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2 / 3)
白了他一眼,钻进爹爹怀里,这毛狗那么坏,他才不要他当自己的母亲呢!
平日里,只要萧君泽示意狗子们睡了,两个狗子都不会再开口——但这次,旁边有只毛狗,那就不一样了。
虽然嘴上嫌弃,大狗二狗对他还是很好奇的。
于是过了一会,便小声地问起毛狗各种问题,包括但不限于你怎么生下我们的,你怎么不来看我们,你是哪里人,你有没有钱,你会什么,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贺欢正是最欢喜的时候,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让他觉得太聪明了,于是没有多想,几乎是绞尽脑汁回答着这些问题。
他们还分享起了自己小时奇闻趣事,两个狗子这大半年也算见多识广,有许多话可说,贺欢小时候颠沛流离,遇到的事情更多,稍做调整,便能起得两个小孩惊讶起来。
两个狗子和一个大狗越说越兴奋,最后狗子们甚至坐起来开了茶话会。
然后……
贺欢和自家两个崽儿一起,抱着被子,被赶去了隔壁卧房。
三狗呼天抢地,一家之主却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青蚨听得打哈欠:“得了,早点去睡吧,你们再闹,是要加刑期的。”
主上的性子,他才是最懂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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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了专人带孩子,萧君泽的空闲立刻就多了起来,他甚至可以中午不回家,晚上很晚才归,贺欢倒是走的晚来的早,可没有了阿萧,三个人就像带着天河一边的牛郎父子,怎一个可怜得了。
不过这些烦恼,都不是崔曜和斛律明月需要在意的。
他们的事情可多得很,就需要主上来调解了。
襄阳城这几年发展极为迅速,但也积蓄了许多的矛盾。
其中最大的,便是与洛阳朝廷的矛盾。
“这几年来,洛阳那边虽然没有明着动兵,却也一直将各地起事的难民驱逐到雍州地界,”崔曜有些无奈地道,“其中关陇地区的各种起事最多,这两年来,青州地区也有零星起事,不止如此,他们还把许多罪犯发配到雍州附近,就等着他们悄悄逃来……”
他对此事头痛已久,这四年来,北魏皇帝元恪的信佛几乎有走火入魔的趋势,不但亲自讲法,还广邀佛门高人举办法会,于是国中崇佛之风日盛,各家争修石窟寺,遍地都是供养人。
但礼佛可是需要钱的,其中最大的耗费尤以熔铜铸佛为主,一座普通的一丈高铜像,便要耗费铜六千余斤,换成铜钱便是近两百万钱。
以至于北魏近年来,铜钱越发稀少,襄阳的铁币开始在南北两朝蔓延,把好好的雍州也弄出了钱荒。
“本来北朝是可以把布帛当成钱币的,”崔曜说到这事也有些无语,“但以前一匹布帛五百钱,十分稳定,如今咱们襄阳的布帛日渐廉价,把北方布价已经从五百钱,打压到两百余钱,看着还能继续下降,于是大户人家便不再储备布帛了……”
这事的连锁反应还不止于此。
“因为布帛价贱,北朝如今局面越发不稳了,”崔曜说起这事,看主上的眼神便带了些敬畏,“大量普通农户,交不起绢税,只能典卖田地,或舍家为僧尼,或卖身为奴仆,各地皆有盗贼匪,以至于明月的族人们想要南下交易,都汪敢再走幽州,而是要走关陇,或者另外从海路而来……”
北魏朝廷的税是分夏税和秋税,每户是三匹丝、二斤絮、丝一斤、粟二十石,后来因为改革后要为官吏发饷,又加了三匹丝绸和谷二斛。
其中的夏税就是绢布,相当于财税和粮税,但因为布价下降,以前一匹布能换的军资,现在需要两三匹了,于是为了维持国用,便只能加税。
可一户人家,原本男耕女织,生产力上限就在那里,根本达到不要求,于是便只能将生丝卖了,换钱买布,以供绢税——北方生丝产量因此大涨,可就算如此,有些小家小户,也达不到要求,只能破产。
如今,整个北方,几乎都成为雍州的蚕茧原材料产地,还有大量的破产人口,因为各种原因,向雍州逃亡。
但这打压了雍州本土的生丝价格,那些各显神通潜入雍州的流民们,更是给雍州的治安造成巨大困扰,斛律明月手下的将领,拿他们刷军功刷得手软,但来的人却只多不少,每天刑徒人数的增长,更是给雍州本就薄弱的粮食生产带来的巨大的压力。
“先前建立的常平仓,这几年来为了这些人,每年都被拿出来平抑粮价,以至于每年仓里还没满,就被拿出来用了,”崔曜提起这事就心累,“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这是没遭灾,要是遇到一个大灾,肯定有的是麻烦,这仓不放满,我心难安啊。”
萧君泽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才哪到哪,平日里,官员属地若有户籍上涨,那是妥妥的政绩,阿曜你手下,每年都有五万户口上涨,若是元宏还在,怎么都能赏你个尚书令,把你当王猛供起来。”
是的,这些年,雍州上涨了二十多万户,虽然在后世来说,一个普通的地级市人口也比这多,但对古代来说,等于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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