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2 / 3)
,黄河的流向实在是不稳定,故而在徐州北面,黄河干脆被一分为三,除了主流,以外,还有两道支流,称为浊河、秦沟。
这是嘉靖年间,黄河决口的结果,淮北之地沦为一片泽国,对百姓生产生活破坏不小,好在万历年间,治河名臣,也是张居正改革的干将之一,潘季驯,以“筑堤束水,以水攻沙”,归束黄河中下游,让徐州和漕运沿岸的水文状况大为改观。
此时的秦沟、浊河虽然还有,但已经只剩下一个河床了,等清初以后,就彻底消失。
不过由于两河之间水患频发,却是很少有百姓居住,以至于至今,朝廷在这里,连一个巡检司都没有设立,更别说县城了,方圆百里大的地界,竟是空荡荡。
但战事一起,这片遗留的河床平原地带,却成了两军争执的关键。
盖因此处刚好卡在徐州和沛县,两个清兵集团之间。
至于把守这片河床平原的关口,便是夹在微山湖水域与黄河之间的镜山。
所以,当明军有所动作的消息一传来,图海就马上率军挺进镜山,加强防御。
东路战场,清军主要战力分为三个部分,正红旗、镶白旗,和五镇新军。
其中镶白旗由于是被明军全歼后重建,历时不过三年,战力比起其余八旗要弱,且有在宿州战役中被重创,眼下只剩万余残兵,被光复后军围堵在磐石山上。
而五镇新军,虽然在宿州战役,也损失了一些,但主力未损,更重要的是,这些汉营新军补充起来没有八旗那么麻烦,只是武器难弄。
正红旗倒是实力不俗,虽然不如上三旗,但在八旗之中,却是属于下五旗之首,是当年代善的老班底。
甚至在兵力上,还要比作为上三旗的镶黄旗略多一些,至顺治初年,已经有了七十个佐领,超过一万七千人。
其中满洲佐领大概占六成,万人左右。
同样被分成了两部分,主力一万一千余,在瓦克达手中,位于黄河南岸的徐州城,图海于黄河北岸,手中辖制六千。
但新军配属却是反过来,三镇在北,两镇在南。
除此之外,便是作为附庸的绿营兵马,合计十万出头的样子,四万在北,六万在南。
于是乎,在光复后军被岳乐用自己性命牵制之后,此时徐州战场上的兵力对比,大概是李定国光复左军九万人马,对清军两部合计十八万有余。
自东征以后,明军还真好久没打过这样的逆风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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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自身兵力处于完全劣势情况下,但凡合格的将帅,都会选择谨慎,乃至绝不分兵,以避免原本就微弱的兵力被对方切割歼灭。
但李定国却并没有这样做。
明军一经发动,就直接分成三股
全军骑兵主力直接脱离主力,绕行镜山前,吕梁山后的镇口闸。
步兵主力则一分为二,四个师,携带炮兵主力向吕梁山发动总攻,另四个师则在吕梁山方面清军被吸引住的前提下,从其侧边,黄河之畔突进。
如果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李定国这番操作,那无疑就是两个字——狂妄。
太狂妄了,明军三股力量,没有一股兵力超过五万,其中那支突入镇口闸的骑兵,不过九千骑而已。
要知道,此时清军中,仅图海所领的骑兵,就有一万五千骑左右。
瓦克达手里,更是有两万多骑兵。
而这九千骑,就是光复左军的全部家底了
就这般派出来,不怕折损被人诱歼吗?
镇口闸距离镜山清军主力,不过二十里而已!
图海和瓦克达心中,亦是惊疑不定,但再想不通,总归是要应对的。
图海当即派出三千蒙古骑兵,和六千新军马营,向镇口闸围堵。
而李定国给督领这支骑兵的李来亨所下命令则是,不要跑,就在这里和清军骑兵搏杀,并且还必须要赢!
好在清军并未派出全部骑兵,毕竟图海不是李定国,他麾下还有众多绿营,自己手中必须随时保留部分机动兵力,以弹压稳定局势,以及看顾后方四处起火的后勤线,哪能倾巢而出?
故而,至少在镇口闸战场上,两军骑兵却是一比一的兵力对阵。
此处距离徐州城,不过一河之隔,远远就能隐约看见
……
“吁!”
一声马嘶,李来亨衣甲染血,却是浑然不觉,左手勒缰,右手擎槊,身下来自西域的矫健黑色战马止步,身后不到百丈处,便是大河波涛滚滚。
黄河夺淮入海,也给淮北地区带来了大量泥沙,汹涌澎湃的大河,如同黄龙一般横穿而过,波涛声隐隐可闻。
李来亨身边,还有一千多骑。
自突入镇口闸以后,他便将全军九千骑分为六股,伺机向镜山侧,以及背后原本秦沟、浊河故道的广阔河床平原,横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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