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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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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看都不看他:“不去。”

这脸臭了一天了,杜召也不想热脸贴着,随她去。

可第二天,他就打了个电话差人从沪江送五千个大洋来。给她打发时间,呼啦呼啦倒了半床。

邬长筠惊喜地看着成堆大洋:“这么多?”

“当然没有,”杜召自在地坐到窗口的单人沙发上,“数吧。”

邬长筠表情冷下来:“你玩我呢。”

“让人随便送些过来,不知道数量,从出发到现在一共六天,你先数个三千吧。”

邬长筠盯着他:“我要钞票。”

杜召沉默一会儿,起身把大洋掸进麻袋里:“不数算了,那就回去一起算吧。”他随手把麻袋扔到墙边,又坐了回去。

邬长筠看着那堆钱,心又痒痒:“拿来。”

杜召心里暗笑,脸上冷着,把袋子提给她:“好好数,少了,后面我可不认。”

邬长筠低头数钱,不理他了。

……

小巡捕找了过来,同杜召在走廊尽头说话。

“六个人,只有一个本地的,混帮派,要不要审审家人,家里只有个老太太。”

祸不及家人,这是杜召一贯的原则。“死都死了,算了,”可这事却过不去,“去登个报,等人来领尸体,有消息了告诉我。”

“好。”

第三天傍晚,就有妇人来领尸。

杜召让小巡捕安排几个人守在病房外,亲自去审问。

妇人吓得直哆嗦,不敢看眼前威武严肃的男人,小巡捕刚拿起枪,就吓得全交代了。

他们是昌源郊外一个小镇上的人,年初到城里做生意,开了个小饭馆,她男人认识了一个叫陈三麻的地痞,整日跟在鬼混,把挣来的钱都赌光了……

陈三麻,杜召听说过,在昌源小有名气,跟自己并无过节。只是,他与六弟关系要好。

杜兴。

杜召暗笑一声,居然想动自己,真是个蠢货。

小巡捕见杜召没发话,问:“接下来呢?”

杜召起身走了:“不查了。”

“怎么不查了?”

杜召看向他:“想走得远,就得学会看眼色,不该问的别问。”

“是。”

小巡捕见他离开,斗胆又问一句:“那我升职的事?”

“等着。”

“欸,谢先生。”

杜召买了个信封,内没写一字,只塞了个空弹壳进去,寄到昌源,给杜兴。这么一来,那异想天开的’好弟弟‘应该会懂了。

再坏、再蠢,到底血脉相连,他心虽狠,还是嗜不了家人的血。

心情糟透了,去医院的路上遇到个花童,杜召随手买了束,拿回病房。

门口还守着两位巡警,他吩咐人离开,推门进去。

邬长筠还在数钱,低着头,一脸认真,将一百个大洋放一摊。

看到这一幕,他的心情忽然又好了。

杜召走到床边,把花递过去。

邬长筠连头都没抬,满眼满手满脑子都是钱。

杜召坐到白解床边,刚要说话,白解拉住他:“别,刚才我打岔,她数错了,差点骂死我。”

“这么凶。”

“太凶了,我都不敢还嘴。”白解瞧他手里那鲜艳的花,明知故问,“你还会买这玩意呢,送我的?”

“安静!”吵死了!邬长筠一走神,又数岔了,气得捶被子,重新数。

杜召见她气呼呼的模样,不禁扬起嘴角。

白解看他的笑容,摇摇头,躺了回去。

完了,出大事了。

……

房里闷,杜召时常出去在附近走动。

夜里睡不着,他到走廊上,立在窗前抽烟,烟燃尽了,又看着夜色发呆。

他站了许久才回去。

病房里的两人都睡着了。

杜召悄声走到窗口,看到邬长筠身边全是大洋,身下还躺了几块,被子一半搭在腿上,一半掉在地上。他替她盖好被子,顺手抓了两把大洋,放进她数好的袋子里。

杜召坐到沙发上,注视她的睡颜,这么安安静静的,又是另一种感觉。想起她数错钱时愤懑的样子,心里就莫名乐得慌。

怎么就这么爱钱呢?

……

昨夜睡得很沉,杜召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病床上空空的,邬长筠不见了。

他腾地站起来,叫醒沉睡的白解:“人呢?”

“什么?”

“邬长筠呢?”

“不知道啊。”

杜召忙走出病房,到处寻人,问遍医生护士,才知道邬长筠去楼下大院了。

他找过去,只见人坐在轮椅上,正晒着太阳。

杜召松口气,这么好的天,心情也变得明媚起来。刚要过去,看到一个穿病服的男人走到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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