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2 / 3)
“微臣不敢,陛下是误会微臣了!”
“误不误会不重要!朕在这里直接告诉你,朕是皇帝,大明的事,朕说了算。你若是觉得不对、难受,要么回家给朕憋着!要么起兵来讨伐朕,朕就在这乾清宫等你!”
武定侯听了这话,实在是有些发抖。
朱厚照也不想再看他,“滚蛋!”
考验在于地方
朱厚照毕竟是皇帝,阻力再大、反对的人再多,只要他以一种坚决的态度推行,至少这件事不会走不出京师。
但那一耳光也让朝廷勋贵和重臣大吃一惊。
朱明皇室向来都和勋贵一体,现如今连武定侯都落得这么个下场,其他人就更不要谈了。
皇权面前没有所谓的真正的反抗力量,尤其到了明清两朝。你像历史上的正德皇帝都闹成那样了,大臣有什么办法?
明朝畸形的政治道德环境,虽然让很多事情变得僵化,但在某种程度上其实维护了皇权,因为人人都要争那个‘忠’字,再加上前面的朝代教训太多、权臣、外戚、藩王……这些人但凡有一点异动,那些沽名钓誉的人就拿你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
而且朱厚照本身是握有实权的皇帝。稳住京师,自然问题不大,尽管闹得非常厉害。
甚至也有死谏之人,山东道御史、河南道御史……再加上京里的科道言官,基本上已经演变到和皇帝开骂的程度。
李东阳和谢迁作为内阁,要有票拟,很多奏疏他们看到了他们心里都害怕。
但这些奏疏,进了乾清宫几乎都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上一道奏疏真要有用,那历代皇帝都是明君了。
所以其实真正的考验其实在地方。
武定侯是感觉自己见到了棺材了,所以开始落泪。天下还有很多见不到棺材的人。山高皇帝远,其实咱们这个民族说好也好,说桀骜、有些人也桀骜着呢。
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士可杀不可辱……反正这种激励着人拼命的话很多,而且上至贵族、下至平民,总有一款适合你。
更让事情变得复杂、且朱厚照无论怎样也无法提前布局的一点,就是公信力。
说的简单些,开海的确对于一些百姓有利,至少他不用一直在土里刨食吃,但是朝廷、官府是没有公信力的。
你说得再漂亮社会上绝大多数人不信,大多数人又是文盲,一年后的好处,不如现在请他吃一顿烧鸡。
这是无知的人,
还有些纯坏的人,他们在这条走私的链条上获利,普通人大概会怕,他们?
出海,走私,这本就是冒险者和亡命者的天堂。
毛语文在江西查到的鄱阳詹氏就是如此。詹氏已经可以说是士绅,因为其家中有官、也经商。如果不是开海,仅仅抓个詹氏还算问题不大,可事情到此时已经变了性质,其他一样涉及走私的士绅,在本能的驱使下开始抱团。
锦衣卫在这样的抓捕中就遇到了困难。
饶州府知府是个叫王升的中年人。尽管锦衣卫明火执仗,他也敢在门前阻拦,一句话。
“拿圣旨来!”
毛语文再怎么样,也不能就这样擅杀知府,所以还真是头疼。
王升似乎底气也足,“沟通外国、私贩禁物,不过是毛副指挥使张嘴说说。本官要圣旨,毛副指挥使没有,要证据,毛副指挥使也没有。就这样,便想在鄱阳县抓几百人?!”
鄱阳有淮王,这些人的底牌也不小。
毛语文难以施行,“王知府,你是朝廷四品官员不错。但我也是锦衣卫副使,一样见得到皇上。王知府今日阻挠锦衣卫行动,等到浙江、福建真抓获了詹氏走私的实据,你也就脱不了干系了!”
“毛副使还是先管管自身吧,本官这条命不需你操心!”
毛语文气急但无奈。
有些时候他也不能什么事都去向上禀告、讨要圣旨。说实话大明朝不知道多少官员想讨一封圣旨,如果人人都能讨到,那国家早就乱了。
江西的情况不大好。
浙江则还行,
主要是这里有一个梅可甲,宁波市舶司成立以后,梅记首先配合了官府,交资料、取印信似乎也没出什么人命。
再有,王琼这个人不是那种纯粹的清流官员,老实说他手脚还是有些不干净。事分两面,这样一来,其实有些话他说了,杭州城里的一些富户反而会信。
“陛下在圣旨里已经说了,大明朝以后由私贸改为官贸。也就是说朝廷允许大家做海上的生意,只不过得按规矩来,你们呢,不用再担着被朝廷查办的干系,朝廷也从中收取一些商税。”
“那不就是花钱消灾吗?”
屋子里的许多商人,都是梅可甲给攒起来的,今日就是官商的见面会。
王琼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虽说话糙理不糙。但糙话王掌柜以后还是少讲。以前大伙儿做得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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