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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鸽子 第10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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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不会等到彩排结束。”孟冬说。

“……”

“等人多当众对我破膛?开颅?行为艺术?”

十音想想也是:“可你刚才怎么不说?厉锋说什么,你一句一句应得认认真真,很服从的样子。”

“说什么?说了那天中午他们也进不去。好歹是你队友,我总得给点面子。”孟冬笑了,点点太阳穴,“别担心,地图我都记熟了。”

十音想起那个刚吃了烧烤的人:“还好云海有消息了,吓得我们半死,他倒在吃烧烤!”

孟冬挑眉笑话她:“大半夜的嘴馋?会不会怀了?”

“……怎么可能。”

“想吃我带你去。”

“没有,我是在想,老大这家伙也怪不容易的。你知道吗,刚才这首曲子他很喜欢,从不严苛的角度他拉得真还行,至少和我比,强太多了。从前他好想找个好老师精修,指点一二,一来没时间,二来想多省点课时费给妹妹。他真是好哥哥。”

孟冬正往弓毛上擦松香,心形松香块在他手中碾过弓毛,粉末落在共鸣箱上,他用软布轻轻拭去。

“回头我来指点他,”他说,“不怕他不练哭,在我跟前哭都不算,我让他哭给笑笑看。”

“孟冬,你得二十四小时和我在一起。”他愈轻松,十音愈隐隐不安、患得患失。

他“嗯”了声,说求之不得,忽然又问,“你指一直?”

“杜源落网之前。”

“你真不跟我去克雷莫纳?”

他开始讲述克雷莫纳风光美食,说去度蜜月也是不错的选择。那家松香店铺也在那儿,他想带十音去,好让店主见见正主。

“他们夫妇问了多年,我都答,‘下次’。”孟冬低笑,“每次都心虚,总算没撒谎。”

他那种劫后余生的平淡语调,听得人心酸。

“我去不了。”十音默然半天,还是觉得抱歉,“我的护照不可能那么快到手。我的职务虽然不涉什么重大机密,就算一回去就申请转内勤,哪怕辞职,手续上都麻烦,估计总要个年。”

“那么久?”孟冬本来已经重新在肩头架好了琴,听到这话垂了弓,有些失望。

“我以为你知道。我特别想陪你去,你的正经演奏会我到现在就听过半场,人生大憾。”十音低着头,“……还好有妹妹陪着你。”

“没事,年内我调整计划。”

“不用,你演出你的,哪怕一月一次,一次也就那么几天!演奏家的巅峰年代就那么几年……”

“咒我?”孟冬恼了,“老爸都说我能活七十。”

再说,就算再过五年,他也才三十三岁。哪个演奏家巅峰期那么昙花一现?

“诶你那不是只能活七十,是七十以后没做模拟报告!我说错话!梁老师最好的时候还没来,全能让我赶上。”十音笑嗔。

“什么是‘我最好的时候?’”他干脆放下了琴。

不练了,尊严都没了还练什么琴?十音被捉着追问。

“一直都是,一直是最好的时候!”

“再说?”

“每天都最好,每次……都是最好!”

“哼,你满脑子都是什么?”

十音双手被他一只手就缚住了,盈盈的眼望着他。孟冬停了会儿,眸子里也都是笑意,四目绞作一处……又继续。

“满脑子那什么的明明是梁老师……你这样不行,我脖子痒……”

“告诉我。”

哼,这样会不会暂时忘了难过?心里老想着云海算什么,哪怕只是单纯替自己的老大担心。他难道不担心?

他自己的妹夫,他自然会费心营救。

“真的痒……”十音笑得忍不住。

江岩一推门六目相对……

“我是来还门卡的,发现我这儿有一张。抱歉。”

江岩并不知道云海已经有了消息,只听厉锋说十音刚上楼,结果……说什么好呢,冒昧的人到底是他。

江医生心在滴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何况还是命在旦夕的哭。

唉,这个新人旧人,用在这儿又不大正确,算起来孟冬更旧。

他想问问十音有没有枪,能不能违纪借他一借。实在不行,云海他一人单刀去救。

理应是不眠之夜的,这两天的夜里,十音不知为什么,倒是睡得极沉。

醒来孟冬仿佛总在练琴,弱音器下的琴声像自遥远地方传来,细密绵长,似无尽的春雨。

演出日中午的小排练厅,除了少量工作人员,现场观众就只有十音和杜源。

孟冬的彩排极完美,首曲尾音落下的时候,厅内静到落针可闻。

杜源的掌声缓缓而起。

十音却无暇感动。

这个环境在她听来尤为嘈杂。耳畔有不住的对话,人群很忙碌,有男有女、有老有年轻,使用的语言全是德语,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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