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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情却有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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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霜重露寒,天地间烟雾蔼蔼,李知昼睁开眼,身旁是空的。

她勉强地坐起来,穿上衣裳,心里纳罕,这人一大早去了哪里。

正这么想着,晏照夜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瓷碗,热气腾腾的,看不出是什么。

他道:“原来你每日要起得这么早。”

李知昼俯下身穿鞋袜,道:“医馆就是如此,我如今只是学徒,更应该早些去。”

她走近了看,发现原来是一碗清面,汤水色泽清亮,翠绿的葱花飘在上面,看了叫人食指大动。

李知昼有些讶异,“你还会做这些,我以为你是‘君子远庖厨’。”

晏照夜一直瞧着她,目光温温柔柔的,他道:“玉娘这是小瞧了我。”

夹起一些,还是烫,李知昼仔细地吹了几下再入口,清淡中带着鲜,她是做不出这么好吃的东西。

李知昼也不吝惜自己夸赞,“你做得很好吃,似乎不比面馆的差。”

晏照夜倒出一杯水,他淡淡道:“若是你喜欢,我日日做给你吃。”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李知昼厨艺不精,她的饭食全是应付着的。

李知昼眼珠转了转,道:“好啊。不过你还是不能一直在我的屋中,你挑一间喜欢的厢房收拾收拾,不然你就回你的客栈。”

说到客栈,李知昼想起一件事,她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在同心堂的,郑吉祥——就是客栈的小二,他分明没有告诉你。”

晏照夜饮下一杯茶,唇边噙着笑,“玉娘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出来了。”

“你跟踪他。”

晏照夜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正是如此。不过我并非有意,只是恰好看见他出去。”

李知昼不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不过这种事全凭一张嘴,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吃完清面,晏照夜陪着李知昼到门口,开门时撞见目瞪口呆的孙令殊。

晏照夜还向她微颔了下首,算作是打了招呼。

李知昼却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推着晏照夜进去:“你快回去吧。”

孙令殊的目光宛如熊熊烈火,李知昼挪着步子,她强装出轻松的样子,道:“今日还真是巧。”

可惜孙令殊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说,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就是昨日郑吉祥说的那个来找你的人。”

事已至此,李知昼只能承认,“是。”

“他是谁?”

李知昼脑海中浮现晏照夜昨夜说的话,若是旁人追问,便说他是她的夫君。

这真是个馊主意。

她反复衡量后,干脆道:“一位朋友。”

孙令殊满脸写着不相信,“李知昼,你当我是三岁稚子吗,这么容易糊弄的。那个人眼都要长你身上了,你告诉我他是你的一位朋友。”

总要告诉她,早些说晚些说都一样,“其实他是我的夫君,只是和离了。”

孙令殊仍然不相信,“你还把不把我当我朋友。”

李知昼愣住了,她说的是真话,“我所言句句皆是实话。”

她一脸认真,孙令殊也怀疑她没有在骗自己,于是她犹疑道:“真的?”

李知昼:“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孙令殊又问:“那你们如今这是?”

李知昼被她问到了,她无法向旁人解释他们二人的关系。

她一时间沉默不语,孙令殊很快反应过来,“你们虽然和离了,但是还有感情在,所以如今是要摒弃前嫌,重新开始了是吗。”

“差不多吧……”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至同心堂,店门大开,施寅在里面忙活着。

李知昼前所未有地专心,她一整个上午滴水未进,忙着碾药,又忙着抓药。

晌午时好不容易得了点空歇息,齐少游悠哉悠哉地过来了。

孙令殊对他一向是没什么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齐少游理所当然道:“来医馆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看病,你这郎中怎能问出这种小儿都明白的道理。”

孙令殊吃了瘪,面色铁青,“那你哪里不舒服。”

“最近晚上总是梦多,睡得不是太好。”

孙令殊心里想的是活该,说出来成了“许是忧思过虑,吃两幅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齐少游也不反驳她说的话,任由李知昼抓药,他接过药,却不走。

“这位病人,你拿了药却不走,意欲何为?”

齐少游紧紧盯着她,声音很低也很轻,“我的用意你还不明白吗?”

孙令殊一下子站起来,“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她拽着齐少游的衣袖,把他拉到外面。

看来人人都有一道关要过,李知昼看得津津有味,道:“他们之间是有情的,对吗?”

施寅“啊”了一声,这些事情他搞不清楚,也弄不明白,只有药草和医书是他的归宿。

孙令殊不知道和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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