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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
「你不问问爸爸吗?」
「爸爸是大人,他会好好照顾自己,你是小朋友,这么小,这么脆弱,我会永远担心着你。」
「我会努力的,你不需要担心。」
「就算如此,也让我继续担心着你吧。」
「爸爸很爱你的。」
「如果有下辈子,我再赔给他好了,不然他太亏了。」
「妈。」
这声呼喊让卓更甫微微一楞。
想想也是,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任何人喊过她妈妈。
何况郑襄元也已经十多年没有喊过这个称呼了,到底有些羞涩,只能搂紧她的腰肢,蹭在她的肩窝上,零零落落地说着。
「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谢谢你生下我,谢谢你成为我的妈妈。」
卓更甫笑了,摸着她的后脑。
「傻瓜。」
疏好的两条发辫一松,橡皮圈一前一后的落在地上,相互环抱的四肢滑落,温度消散的比预期中快。
时间到了。
她空白地看着地面,浑身乏力。
不知过了多久,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抬眸,就见眼前的人满脸忧心,轻轻捏着她的肩膀,「不舒服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阵子了。怎么回事?要去医院吗?」
「没事。你别老是紧张兮兮的。」
卓更甫笑着挥开郑朗之的手,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橡皮圈,细细搓揉了一会儿,才放进口袋里。
此时的郑朗之正盯着瓦斯炉上黑呼呼的牛鞭汤,神情复杂。
卓更甫低着脑袋喊,「朗之。」
「怎么?」
「我想好小孩的名字了。」
「是吗?」
「嗯。就叫襄元。」
「女孩子?」
「当然。」
郑朗之嗤笑一声,「是男是女又还不知道。」
「拜託,我是谁?肯定是女的,你要对她温柔一点呀。」
卓更甫轻佻地勾起嘴角,凑到他身边,从锅中舀了一匙汤水就塞进郑朗之嘴里,攻其不备。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郑朗之瞪着近在眼前的汤勺,注意,是大汤勺,活生生把他嘴巴撑得歪七扭八,更凄惨的是下一秒领口忽地一烫,中药汤汁不客气地滴下来。
他只好痛苦地吸掉汤汁外加推开汤勺,补救性地抹着嘴巴擦着领口。
千万不要留下顏色啊,这白衣服啊。
另一边,肇事者竟然还有间情逸致嫌弃,「哎呀,你好噁心啊。」
……
快来人,谁可以治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傢伙。
另一端,同样的格局,同样的景色,不同的,是毫无生活气息的痕跡。
那里,一片沉静,安稳如昔。
彷彿不曾变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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