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3)
情况的,作为大哥二弟出这事不来看说不过去,可是没想到这么严重种,要出钱的事,他就匆匆走了,看到林艳连句话都没说,埋头快步出了医院。
林艳只觉得好笑,她也不会朝林建军要钱。进了病房,林艳去给林建成倒水。林建成表情沉重,叹了半天的气,开口,嗓子沙哑:“艳子,我这也别治了吧,家里没钱,妹妹弟弟年纪都还小,花钱的地方多了……”
林艳没吭声,把水递过去走到窗边,病房里一共八个床位,住了六个病人,除了林建成其余几个都是重症患者,屋子里味道很重。林艳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治吧,不然你瘫了谁去赚钱?医药费我想想办法。”
林艳瘦瘦小小,穿着碎花外套洗的泛白,站在窗前背挺得笔直,可是看起来十分可怜。林建成看着看着心就酸了,他最对不起的人是林艳。
下午林艳就出门了,临近年关,古董店都关门了。她站在街头,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觉得迷茫,丢弃林建成?丢弃林家,她也许可以活的很好,可是良心能安吗?
白栋倒是好心,西拼东凑拿来八十多块,这都是他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林艳不能拿他的钱,就给还回去了,笑着和白栋说:“我身上还有点钱,等不够了再拿舅舅的吧。”
林艳执意不要,白栋也不能说什么,“别扛着,有什么事记得和舅舅说。”白栋是好人,林艳不能让他在中间为难。
“不过这病啊你也要做好准备,我去问了医生,治好要花很多的钱。咱们都是贫户,这点钱杯水车薪。”说完白栋叹气,随后两人都是无言,穷是最现实的问题。
林艳也知道会花很多钱,可是任由林建成瘫痪,她做不到。
送走白栋天已经擦黑,她安顿好林建成就出门了,县城不大能赚钱的地方很少很少。这都年底了,大部分商铺都关门,更是艰难。林艳在街上走了会儿,她抬手摸着脖子上的玉石,温润如凝脂。如果把这个卖了是能挺过难关吧?可这是沈辰的东西,卖别人的东西……
林艳拧眉深思,突然想起当时沈辰把玉交给自己时候表情颇耐人寻味,他还告诉自己价值是什么意思?这么仔细一琢磨,确实十分诡异。之前林艳确定不认识沈辰,为什么呢?告诉一个农村姑娘这东西值钱,不怕林艳拿着东西跑吗?还是有别的意思?
左右思考了半天,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情况,没了玉石她还能这么安稳的待在这个身体里吗?思量半响就打消了卖玉的念头,还没到那个时候。雪下的很大,整个世界被裹上素装。她一脚深一脚浅的路上走,街道上行人很少,远处传来鞭炮声。
做什么来钱快?做什么?林艳心乱如麻,玉是护身符不能卖。身边有两个年轻人缩着脖子快速跑过,嘻嘻的笑:“去晚就坐不上桌,最近都闲下来打牌的人多。”打牌?林艳脑中念头一闪,再抬头就变了神情,黑眸晶亮有了光彩。
不如赌一把!
☆、
林艳讨厌赌博可不代表她不懂规则。
只要在这个国度,不管什么年代多小的县城,赌场永远是最热闹的。
掀开厚厚的门帘,热气扑面而来,人声鼎沸。林艳戴着黑色帽子,她又穿着厚厚的袄子,看不出性别的消瘦。场子也不大,年底在外打工的人也都回来,场子里有二三十个人,大都是男性。玩麻将的居多,还有一桌炸金花。
林艳在场子里转了一圈,就有看场子的兄弟来询问要不要坐桌,那是个极年轻的男人,上下打量林艳:“不玩别在这里看,这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麻将桌有空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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