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4)
这个情形不容洛意为自己做出体面的辩护,他只能像示弱讨好男人一般说:“要被你干死了……”
郭建川笑了笑没有买账,只是加倍用力地干他,经历完昨夜的缠绵之后,洛意完全无法跟上节奏,只能被动地趴在池边呻吟。他似乎没想认真跟洛意再来一次,丝毫不顾及洛意的状态,等到差不多了便大力冲刺几下,最后尽数射在水里。
洛意还沉湎在鱼水交融的快感之中,顾不上羞耻,泪眼汪汪地回头问他:“你怎么不射在里面?”
郭建川把他转过来横抱在怀中,答非所问地说:“你刚刚叫得太大声,树上的海鸟都被你吓跑了。”
他被调过来再次跟洛意上床之后,一直很注意不射在里面,要不就是不动声色地戴上套子,要不就是拔出来射在外面。他想着没几个月就要去前线了,总不能这个时候把一个宝贵的飞行员搞怀孕。
但是这份体贴却并没给洛意带来更多的安全感。他已经尽力不在郭建川面前表现得患得患失,但高潮过后往往是他精神最涣散的时候,阴茎的离开让他不可抑制地心情低落。因此他这段时间经常在性事中哭,郭建川能察觉到他是伤心地哭,每次都会尽力安抚他,但下一次依旧射在外面。
两人最后裹着郭建川带下来的一条浴巾别别扭扭地回到别墅中,洛意的睡衣就扔在水里,等着家政公司的人在他们走后来收拾。郭建川用昨天剩下的食材捣鼓出一顿早饭,两人凑活着吃完便准备开车去镇上逛逛。
这次换郭建川来开车,洛意懒洋洋地靠在副驾上,他太久没开过车了,但洛意又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郭建川权衡之下还是自己走向了驾驶座。车子发动起来,果然他的车技已经很生疏了,一路上紧张得闲话都没说一句,洛意调侃他他也不理,只能无聊地按开广播。
“……军警与示威者发生冲突,造成多名示威者受伤,包括民谣歌手乔洁,我台在场内的年轻记者也遭到会场安保的野蛮驱逐。镜头里有数不清的恶棍,无论是动用暴力的还是衣冠楚楚地发动战争的……”
广播里传来主持人康朗愤怒而颤抖的声音,他一向以冷静客观的报道闻名,战争开始后各类不实报道横飞,他被誉为是华国最受信赖的人,郭建川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直白地表露个人感情。
“是在哪里又发生示威了吗?”郭建川问。
“在武昌,民亲党在那里开大会,肯定有人要去闹的。”
主持人简短的评论结束后,广播又切回了会场的实况直播,民亲党各省各部门的代表轮番上台发言,洛意听着听着便笑出了声:“他们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大选的形势,最终还取决于总统阁下自身,包括他与李德松的形象对比,众所周知,李德松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们如果对选情感到悲观,也不必提前把锅甩给总统的长相吧。”
郭建川没有接话,等红绿灯的时候问了句:“你觉得他们是在闹吗?”
“——是在示威。你别误会,我是支持他们的。”洛意说。这帮示威者闹得越大,民亲党的应对方式越粗暴,洛家所在的和民党就越乐见其成。
车停在海滩边的一个停车场,洛意和郭建川下了车,在海岸边的小商业街上漫步。郭建川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你对这场战争怎么看?”
洛意看起来有些吃惊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认真答说:“你问的这个问题太大了。我只能说,我作为军人,不会拒绝落到我身上的战斗,但是我对民亲党这四年、甚至这八年在安南问题上的处理,有许多不认同的地方。”
郭建川听后沉默不语,洛意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干脆说:“你如果想得到更明确的表态,我也可以说。比如是否反对这场战争,我不反对,社民主义的扩散是不能容忍的。比如对于安南人民是否抱有同情,出于人道主义,我当然同情他们,但是我本人将会把炸弹投向他们的村落,或是用导弹击落他们的飞机,把同情挂在嘴边未免有些虚伪。”
郭建川没想到洛意会一股脑地说这么多,这些本是他想旁敲侧击试探的问题,现在全都被他大大方方地说完了。他噎了半天说:“您一直这么直白吗?”
“怎么可能,我的观念是军人不应该对政治发表过多的观点。就只跟你说这一次,免得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他看郭建川又不说话了,皱着眉头说:“你不会是铁血民亲党人吧,没关系,我很擅长跟民亲党人相处,老黄据我所知已经连续十多年投票给民亲党了,但我们还是能一起打扑克,我亲爱的搭档兼表弟也是民亲党,他家里甚至为现总统提供过竞选资金。但你要是激进的反战左派那就没办法了,我跟那群人处不来……不过我觉得你看起来不像。”
郭建川觉得他自言自语有些好玩,等他说完后慢条斯理地说:“你可能不信,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投过票,总统议员都没有选过。”
洛意果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郭建川又说:“我父亲在的时候应该是投票给民亲党的,我母亲就随便许多,她觉得谁好就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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