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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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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就是韩榆,刚住进客栈时我的书箱差点撞到他身上,韩榆还搭了把手,帮我把书箱送去房间呢。”

“眼神清正,举止拓然,看起来还不错。”

“本来我还想着,要是县案首不错的话,我就让媒婆去他家说亲,撮合他跟我小妹,哪知韩榆才十一岁,也太年轻了。”

“你这算盘打得珠子都蹦我脸上了。”一位考生没好气地说。

那考生理直气壮道:“东床快婿谁不想要。”

好吧,这话说到大家心坎上了。

楼梯上,韩榆将他们的谈话尽收耳中,尤其是媒婆说亲那一句。

韩榆:“”

别太离谱,我还是个孩子。

韩榆加快脚步,将有关自己的讨论甩在身后。

来到二楼,途径冯宁的房间,韩榆发现门开着。

不经意往里一瞥,冯宁蹲在桌子边,瞧着有点可怜兮兮的。

韩榆眼神微闪,艰难腾出一只手,轻叩房门:“冯宁?”

冯宁闻声抬起头,露出通红的一双眼,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样的冯宁,很难让人把他

和几年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冯宁联系到一起。

韩榆轻唔一声:“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冯宁也没想到会被韩榆撞见自己的窘迫,胡乱抹了把脸,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整个过程中,韩榆耐心地站在门外。

往事不提,韩榆对现在的冯宁感官还算可以,更不能看着他身有不适而冷眼旁观了。

韩榆想了想,试探地把左脚迈进门槛。

见冯宁不抵触,就放心大胆地走进去。

韩榆目光克制,并不四处乱瞟:“需要我送你去医馆吗?”

冯宁摇摇头:“我没有不舒服。”

韩榆一怔:“啊?”

那他怎么蹲地上哭?

韩榆还以为他是疼得站不起来,一个人掉眼泪呢。

韩榆挠挠头:“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说完转身要走。

刚迈出两步,身后的冯宁瓮声瓮气道:“我落榜了,所以”

韩榆转身,漆黑清亮的眸子看向冯宁。

在韩榆的注视下,冯宁吸吸鼻子:“所以有点难受。”

原来如此。

韩榆试想一下,如果他落榜了,估计也会低落伤心,觉得数年的勤学苦读都付诸东流了。

不过背着人偷偷掉小珍珠倒也不至于。

人与人之间总有落差,不是每个人都有韩榆的经历。

韩榆想了想,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放到桌上。

冯宁不明所以,然后眼睁睁看着韩榆打开一份用油纸包包裹的吃食,递到他面前:“吃吗?”

冯宁呆住。

韩榆轻笑:

“我四姐很喜欢吃饯梅,我特地问了杂货铺的掌柜,县里这家饯梅的味道是最好的,你可以尝尝。”

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冯宁霎时涨红了脸,有激动,也有赧然。

韩榆这是在安慰他吗?

落榜也就罢了,还被学习榜样撞到自己暗自神伤,也太丢人了吧?

“不喜欢?”

韩榆的声音唤回冯宁的理智。

冯宁捻起一个塞嘴里,顿时龇牙咧嘴。

怎么这样酸?

这真是人能吃的吗?

韩榆忍笑,看来这是个不爱吃酸的,把饯梅重新包好:“我看过你写的文章。”

冯宁被酸得口中疯狂分泌唾液,大着舌头:“什、什么?”

“你三次得了优秀的文章都很不错,可见你的八股文是没有问题的,本次县试虽有些难度,但并不大。”韩榆实话实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审题出错,导致落榜。”

正试时冯宁分明榜上有名,四场复试后落榜,韩榆稍加推断,基本就能确定他的问题所在。

“你若是不介意,回去后可以将县试的答案拿给我看看。”

对上冯宁愕然的眼神,韩榆组织了下措辞:“当然我也不是绝对的,可能会帮到你。”

“一次的失败不算什么,来年再战便是。”韩榆用调侃的口吻,“或许你还记得刚学八股文时,先生不止一次批评过我。”

冯宁含着饯梅,点点头说:“我记得。”

韩榆一摊手:“所以说,人总是会遇到一些坎坷,迈过去

就好。”

“上次你向我问问题,可见你也是勤学好问的,回去后多加练习,切不可一蹶不振。”

韩榆轻拍他的肩膀,扬起嘴角:“二哥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份伤心完全可以转化为前进的动力,你觉得呢?”

冯宁感受着压在肩头的力道,张了张嘴:“好。”

见他精气神回升一些,韩榆又把吃食和小玩具揽进怀里。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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