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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统何 18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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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郁,空气湿黏闷热。夜月被乌云遮蔽,有闪光疾掠而过,而后沉沉闷雷响起——

一场大雨伴随屋内淫乱声响,漓漓而落。

……

滴漏声残。

床斜着一边,但不影响人睡觉。榻上衾褥凌乱,江展呼吸深深,陆玉扯开他的手臂,披衣起身,浑身酸痛。不记得是什么时刻了,总之早已过了子时。正厅里火烛将要燃尽,陆玉添了些油脂续住火苗。经过妆台铜镜,她瞥了一眼身上,都是红红白白的痕迹。陆玉扯了扯衣服,将所有痕迹掩在衣服下。

房内太闷了。许是下雨的缘故,雨未落下来前,空气格外滞闷。她打开窗,淅沥雨声大作,但没什么风。

宫门前没有人,守夜的宫女侍从下雨不放人值守。连廊上空荡荡,走起路来才有些许凉风,陆玉只身穿过渡廊,往忘忧宫后的绮香园去。

绮香园遍植白梨,南越气候常年温和,是以白梨几乎常年开放。难得起风,掠过梨林,幽咽敲打着枝头。

陆玉欲在园亭小坐一会,还未至亭榭中,便闻与雨声并不相同的轻响,似是泥土被铲锄翻开,“哧,哧……”

电光如蛇,闪过梨林,陆玉看清了梨林中的异样。

几具尸体躺在湿透的泥地上,一双手臂从林中伸出来,托起了一具尸体的脚踝往深林里去。被拖的尸体还未全部进到林里,露出半个身体在林子外,拖尸的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停了动作。

林木相隔,陆玉却感觉的到林中人盯住了自己。

雷声又起,飞火掠空。

赵不疑淋着雨从梨花林中出来,见到是陆玉,笑道,“殿下,是你啊。”

“在忙什么?”她看了看泥地上的尸体,穿的是宫服,大概是常侍大宫女的职位。

赵不疑擦了擦脸上的水,“没什么,杀了几个人。”他继续往林子里拖尸体,“哧,哧……”应是在用铁铲铲土挖坑。

“为什么要杀他们?”她在亭中,借着时有时无不明的电光,遥望着林中的赵不疑。赵不疑将最后一个人埋进去,擦了擦脸上汗和雨水。“他们以前对我很差。寥太后对我不好,这些奴才也对我使脸色,欺负我。”

“都杀光了吗?”

白梨花瓣被风雨吹打,落了一地惨白。将将掩住松开的泥土。

“嗯,”他点点头,“都杀光了。”他将铁铲撂倒一旁,进了小亭中,“殿下怎么深夜出来了?”

“屋里太热了。”看更多好书就到:2hait an gc o

“哦。”他点点头,陆玉将袖中的巾帕递给他,赵不疑接过,擦了擦脸,“多谢殿下。”他脸色寻常,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步夜,你真的想当皇帝吗?”

赵不疑抬起头,“殿下为何这样问?”陆玉只是问,“你对南越有感情吗?”他没有说话,眼底茫然。

“你想我杀了赵子婴吗?”

他拿不准主意,“都行吧。他没有欺负过我。”

“你想要上位的话,赵子婴不除,会是隐患。”

他又像在王府时那样。“都听殿下的。”陆玉叹了口气。“回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染了风寒。”

……

圣女现身朝堂,按例入宫拜见太后。

陆玉携赵子婴在栖迟林接见圣女。她今日仍穿着朝堂那一身圣服,执杖戴着紧实的面具。栖迟林里,所有跟随的宫人都驱走了,三人围坐石案前,糕点清茶满案。

“圣女今日只一人前来吗?”圣女微微俯身,“正是,太后。”

“圣女多年不出,本次出世是为何?”赵子婴试探道。

“陛下晏驾已久,圣体仍置于宫廷凌阴中迟迟不下葬,于礼不合,本座想代百姓问一句,何时可使陛下入葬。”

陆玉眼睛弯了弯,“眼前南越情况圣女也看到了,陛下未留下诏书传位,现在储君位置空悬,若未定储君,先帝遗体按例也是不能下葬的。”

“先帝子嗣凋零,如今唯有二子可选,我儿赵子婴,和五皇子赵不疑。赵不疑流落在外多年,并不熟悉南越境况,子婴自小在宫廷长大,陪伴先帝身侧,耳濡目染治国之道,又是我亲出。虽非嫡长,但也是嫡子。我儿登位,最为合适。”

“圣女以为呢?”

陆玉就是要看圣女到底什么态度,她到底是倾向于丞相掌权,还是皇子登位。

“朝堂决断之事圣族从不插手。”她声音无波无澜。

“圣女可能不知道,朝上之所以迟迟未定储君,是丞相一直在从中作梗。”她看进面具中的漆黑静如深潭的眼睛,“南越若想承平,必要有新王主持大局,而当下最大的阻碍便是丞相。圣女愿意帮哀家扫除障碍吗?”

圣女没有说话。

没有否认也没有答应,便是一种不可说的余地。

“那……”陆玉斟满一盏茶,缓缓端到圣女面前,“哀家做什么,圣女只需看着便好。”面具下的眼睛轻微动了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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