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春药[蝴蝶形态](2 / 2)
的疯子承认失败,停止徒劳的反抗,于是变成现在这样,用足上的锯齿绞开“傲慢”的动脉、喉管,颈椎的关节,整个头。
我的指尖被触须轻挠得发痒,汗一阵阵从背上渗出。他从半化蝶形的无头尸体上重新爬起,蜕皮般变回原本的模样,一如初生时脆弱不堪。粉红的血腥气在香雾里逐渐化开。活下去,还不至于孤注一掷,他对自己说道。他似乎也能感受到我心底因他而起的悲伤,很快移开触角,勾着我的腿抬起身,箍住我的腰,毛糙的后足探进腿间,尖利的末端正刺充血的阴蒂,像是膨胀的气球,就快被戳破。你要不要也杀了我?把我拆开,再重新拼成标本,用那双敏感又锋利的前足。你喜欢血的味道吗?他突然将那只后足插入阴道,纤长的外形可以进得进得极深,然后在深处的腔内勾卷、翻搅,检查出每一处可能的敏感点,弯起坚硬的关节顶压,我越是战栗,他越迫切地将我镇在原处,一只足踩在小腹上,跗节隔着一层皮肉,里外相抵,再一只足剪住左侧乳首。他一定又想把我绑起来了。
我在他的手底脱力高潮,痉挛不止,视野似浸在泛满涟漪的水里,重重摇荡,蝴蝶在其上印下一半阴影,像染了墨污的废纸,只一刹的功夫,他压开我的腿,换用粗大的性器插入。痛感减轻许多,但依旧骇人,只要再深一点,它就能将我整个捅穿,一如鱼叉扎起游过浅水的鱼,木棍挂住摇摇欲坠的布偶。不断在肉壁上摩擦的鳞甲,硬度一点不像是人,不像做爱,它在一片未知的黑箱里探索,而黑箱会喜怒无常地颤抖、收紧,尖叫着要赶走它,再反悔挽留,继续没有尽头的折磨。我伸手扶上一旁的隔断,反觉春药的效力在不断变浓。溅落在地的水侵蚀了衣摆,很快就是皮肤,渗入内脏,融化成一滩黏腻的血水,只足以敞开真空的洞穴将它裹住。它像敲打鼓面,一下下叩着腔壁的里端,抻紧又弹松,等着一个心情不好的时刻,终于找到迷宫另一端的出口,把它毁掉。
这场性事持续了很久,比以往都久,后半一直是同样的姿势,他攀在隔断上半立,而我在底下仰卧,将腿折起上翻抵在头侧,就像很多他把我绑在床头的时刻,似乎唯有如此才适合蝴蝶形态的他插入。交合处的刺激褫夺了其他所有知觉,也许我本就应是一个那样摆放的静物。在后来,他却不断用足蹭我抱在腿后的手里,试图挤进指隙。我的手早已迟钝发麻,他划开我的手背,跗节拱进皮下,我才感受到他的痛苦,毒效在蝴蝶形态下放大了百倍,从我打开药剂的那一刻他就已然发作,想要逃走却无处可逃。
毒效反在做爱时不断发酵,越陷越深。停下来一定变不回原来的样子,只能不断在崩溃边缘挣扎,可他没法预料一直做下去会变成怎样。水影般摇曳的景象并非我的幻觉,而是强烈的法力震荡,到最后几乎不辨形状,像混杂的颜料从原处飘离,浮入半空。他终于还是在全然崩毁的前一刻好了,变回人形,倒在我身上不省人事,高处飞舞的蛾子纷然坠落,光随之暗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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