了,上下打量着尼克,过了足足半秒钟才抱上来。
这个男人像极了一只癞蛤蟆。
不过是一只亲切、讨喜的癞蛤蟆。他那张马屁精的脸上绽出一抹笑容。
“嘿,嘿,嘿。听说你出来了。”他往后一退,隔着一点距离看他,“妈的。”
弗雷迪和尼克交情很深。他们是同班同学,公立学校的同班同学(桑迪胡克没有私立学校,至少对他们来说没有)。尼克外形英俊,是运动健将。弗雷迪——那时身高五英尺两英寸,现在仍是——挥不了球棒,接不住传球,更别说灌篮。但他另有绝技。你需要一篇学期论文,他写给你,免费。你想知道迈拉·汉德曼有没有毕业舞会的约会对象,他会告诉你那人是谁,并给你出好点子,教你怎样说服她爽约、转而答应选你。你考试需要帮忙,弗雷迪有本领知道会考什么题目(学生们猜测,他头一天深夜溜进了教师办公室——有人说穿着忍者装),但尼克觉得,弗雷迪只不过按照老师的思路在想问题。
尼克通过令人惊叹的平均击球率和班级学生代表之类的事建立了声望——当然,还有相貌。
弗雷迪积攒声望的方式不同,他玩转这个体系的方式,就像阿米莉亚给化油器安装针形阀。有传言说,弗雷迪在高中泡过的女孩比谁都多。尼克对此表示怀疑,但他依然记得那个令人向往的琳达·罗林斯,她高出费雷迪一英尺,像《时尚》杂志里的美人,是他高三舞会的女伴。尼克则待在家里,跟电视机和纽约大都会棒球队为伴。
“怎样,伙计,你最近在忙什么?”尼克说着坐下来。他向酒吧侍者打手势,点了一杯姜汁汽水。
弗雷迪在喝啤酒。
“咨询。”弗雷迪大笑起来,“这个头衔怎么样?哈!真的,听起来好像我是个职业杀手或什么坏东西,但这工作跟《鲨鱼坦克》很像。”
尼克摇摇头,完全不明白。
“一档有关创业的电视节目。我呢,就帮创业者联系投资人。小生意。我学了亚美尼亚语——”
“你什么?”
“亚美尼亚语,一种语言。”
“我知道,但是为什么?”
“这里有很多亚美尼亚人。”
“哪里?”
“纽约。我把亚美尼亚生意人和投资者撮合到一起。不单单是亚美尼亚人,什么人都可以。也有很多中国人。”
“你会讲——”
“你——好!”
“有意思。”他们互相击掌。
弗雷迪扮了个苦脸。“中文很难。这么说,你坐牢了,又出来了。真好。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