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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孕太子妃 第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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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原以为你不喜欢朕给你挑的这桩亲事,如今瞧着似乎不然,怎么,是为色所迷,还是日久生情?”

太子心想他可不是为那张脸才维护何妙瑛的,不过敬献帝爱听什么,他自然知道,于是坦荡回应,“贵妃娘娘的眼光自然是好的,且两家既已结为姻亲,儿臣自然会以大局为重,只望双方都能各退一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敬献帝最盼望的就是何傅两家能太平相处——两位皇子也一样。将来无论谁登基,都要将彼此视为手足,永不加害。

他不希望落到太宗皇帝晚年那般,眼看着一家子骨肉至亲刀兵相残。

小的那个不消说,至少大的已将他的话听进去,敬献帝甚是熨帖,比较起来,一个女子当然不值一提,“你若嫌太子妃蠢钝不堪教导,放着不理便是,祖制太子除正妃外,可设良娣二人,良媛六人,余者不论。你若有意,来日选秀时朕为你留心几个便是。”

太子诚惶诚恐,“谢父皇美意,但,儿臣不愿乱了嫡长次序。妙瑛年轻体健,自然还能有所生育,等皇嗣真正诞下,再考虑纳妃不迟。”

他这样懂事,敬献帝自然更加满意。东宫真要是冒出个庶长子来,他也嫌头大,何家那边更添纷乱,还是省点心为好。

横竖是些小儿女间的瓜葛,让他们自己理论去吧。

应酬完驳杂纷繁的宾客,直至月上中天,太子才满身疲倦回到家中。他酒量虽好,也禁不起百般猛灌,好在相熟的亲戚差不多已听到风声,都能体会他的“哀戚”,因此勉强逃过一劫。

本待回书房安置,忽然想起,召李忠道:“她呢?”

李忠知晓主子爷问的是谁,“太子妃从方才便谵妄昏迷,奴才瞧着仿佛有点发热,应该是惊着了。”

年纪轻轻的,骤然经历此变,险些死里环生,难怪承受不住。

太子踌躇片刻,还是叹气去往东苑,正好桥香抱着那件沾了血污的脏裙子从里头出来,怀中还兜着一大摞瓶瓶罐罐。

太子咦道:“那是什么?”

他不记得何苗有做菜的爱好。

桥香垂头丧气,“小姐为了今日之计,设法使鸡血凝而不散,看起来更像真血,试了好久才试出来配方,几晚上都没合眼。”

如今当然是用不上了,再留着反而晦气——白费了这么多心力,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晓得以后怎么样呢。

太子默然无言,挥手令其离开。

等进了里屋,只见何苗卧在榻上,仍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像小婴儿,受了委屈只会找地方躲起来,间或还吸一吸鼻子。

大抵是本能反应。

太子摸了摸她额头,果然有些微热,脸颊也红得像火烧云。

这时候可不好请太医来,才闹出假孕风波,再弄得满城风雨的,贵妃那头更有得说嘴了。

李忠小心翼翼道:“不如奴才去地窖取些冰来?”

太子想了想,“不用冰,拿井水就好。”

看她也不像皮糙肉厚,再施重手,怕会加重病情。

等新汲的井水端来,太子便小心将细棉布沾湿,谨慎地为她敷在额上,隔半刻钟更换一次,稍稍取其凉意即可。

如此折腾到三更,何苗总算退了烧,李忠见太子困得不成话,只得千呼万唤,“殿下,您好歹歇一歇吧,明日还得入宫面圣呢。”

太子看那人的情形好转许多,紧绷的心弦终于放心,趁离天明还有段时间,正好回书房打个盹——就不留下打扰病人了。

临走时,却殷殷嘱咐道:“若待会儿再起高烧,务必得让孤知道,实在不行便让韩元朗过来。”

李忠啼笑皆非,心想那位韩太医能否留得住还未必呢,殿下这也是病急乱投医——说也蹊跷,主子爷向来最冷静自持的,何以在太子妃面前屡屡乱了方才?

怪道都说何家的女人惯会狐媚祸主,殿下再不待见贵妃,可对她的侄女却这样恋恋不舍,真是子肖其父。

当然,这话他只敢心里念叨,绝不敢令太子知道——而且可以想见,主子爷必然不会承认的。

何苗一梦南柯,次早醒来仍有些头脑迟钝,险些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

直至桥香蹑手蹑脚地进来,一改平日活泼,只愁眉苦脸道:“姑娘可好些了?”

何苗想起,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已是半个罪人。幸好太子同敬献帝打擂台,皇帝护着贵妃,太子则护着她,两边各有权衡,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可经过这么一闹,她在帝后及众嫔妃心中的形象算是跌落谷底了,纵使她仍是名义上的太子妃,往后也再难摆起架子。

何苗收敛了笑容,揉了揉酸痛臂膀,“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我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李天吉最少也得冷落她几天,不会当夜就来看她——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她这盘菜算是彻底凉透了。

难道她受刺激太过,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桥香正要说话,何苗却被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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