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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鸽子 第1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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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怎么过量,就是他给我准备的量。老头估计体弱一点,全下去了不大经得住,谁让他那么狠?他准备的。我让他们治治好,回头别经不住审。”云海挤挤眼睛,“呵呵,二货你业务素养还可以,可惜就快被开除了。”

“老狐狸!”

云海还挺喜欢这声称谓的,一脸得色。

他制服顾文宇后,找了一针管其他麻醉剂,摸清了手术室的位置,径直上了楼,先去监控室搞定保安,再往排练厅找到孟冬。

此后他和孟冬掉包、他负责拉琴,拉完很快来了一群傻缺德国佬,给他“注射”了一管麻醉剂,呼啦啦就把云海抬走了。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云海说,“我在手术室,接到了杜源的呼救广播,那群人全体都被我绑了,大概怕被我撕票?大气不敢出。我人堆里找了个华人大夫,给我翻译。我才知道着了火。”

杜源求生意志惊人的顽强,在icu苦苦支撑。

不过,大夫摇头说其实杜源的癌细胞早已经扩散到了脑部,这次雪上加霜,免疫力急剧下跌,他部分的颅内血管已经开始形成血栓。

杜源濒死,柯语微只认纵火,两位主犯的缄默,令案子再陷僵局。直到顾文宇几天后脱了险,才算让专案组重燃希望。

为了解释他背叛柯语微转投杜源的理由,顾文宇交代了纵火案的一部分原委。当年她是死心塌地爱慕过柯女士,然而柯女士毫不领情,他还能忍。

真正让他认清这个女人险恶的,是古城纵火案发生当天,他意识到柯语微为了将任远图送上绝路,根本连他也不肯放过。

“当年,我和远图协助语微策划纵火,”顾文宇叹,“后来远图杀了他们的一双胎儿,语微对他生了杀心,想利用火灾来杀人,这些我用逻辑还能理解。可我独独不能释怀的,是语微纵火当天,我明明是有机会逃脱的,她却毅然决然要将我一道灭口。还好我提前察觉到了。”

顾文宇逃出生天,并去救下了烧伤的任远图和柏万金。从此决定和这位旧同事携手,对他曾经死心塌地、言听计从的女人实施报复。

不知是因为顾文宇这人比较惜命,还是他对这样隐姓埋名的毒枭生活早就厌倦,又或许,他与杜源合作二十余年,合伙人之间早生了嫌隙。他算是有问必答。

他坦承,他和杜源在报复柯语微这件事上,一直就存在不小分歧。

杜源这人相当功利,他对柯语微没有多少感情,也只认得钱,对报仇本身并不热衷。他还一度热脸去贴过j基金的冷屁股,意欲和人家合作,被对方拒绝了。

顾文宇关心的却只是报仇,是搞垮柯语微。

杜源为了他这个合伙人,还是多少作出了一些妥协。不过,他们报复每一次仿佛达成了一点点,杜源就开始算账,每每又心疼起来,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

就好比这次的仙鹤谷倾洒,杜源其实有些心疼那些货,拗不过顾文宇,才做了。

顾文宇身为念章基金的二掌门,掌握的信息量相当充足。结合云海亲自在杜源那里得到的少量信息,不少他苦苦跟了半年的重要线索终于慢慢具体、清晰,它们有的早已显出轮廓,有的刚刚得以打捞,他们相互关联起来,一个组织新型制毒、运毒、贩毒的航母型团伙,浮出水面了。

顾文宇对柯语微因爱生恨,巴不得柯女士能下地狱。

他的确在尽其所能地指认柯语微,可惜事与愿违,他提供的有效信息,几乎都只围绕在二十五年前的古城医学院纵火。

顾文宇表示当年柯语微的主要运毒线路,主要接触人是任远图,他只是帮柯语微在校、企联络方面跑过一些腿,不大清楚他们之间的勾当。

关于j基金的犯罪证据,顾文宇更是只有猜测,一到具体证据,他就犯了难,说起来都是“商业机密”,他得不到也很正常。顾文宇承认,柯女士是个相当老谋深算的生意人,比杜源和他加在一起都要精明得多。

柯语微疯狂咬住十音,反复要她的律师举报她滥用职权,这一举动引起了专案组的众怒。

但局面始终只打开了一半,剩下一半陷入僵局,令所有人憎恨的僵局。

江之源也飞来了沧东,他没命令十音停职,也没找什么审查组来调查她,没有这个工夫。但江之源要求十音,暂时不要直接参与任何审讯工作。

十音难得落得一个清闲,白天帮着专案组整理一些资料,夜里陪孟冬兄妹练琴,也陪着孟冬父母吃过几顿饭。

孟冬的浅二度烧伤的确恢复得很快,没有伤及手指。

十音一度还替孟冬担心过他的琴,那个排练厅那天也没幸免,火势不小。

孟冬那把瓜奈利琴价值连城,是由名琴协会无偿提供使用的。虽说它有巨额保险保驾,但毕竟是令人惋惜的宝贝,一旦毁坏,说不定还会迫使孟冬莫名其妙上了热搜。

杜源就相当会利用媒体和舆论的力量。

他一步一步将孟冬逼回国内,又一步一步设下陷阱,造指纹、藏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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