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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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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瞄一眼,见人进了厨房,立刻起身往楼梯口走,仅离台阶两步之遥,右侧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筠筠。”

邬长筠定住,转身看向他:“大半夜做贼呢。”

杜召回来还没换衣服,一身黑色西装,没系领带,领口开了两个扣,看着她笑了:“这是我家,这么晚不睡觉,你干嘛呢?”

已经被发现了,不如光明正大点,邬长筠顺势朝角柜去,拿了个杯子去厨房。

杜召见她不吱声,旁若无人地从自己身旁走过去,提起壶倒了杯热水,倚着门框注视着她的背影:“我饿了。”

“饿就吃东西。”

“没得吃。”

邬长筠拿上杯子出来:“鸡汤还剩着。”

杜召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不想喝。”

“松开。”

“给我做个面吧。”

邬长筠抬眸看他:“你梦游呢。”

杜召从口袋捏出几张钞票塞给她口袋里:“付钱的,还像从前那样。”

“少了点吧。”

杜召又懒洋洋地笑了下,将所有钞票都掏出来,还卸了腕表,一并塞给她:“够吗?”

“杜老板一如既往地阔绰。”

“那得看人,你要什么我都给。”

邬长筠反朝他逼近一步:“要你弃暗从明呢?”

杜召不动声色地俯视她,半晌,笑道:“那你陪我睡一觉,把我伺候舒服了,一切好——”

邬长筠一杯水洒在他脸上。

杜召松开手,抹了把脸:“还好不是开水,我这么俊的脸毁容了多可惜。”

邬长筠手伸进口袋,想把钱还给他,刚要掏出来,顿住了。

干嘛还?给游击队做经费不好吗?

她空抽出手,转身进了厨房。

杜召见她接水,玩笑一句:“烧开水浇我?”

“你不是要吃面嘛。”

杜召不说话了,静静看着她给自己做饭时的背影,一如当年。

家里没有现成的面条,邬长筠和面切条,正使着刀,一直守在门口的男人来到了身后。

她转过去,却见杜召蹲下,单膝跪在地面,手落在自己的脚踝上。

邬长筠往后躲,一把刀悬在他颈边:“干什么?”

杜召丝毫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刀,捧起她的脚,将自己的拖鞋套了上去。

温暖的手指在冰冷的皮肤上摩挲,又痒又麻,邬长筠缩回脚,抖掉了他的鞋:“不用,出去。”

杜召又拾起鞋,不顾她的挣扎,再次套了上去:“地上凉,别再赤脚乱跑了。”

锅里的水开了,“咕噜咕噜”沸腾着。

让人心烦意乱。

杜召抬脸,手指抵开刀:“你舍得杀我吗?”

邬长筠一脚踹在他胸膛,将人踢坐在地上,甩了脚上的鞋:“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你这狗命还留着,全是看在你舅舅的份上。”

杜召坐在地上,张开手臂,坦然地笑起来:“好啊,死在你手里,不亏。”

邬长筠不想看他,转身把切好的面条一骨碌全抓起来扔进锅里:“你要还想吃,就滚出去坐着。”

“吃的,这就滚。”杜召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

很快,面做好了。

邬长筠端着碗出来,粗暴地放下去,汤差点洒到他身上。

杜召闻了闻:“香。”

“钱货两清,慢用。”

“一起吃点?”

邬长筠冷笑一声,没说话,往楼上去了。

杜召看着热腾腾的面,拿起筷子尝了口,差点吐出来。

太咸了,咸到无法下口。

杜召无奈地笑了笑,难怪这么听话,原来在这等着。

他又夹一块面,细嚼慢咽,品尝每一分滋味。

再难吃,也是她亲手做的。

最后,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

早上,陈老夫人叫湘湘带自己去和萃楼吃刚出笼的生煎。

刘妈做好早点,杜召只喝杯牛奶就出门了。

等陈修原离开,诺大的房子就只剩邬长筠和楼下的刘妈。

她洗漱好,换好衣服下楼,路过杜召的书房,停了下来。

邬长筠杵在幽静的走廊,侧眸,看向门锁。

吴妈主管厨房事宜,没有特殊情况不会上楼来。

邬长筠手握住门把,转了下,门没锁,她迅速闪进屋,关上门,环视四周。

这间书房还是记忆里那个样子,想当初第一次进来,是在这唱了堂会,跟杜召来拿钱,还签了一纸协议。

邬长筠没空回忆过往,轻轻往里走,书桌上放着经济类书籍和外贸公司的销售报表,她将文件拿起来翻了翻,都是些与南洋和欧洲进出口货物提单、装箱单等贸易文件。

她把东西放回原处,又拉开下面的抽屉,除了笔、纸张、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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