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3 / 3)
着九哥要来,就找人急着动土改了改,九哥看看还有哪不合心。
临近晌午,汪峦觉得日头晒得越发不舒服,只想着快些进去找间屋子,好避避暑气。
却不料进了院子,刚转过小照壁来,便觉得一阵清凉扑面而来,抬眸看时便见着那院子正中,竟全引了活水,凿成了一方清池。
四下又有垂柳掩映着屋舍,环绕于水池之畔,将热辣的阳光也挡去了七八分,当真是凉爽沁人。
你这又是费了多大力气?汪峦回望着身边的祁沉笙,他可不认为这院子里本来就有水池,必然是祁沉笙因着他才折腾出来的。
九哥别管费不费力气,祁沉笙垂眸与他对视着,不禁笑了下,扶着人往那柳荫的小亭里走:左右不过是找来匠人动得工--
九哥只告诉我,喜不喜欢就是。
不过是回来住几天,以后空下了多可惜。汪峦雀眸微合,偏偏不遂祁沉笙的心意,碎碎地念叨起旁的。
可不想刚说了几句,背上便觉乍然一压,整个人被抵在了凉亭柱子与祁沉笙之间,竟是躲无可躲。
坠着翠叶的柳绦如青帘般,散散垂泻而下,好似要将两人隔绝其间,祁沉笙寻着汪峦腰上某处,故意若轻若重地按揉下去,却又坏心地将对方呼之欲出的轻|吟,没于唇舌之间。
汪峦的身子又颤又软,却偏就连声音都发不出,眼眸生生被祁沉笙惹得水红,只得往他怀里倒去。
这下子,九哥可该乖乖说了吧?祁沉笙自得地将汪峦揽抱了个满怀,手却仍旧未从他的腰间移开,继续吻着他的耳畔问道:喜不喜欢这里,嗯?
汪峦当真被折腾得半分推拒都不能,只好轻轻咳喘着,靠在祁沉笙的肩头喃喃道:喜欢,喜欢就是了
九哥早这般不就好了吗?祁沉笙似又笑了下,连灰色的残目都泛着波澜,他手上又用些力,将汪峦整个横抱起来,放心,我不闹了,这大半上午也该累了,带你去歇歇身子。
说完,便穿过柳丝青帘,向着那屋舍处走去。
几个留院洒扫的小丫头听到动静,赶紧推开了房门,要迎他们进去。却不想汪峦的衣摆恰从祁沉笙手臂上垂落,起伏间不知扫到了门框上哪处,竟悠悠地飘下张黄纸来。
祁沉笙倒是不曾留意,但汪峦靠在他肩上正巧瞧见地上的东西,下意识地又看了两眼:这是什么?
祁沉笙闻言随意回头一看,随即便皱起眉来,他当然认得,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黄纸,而是道士画了印的符纸。
这是怎么回事?
汪峦起先还没当回事,可听着祁沉笙的声音却骤然冷了下来,周边几个小丫头更是吓白了脸,纷纷摇着头。
他心里思量片刻,不想回祁家头一天就闹出事端,就轻声劝道:说不定是修屋子的人,想讨个吉利随意留的,生这么大气干嘛?
他们不会有心思放这个,完工后我亲自过来检查过了,祁沉笙的残目扫过厅堂里站着的下人们,又走了几步,将汪峦安放在椅子上,况且祁家不信这个,也从不许有这些东西。
你们没胆子做这些,背后必定还有别人,他的声音越发严厉,脸色也放了下来,面上的疤痕与残目使得祁沉笙气势上越发骇人:现今如实说了,我只去找主使那人的麻烦。
可若是不说,又被我查出来了--
这事,可就没那么容易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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