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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其道而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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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乖乖待在这儿吧。」那女人对赤城说。

小小的赤城捲曲在狭小的柜子内,看着柜门被关上,置身在漆黑一片当中。

「不能让人知道你的存在,知道吗?不要发出声响,否则有你好看的。」那女人冷冷的说。

赤城抱住自己,觉得又冷又饿,而且伸手不见五指很恐怖。

「胜太?」赤城小声的呼唤,希望他唯一的好朋友会出现,在黑暗中陪着他也好。

但没有人回应。

「胜太——」他又叫了,这次叫得有点大声。柜门很快被打开,那女人一手扯住赤城的头发,把他拽出柜子,啪的一声扔在地上。

赤城的额头撞到柜角在流血,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是叫你别作声吗?你白痴呀,在吵什么?」那女人凶巴巴的。「还哭?哭什么?」她一掌重重的摑在赤城的小脸蛋上,还因指甲太长留下了三道血痕。

赤城抚着脸,因为疼痛哭得更厉害了。那女人并不罢休,拿来了绳子和胶带,赤城害怕得不断退后,知道她要把他绑起来、封着嘴巴再塞回柜子里。他嚐过了那滋味,不想再嚐了。

「不要!不要!」赤城拼命大叫。「不要——」

他闭上眼抱着头缩作一团,但那女人不停的摇晃他,害他头昏脑胀的。

「守酱?守酱!」咦,这不是那女人的声音。「醒一醒,守酱——」

赤城睁开眼,眼前是他的胜太——长大了的,已经成为了他男朋友的胜太。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青木温柔的抹掉赤城脸上的眼泪和额上的汗珠,捧着他的脸细看。「做了什么恶梦?」

赤城想要回避青木看穿一切的目光,但双颊被他的手锁住动弹不得。

「嗯?」

「没有。」

「干吗对我说谎?」青木瞭然于胸的样子。「会让你这样彆扭的,只有那个女人吧?」他知道赤城不会称她作母亲。

「偶然总会梦见那段经歷,没什么的。」

「才怪。」青木摸了摸赤城额头。「幸好这次没发烧了。」

「嗯?」

「是因为田中小姐和松本社长的说话吧?」青木说。「上次你也是因为田中小姐的说话才做恶梦,这一次也一样。」

赤城没有作声。

「他们就是要我们躲在衣橱里,再把柜门堵住,让我们不能见光——虽然只是象徵意义上。」青木说。「但你童年就是被如此对待,被困在柜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叫天不应叫地不闻——字面上的。」

赤城想起这一切,还是心有馀悸——包括他的童年,以及他们的未来。

「你这么害怕,怎么不说出来?」青木问。

「害怕是可以克服的。」赤城说。

「为什么要让自己难受呢?不喜欢的话,就不用理他们啊。」

「那会连累你。」赤城睁大眼看着青木——他双眼真的又大又清澈,像个孩子一样。「你还想当演员吧?我们现在才刚刚起步呢。」

「要用违反人权、违反我们意愿的方式,才能干的工作,不做也罢!」

「你只是在说气话,明明就很想当演员,而且很努力的奋斗了廿多年,即使接到的工作差强人意、成绩未如理想,你还是很用心很认真的干下去,一路咬紧牙关来到现在——」

「那又怎样?」青木说。「反正我也过气许久了,而你还是个新人,我们什么也没拥有过,没有名气、没有地位,现在放弃了也不可惜。」

「《谜恋》呢?我们拍得不错的。」赤城看着青木,发现青木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说不定,《谜恋》会带来我们想要的一切?」

青木没有回答。

「你说过那不会是『永远』的,只是『权宜之计』——」赤城说。「你说只要我们努力工作,做出成绩来,就能以名声地位来增加话语权和谈判筹码,再将地下情慢慢地上化。」

「你可以忍耐那么久吗?我不想你活在恶梦当中。」青木说。「你说法国是个可以让我们在街头拥抱,让我们结婚的地方——或许我们可以搬到法国去?你不是在法国有个剧团的吗?我们也一样可以继续当演员。」

「你会法文吗?」赤城斜睨着他。

「这……」

「你真的可以为了我,放弃在日本的一切吗?」赤城抚着青木的脸和嘴唇,定定的凝望着他。「你的亲友在这里、事业在这里,你的根在这里——」

青木看着赤城,心下也有点茫然——刚才脱口而出的建议,他事实上并未仔细考虑清楚,只是看见赤城恐慌的表情,太心疼了,才一时衝口而出。

「我不想你痛苦啊——」青木轻抚着赤城的脸庞。「我们也不可以像田中小姐和松本社长那样吧?做到完全不让人知道?至少现在,田中小姐、松本社长、凉子、远藤还有其他『舞』的成员都知道了啊?」

「还有阿部导演和江角小姐呢?我的外公、外婆也知道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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