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3)
了。
凌砚行又捏了两把,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对方。
知道沈木鱼是在装渴并不是真的渴,凌砚行在松手之际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一颗小红纸包,单手解开包装,将里面白色长条的糖冬瓜塞进了沈木鱼的嘴巴。
沈木鱼品尝到一丝甜味眼睛都亮了一瞬,受宠若惊的将靖王赏的皇帝御用零嘴卷进了腮帮子,顶着脸上个指印,乖乖的吃自己的东西去了。
靖王捻了捻被少年舌尖湿濡的指腹,看了眼那张正嚼吧嚼吧的两瓣嘴,眸色暗了暗。
马车一路出了宫门,直达城郊外的苏树林。
靖王府的侍卫早早奉命从马厩牵了靖王的坐骑和一匹温顺的小马驹,待靖王下了马车,便识趣的赶着马车去了树林外等候。
沈木鱼跟着靖王下了马车,看到两匹吃草的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以为靖王只是逗他玩的,出宫是另有吩咐,没想到日理万机忙的连轴转的靖王竟然真的要挤时间教他骑马!
摄政王亲自教他骑马!
他们的关系已经潜移默化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也对,毕竟他们也算是已经抵足而眠过了呢!
沈木鱼光是想想就一阵激动,毕竟靖王要是真的和自己关系不好,不把他当兄弟,怎么可能挤自己宝贵的时间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骑马。
他只是嘴上损了点,心里肯定超级在意我!
沈木鱼挨着靖王站着,心里美滋滋,眼前的林道仿佛变成了他和靖王友谊的康庄大道,那匹小马驹更是成了他和靖王走向康庄大道的交通工具,甚至因为太过兴奋,连脖子和面颊都涨红了。
凌砚行静静的看着他变色,沉默的看了一眼两匹马,神色古怪了一瞬。
沈木鱼没发现靖王探究的目光,指了指小马驹,克制着嗓音,矜持的明知故问:“王爷,我骑这匹吗?”
少年俊秀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指痕印,因为泛红的脸颊而变得愈发的红,却丝毫不显滑稽,反而有股想让人继续揉碎的欲望,那双小狗般的黝黑眼眸更是灵动的眨着,根本叫人不忍心拒绝。
凌砚行努了努下巴:“骑那匹。”
沈木鱼乐呵呵的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到了小马驹旁边高了一个小马驹的大黑马,懵了。
靖王的坐骑比之寻常拉车的马匹要健壮高大许多,一看就是精心照料,即便不骑也经常放出去跑的马。
沈木鱼能想象到骑上去会有多么威风霸气,但也能想象到这马有多难驯服,自己摔下来会有多惨。
原身会骑马,这可不代表他就会骑了。
他现在只有原身骑马的理论知识,实战经验依旧为零。
沈木鱼颤着声,听起来有些委屈:“不骑这个吗?”
凌砚行面不改色:“未成年。”
沈木鱼当然不信,要真是未成年不能载人,今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知道靖王这是又想看自己出丑耍自己一把,沈木鱼苦大仇深的噘起嘴,内心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在脑袋和笑话之间选择了前者。
骑就骑,他在靖王面前丢的脸还少吗?
他好歹也是中书令的儿子,靖王应该不会让他摔断腿……吧。
沈木鱼临行前不忘深深的望一眼靖王,企图唤醒他的良知,奈何凌砚行移开了目光。
沈木鱼只能磨蹭到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黑马旁,紧张的狂咽口水。
一扶上马鞍上的前鞍桥,黑马猛的甩动了一下马尾,似乎是不喜生人靠近。
沈木鱼连忙讨好般摸了摸马脖子,等马大爷不再甩尾出气,这才试探的再次抓住前鞍桥,见黑马没动静,心里一喜,踩着脚蹬子一跃而上。
骑上马背,黑马便又开始甩尾出气,似是不喜被除了主人以外的人骑着,草也不吃了,原地焦灼的踏步起来。
沈木鱼被颠的心慌,宛如变成了一片漂浮在大海无所依靠的浮萍,害怕自己忍不住夹紧双腿让马跑起来,干脆连脚蹬都松开了,双手紧紧的抓住前鞍桥不撒手,回头寻找靖王的身影。
“王——”
话音未落,身后陡然一重。
靖王身上的檀香味瞬间将他包裹,一双手绕过沈木鱼的身侧,一手握住抓在前鞍桥上的双手,一手牵住了缰绳。
沈木鱼浑身一僵,脊背下意识挺直了,心却跟着落回了肚子里,扭着腰往前挪了挪位。
凌砚行低头便能看到沈木鱼翘的能挂油壶的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本王没记错的话,骑射是太学的基础课。”
考试还能让人作弊,骑射却要本人亲自上阵。
沈木鱼哪能承认原身倒是会骑马,不会骑马射箭的是他这个清澈愚蠢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只能抿掉自己噘起的嘴,把锅甩给沈阳愈,“感谢我爹。”
凌砚行丝毫没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嘴角抽了抽,摁住还想继续往前给自己挪位置快挪出马鞍骑到马脖子上的人,微微低头:“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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