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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追根溯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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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那张有贵是一个苦命的人,为什么还要加害于他呢?”

“身不由己啊!”

“那邢惠开也有这个念头吗?”

“女人吗?头发长见识短,刚开始,她不同意,她还念着张有贵的好,张有贵出差,经常给她买衣服,平时,张有贵对她还是不错的,一到晚上,特别是喝了酒以后,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后来,邢惠开同意了?”

“后来,她经不住我的劝说,才有了这样的心思,邢惠开才三十几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既然邢惠开已经有了孩子,他男人张有贵那方面并非不行,她为什么不适时抽身,而要和你保持那种关系呢?”

“这……”

“你现在不应该再有什么顾虑。”

“难于启齿,邢惠开已经死了,我不想在她身后说长道短,罪魁祸首是我一清。”

“说吧!把你肚子里面的杂碎都掏出来吧!”

“那我就说了?”一清望了望王萍道。

“说吧!”

“张有贵不了解女人的心。”一清的话还是有点隐晦。

一清所指的应该是那方面的事。

“你不妨直说。用不着绕弯子。”

“张有贵想要就要,从来不考虑邢惠开的感受,更不顾及她的身体,只要他那股劲上来了,马上就要邢惠开脱衣服,稍微有一点怠慢,他就拳脚相加。女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一清还有那么一点怜香惜玉情怀呢?“他那股劲泄了以后,就倒在一边呼呼大睡了。”

从这一段话中,我们能看出,一清虽然是佛门中人,却是一个玩弄女人的高手。他在这方面的造诣比绘画方面的造诣还要深。

“一清,你刚才说是第二天晚上下手的,下手之前,你们在一起商量了吗?”

“第二天下午,邢惠开到智觉寺,这次,张有贵下手太狠了,邢惠开的身上有好几道血印子。我就劝她,干脆把张有贵做了,她犹豫不决,张有贵平时没病没灾,身体很好,突然死了,村里的人能信吗?

“对啊!总要有一些合理的说法吧!”李云帆道。

“张有贵平时爱喝酒,这村里面的人都知道,他经常喝的烂醉,被单位的同志们送回家,喝酒是会喝死人的,这是其一,其二,张有贵和邢惠开结婚好几年,一直不曾生养,这就不能说他是一个非常健康的人。邢惠开听了我的话,就同意了。关键是张有贵折磨了邢惠开大半夜还是没有善罢甘休,邢惠开还要吃更大的苦头,这是她同意做掉张有贵最主要原因。”

第二天夜里,十一点多钟,一清潜入邢惠开家的院子,那天晚上,邢惠开弄了好几个菜,因为菜多,再加上张有贵心里面的疙瘩一直没有解开,所有喝了大半瓶酒。

喝完酒之后,张有贵借着酒精折腾了邢惠开一阵子,然后自顾自地睡着了。

待张有贵鼾声响起之后,邢惠开拉开门闩,将一清引进堂屋。

一清闪进东厢房。

张有贵仰面朝上,整个脑袋陷在枕头里,无论从右耳,还是从左耳,都无法下手,而张有贵的头顶前面,却没有任何遮挡,刚好张有贵的头发非常密。

于是,一清决定从张有贵的头顶上将棺材钉砸到脑袋里面去。

一清让邢惠开找来一把斧头。

“邢惠开的女儿燕子呢?他睡在上面地方?”

“她睡在西厢房。”

孩子的警觉性几乎是没有的。

一清让邢惠开找来一块旧床单,挡在张有贵头顶前面五六十公分的地方。

“为什么要用床单挡着?”

“我担心血会喷出来。”

待一切工作准备完毕之后,一清蹲在床头,将棺材钉水平对着张有贵的天灵盖,慢慢将钉头放在距离头皮零点一二公分的地方,然后用斧头砸了下去。

一清仅砸了三下,就将棺材钉砸进了张有贵的脑壳。

“血有没有喷出来?”

“砸第二锤的时候,血就喷出来了。”

“全喷到床单上面去了吗?”

“一部分喷到床单上去了,一部分流到头发上去了,还有一部分流到了枕头上。”

“张有贵有没有挣扎?”

李云帆想到了张有贵脖子上的掐痕和右手胳膊肘上的擦痕。

“他在床上翻了半个身,用右胳膊肘支撑着身体,想爬起来……”

张有贵右胳膊肘上的擦伤就是这么来的。

“别停下来。”

“我压在他的身上,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张有贵人高马大,浑身是劲,他一个鲤鱼打挺,差点把我掀到床下去。要不是……”一清突然停住了。

一清的交代和验尸记录互相印证。

“要不是什么?”

“要不是邢惠开用……”一清的叙述不像先前那么流畅了。

同志们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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