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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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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翻江倒海般地咳下去。

他以手抚胸,用力压抑着暴咳的冲动。

邱意浓看出白璧成的异样,连忙问道:“侯爷,您没事吧?”

白璧成没力气回答,只是以手抚胸。邱意浓确定他不舒服,于是赶上一步,捉住白璧成一条手臂,揭起他的袖子。

手背上的疹子鼓了起来,它们变得又圆又大,虽无红肿,却像是更多了,好像在慢慢地向上侵蚀。

邱意浓知他毒发,只得劝道:“侯爷咳一咳罢,毒素堵在心肺伤害更大,咳出去或许好些。”

“侯爷别忍着,只管咳两声,”含山忙道,“我这就去拿针筒!”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往左偏厅奔去,身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剧咳,和她在官道上听见的一模一样,白壁成终究没忍住

快点,快点,含山想 ,五两银子来了。

她冲进屋打开包袱,拿了皮囊针筒便往外跑,急急忙忙的,差些撞到闻声赶来的车轩。

“你站住!”车轩大喝,“侯爷是不是咳喘症又犯了?”

含山压根不理会,三步并作两步奔进左偏厅,却向风十里道:“拦着车管家,别叫他进来!我要给侯爷施针,人多闹心扎不准!”

在风十里心里,白璧成是天神一般,既然含山说了扎针不能分心,此时真有天神要进门,风十里也要拦着,更何况是车管家。

他放进含山,却一巴掌挡住紧随其后的车轩。

“侯爷在施针,不能打扰,你等一会儿再进。”

车轩管着白璧成五六年了,哪件事不是他跟在身边?如今被含山抢了两天“贴身”的待遇不说,这下犯了病都不许他进去探看,如何能行?

“你们一个两个的,是要造反嘛!让我进去!”

车轩并不知道,“造反”这个词对戍边官兵来说是违禁词,一说就要触发禁忌。风十里果然被触发,铁青着脸道:“侯爷在治病,不许进!”

他抱臂当胸,向前逼了两步,居高临下瞅着车轩。

风十里身形高大,像座水塔也似,密密实实堵在门口,叫车轩连条缝也找不着,只能听着白璧成在里汹涌咳嗽。

“侯爷!”车轩悲声叫唤,“您怎么样啦侯爷!您发了病,却不许我伺候在旁,这是为什么啊!”

“收声!”风十里道,“再叫唤把你舌头割了。”

他身子一晃,亮了亮肩上长刀,把车轩吓得捂住了嘴,连哭叫也不敢了。

屋里,白璧成咳得脸色苍白双目赤红,含山奔到他身边,道:“侯爷快快躺下,我替您施针。”

白璧成咳得无力,由着含山扶他躺靠在迎枕上,又偏过脸去继续痛咳。含山拉起白璧成的袖子,拈针认穴,集中精神一针针扎下去,很快扎完了十三针,白璧成果然咳得缓了,等到十六针扎完,白璧成吐出一口气,再次止住了剧咳。

这一套针法下来,不说别人,先看呆了邱意浓。

“姑娘这套针是从哪学来的?怎能如此精妙?”

含山抬眼瞅瞅邱意浓:“同行是冤家,我可不会告诉你。”

“不,不,在下绝不敢与姑娘作对!”邱意浓忙道,“姑娘不想说便罢,姑娘若有想知道的,也只管问我。”

含山哼了一声,收针起身走到桌边,提起茶壶斟了半杯温水,送到白璧成口边,喂他慢慢饮了,这才道:“我要问你的唯独一事,侯爷中了什么毒?”

“他刚刚已经告诉我了,”松泛下来的白璧成道,“你也莫要为难他。”

“邱神医辨出是什么毒了?那么我来猜一猜,”含山一双秋水眼睛定定瞅着邱意浓,“可是乌蔓之毒?”

这四个字说出来,白璧成和邱意浓都吃惊,邱意浓忙问:“你如何会知道?”

然而他只迷惑了一瞬,转而便道:“是了!你应该知道!”

含山懒得理他这错乱样儿,只向白璧成道:“侯爷,你刚受了针,虽然逼住了毒素,却不能激动操劳,不如让邱神医先回去罢。”

白璧成在枕上点头:“那么你送出去,让风十里不要为难他。”

邱意浓大喜,跟着含山到门口,等风十里挪开身子放行,他低头夹脚便走个干净,门口的车轩见了,却放声问:“喂!小丫头!侯爷好些没有,我能不能进去了!”

“不能!”含山瞪眼,“侯爷在休息!”

她说罢进屋去了,才不听车轩的喃喃咒骂。

等回到榻前,白璧成正自闭目养神,一张俊脸仍旧苍白,衬得眼下的睫毛乌压压的发黑。含山坐在榻侧,以手支颐默默叹气,实在不能将这个清俊虚弱的男人和久战沙场的将军联系在一起。

大名鼎鼎的霜玉将军,含山心想,可惜了。

自从见到“清平侯府”的灯笼,含山就知道马车里的侯爷是堪称传奇的霜玉将军。

在传言里,他胯下一匹白玉狮子骢,周身一副霜银锁子甲,手里一根雪缨点钢枪,清冷出尘,枪法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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