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匡野:“对啊,你有什么好焦虑的,嫂子这一路走到现在,命多硬啊,她命里八成带着福星,你就多余操心。”
就是因为姜圆很多次死里逃生,殷东才觉得上苍不可能一直总是眷顾她。
所有的道理他都懂,但心里就是隐隐的不安,总觉得眼前正有一劫等着他们。
当晚殷东喝醉了,匡野和周执两人把他送回老宅。
晚上10点钟,姜圆在卧室躺着,还没-入睡。
她隐约听见卧室外面传来说话声。
“这椅子这么硬,没法睡,你进屋吧。”
“你俩回去吧。”
“东哥,要不你去我那睡?”
姜圆马上开了床头灯,朝门外喊了一声,“你回来了?”
匡野:“嫂子,你还没睡呢,东哥怕吵醒你,想在外边椅子上凑合睡。”
姜圆没听到殷东的回应,也不见他进来,便小心地下了床,拉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都没开灯,借着窗棂里洒进来的月光,她模糊看清三道人影。
“怎么不开灯?”
姜圆作势要去开灯,被周执抢先一步,“殷总怕扰到您,不让开,您站着别动了,我去开。”
伴随“啪”地一声,房里灯光大亮,姜圆一眼看到靠在椅子上的殷东。
看他的样子是喝醉了,他眼皮微阖,面颊泛着绯色,然而即便是醉意朦胧,眉眼间仍然没有褪去愁容。
匡野看了姜圆一眼,赶忙替殷东辩解,“嫂子,你别生气啊,梁哥回来,东哥可能高兴,多喝了两杯,但喝得真不多。”
姜圆一脸淡然的模样,“喝多了,正好睡个好觉,你们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去吧。”
匡野跟周执对视一眼,马上行动起来。
然而俩人还没碰到椅子,殷东已经缓缓掀起了眼皮,暗色的眸子被红色的血丝缠绕着,他看了姜圆一眼,自己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带着醉意的嗓音,听上去分外磁性柔和:“酥皮肘子吃到了吗?”
姜圆点点头,边伸手扶住他,边出声回:“吃了好多,头痛不痛,要不要睡?”
“一起。”
殷东抽出胳膊,揽过她的腰,脚步踉跄着往卧室里走。
卧室房门关上,匡野和周执俩人很有眼力见地关了客厅里的灯就撤了。
姜圆不知道殷东到底喝了多少,看他脸色,明显是醉得不轻,可说他醉得厉害,他还记得酥皮肘子,还能自己脱鞋,脱衣服,非不让她帮忙。
俩人躺进床上,姜圆照例朝左侧卧着,殷东往常都是朝右卧,正好跟她面对面,但今天,他说什么都要躺到她身后,这样一来,他一伸胳膊就把她完完全全地环抱在怀里了。
他搂她搂得太紧,两人肌肤相贴,几乎不留缝隙,他鼻息间徐徐散发出来的烟酒气,尽数扑洒在姜圆的脖颈里,不是特别难闻,但也绝对算不上好闻,可姜圆却感觉到一种温热而亲昵的酥-麻感,或许是因为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如此亲热了。
他但凡神智清醒的情况下,都绝不会这么放肆,自打她怀孕以来,他整个人都是绷紧的状态,处处小心克制提防,他绷得太久了,难得能放松一下。
姜圆被他搂得动弹不得,看不到他是不是睡着了,轻声道:“你睡着了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