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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与花 (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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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季文然不敢确定。

“真长。”辛桐一边说,一边给江鹤轩发消息。

计划顺利。她发。

约莫半分钟后,江鹤轩回复:好,一切小心,剩下的交给我。

他低头发完这一句,将手机塞回衣兜。

不远处的拐角传来女人情难自禁的嘤咛和两串脚步声,江鹤轩隔一段距离,藏在不显眼的阴影中,遥遥看着他们走入预先准备的房间。

他事先规划出二十五种路线供陆节选择,一部分是推理,一部分是人为制造困难。如果彼此熟识,他甚至能将概率进一步压低。

要怪就怪在自己主场,容易掉以轻心。

辛桐负责现场下药,季文然给辛桐提供掩护和不在场证明,江鹤轩则在徐优白的帮助下成功潜入并留下陆家兄妹二人乱伦的证据,程易修会在外面分散场内人注意。

最后,傅云洲上桌谈判。

这才是男人们准备的完整计划,辛桐的认知停在江鹤轩那步。

想到傅云洲,江鹤轩清隽温雅的面庞浮现一丝稍显诡异的微笑。

“真想把你们全杀了。”他的感叹如同呵出一口凉气。

倘若他有傅云洲的家世,必然会不择手段地将那几个碍眼的家伙处理掉。

手段干净,无声无息。

可惜。

你们那边可以行动了。江鹤轩发出这条消息。

刚到地下车库的傅云洲扫过消息。

副驾驶座的程易修搭着车窗瞧了眼,开腔嘲讽:“呦,三百万美元打头的布加迪威龙。”说的是陆节的车。”

“哥,你信不信,我拿我的摩托去撞,照样坏。”程易修龇牙咧嘴地冲兄长露出微笑,食指套着钥匙圈。

“把握好监控。”傅云洲嘱咐。

程易修咧嘴一笑。“明白。”

他开门下车,身影逐渐消失在傅云洲的视线,身姿笔挺,无忧无虑。

傅云洲看着弟弟越走越远,终于卸下重担似的,长吁一口气。

手机里,紧挨江鹤轩消息的,是一条来自父亲管家的信息。

——少爷,凡事都有代价。

与季文然一起,跟前来赴宴的宾客打过照面,辛桐低头重新核对时间。

两个半小时。

“怎么了?”季文然在她耳边小声询问。

“还没消息……有点担心。”

纵使辛桐隐去了江鹤轩的姓名,季文然还是忍不住皱眉。

“结束之后去度假吗?”他问。

辛桐见鬼似的瞪大眼睛,“不上班?”

“无所谓。”季文然握住她的手。

要是你能一直这么温柔就好了,辛桐哀叹。

在她印象里,给小公主当女婢如此久,他只说过两次不用上班。一次是现在,另一次是最开始年会被杀,他帮自己叫到回家的车,并说——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正当季文然预备再说些什么时,江鹤轩传来的短信抑制了他的话。

往你那边来了。

“文然,可以帮我问问有什么吃的能打包带走吗?”辛桐道。“我们可以收尾了。”

不过十来分钟,收拾好自己的两人再次出现。

陆青杏主动走到辛桐面前,渴望自己精致的美貌能让这个粗鲁的女人低头。

“你说,我要是把这杯酒泼在自己身上,别人会不会认为是你泼的?”她微微挑眉,浓密的卷发下藏着玫瑰色的吻痕。

被滋润过的女人底气足上不少。

辛桐笑了下,没放在心上。

证据已经到手,不必多生事端。

何况,她懂陆小姐这种女孩儿——天生渴望吸引别人注意力,又被家里娇纵惯了,从未吃过苦,平生遭遇的最大的灾难是被爷爷赶到法国留学,八百万在她眼里同八百块无差。

陆青杏拿酒杯的手紧了紧。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傲气,”她吃吃笑着,“全燕城都知道你是什么出身,心高气傲小心吃亏。”

辛桐的面色沉下来。

她凭生最忌讳的便是提自己父母。

“也对,你当然不在乎……你爸可是个杀人犯,最让人看不起的毒贩子。”陆青杏柔声道。她终于抓到了辛桐弱点,自然不会放过。“而你妈是个娼妓,天生的婊子,死了丈夫立刻出来卖……没准你是傅常修的孩子,你妈背着你爸跟人偷情生下来的私生——”

陆青杏话音未落,辛桐顺手抄过离自己最近的高脚杯,往餐桌一砸。为了营造晶莹剔透感觉的高档酒杯有着轻薄如蝉翼的上半截,被辛桐用力砸碎,撞出尖锐的玻璃尖。

她因为愤怒带来的冷静,动作很快。右手让高脚杯变成凶器,左手拽住陆青杏的卷发,右脚朝对方的膝盖踢去,一击就让穿着七厘米高跟硬装大人的小姑娘崴脚,软塌塌地跌倒。

这就是辛桐不穿高跟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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