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第55节(1 / 2)
小陈今天拉《二泉映月》。
他会拉的曲目并不太多,但这《二泉映月》是保留曲目,往往拉上一首两首别的曲子,他就会拉一遍《二泉映月》。也许正是因为瞎了眼,他和这首曲子更有共鸣。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阿炳。
这个沉默寡言,只有在摇晃缸子要钱时才努力而认真地营业一下的小陈拉琴时有出错。
因他是盲人,能拉出曲调来已经很令人称奇,也就没什么人在意曲子里的错误了。
他对《二泉映月》很有执念,哪怕这曲子对一个瞎子来说有点太难了,但平时没人叫他拉琴表演的时候,他自己也反复地练习。
宁馥天天来,小陈虽然看不见人脸,但也知道有个姑娘,要么就是个很瘦的小伙子,脚步轻快,每天来听他拉琴。
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小陈终于问:“你怎么不去找我哥。”
大陈更好说话,对学生们也算是有求必应,甚至愿意让人给他的伤口拍照(当然,钱要到位)。比起小陈传闻中那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古怪脾气,学生们还是更愿意和大陈打交道。
宁馥笑道:“我喜欢听你的二胡。”
她喜欢努力的人。
而且,二陈的故事,基本上都是由大陈讲述的,小陈不爱说话,很多学生到了也撬不开他的嘴,最终还是被大陈笑吟吟地接过话头。
如果要另辟蹊径,故事换个人来讲,说不定也会有更好的效果。
小陈盲眼直视着前方,那眼仁上蒙着一层白翳,“那你认真听。”
语气冷淡,仿佛在质疑宁馥根本没说实话。
他不再说话了,重又拉起了二胡,琴声幽咽,如泣如诉。
宁馥听到晚上,大陈来了,看看小陈面前的讨饭缸子,高兴极了,一边将木棍伸给小陈,一边说“走了,下回多拉琴,咱就有钱了!”
宁馥目送着二人在月光下走远。
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小陈的琴声。
他的确很努力,拉了这许多年,却还是出了几处不大不小的错。听起来有点别扭。
宁馥回了宿舍,打开电脑带上耳机,找出了《二泉映月》。
小陈果然是拉错了。
宁馥反复听了几遍,又找音乐赏析来看,对应着白天听到小陈的琴声,一段一段地看过去。
每次,在第一段的第十小节,他都会拉重复。
淹没在整段曲调里,不是精通这专业的人,不是完完整整听过一边的人,是觉察不到的。
宁馥眯起眼睛,她忍不住有了一个猜测。
第一段第十小节。多余出来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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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求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有点害怕
给大家壮胆,高歌一曲好汉歌!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
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嘿呀咿儿呀
嘿唉嘿咿儿呀
(嘿嘿呀咿儿呀
嘿嘿嘿嘿咿儿呀)
夜深了,壮壮胆气!
仗剑人间(4)
宁馥带着一种忐忑的疑问入睡。
第二天,她又到了天桥上。
这一回,小陈不再搭理她了,只是自顾自地拉他的二胡。
宁馥这一次在天桥上呆了一整天。
她从早上八点就到了,比小陈去的还要早。站在平时他乞讨的地方有点太古怪,她挑了个有垂柳的地方,拿一本书装作早读的学生。
过了一会,小陈来了。
大陈照旧用那根木棍牵着他,这条路他们走过许多遍,上天桥的台阶一共六十多节,走上来没有一个磕绊。
大陈把小陈领到惯常的地方让他坐下,“今天太阳大,中午我给你带水来。”他又嘱咐了两句,转身走了。
宁馥在小陈的讨饭缸子里放下一张十块钱。
这应该是小陈今天“开张”的第一笔钱了。而且还不是小数目呢——大多数人给得都是一元、五角和一角的钢镚或纸币,五块钱的都少。
小陈的耳力很好,他听出了宁馥的脚步,朝她点了点头。
两个人这段时间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也不到市局,但却莫名地培养出了一种默契。
——小陈虽然脾气不好沉默寡言,但也还算是个“称职”的乞丐,路人给钱,他都会说上句谢谢,再加上一两句吉祥话。
可宁馥给钱,他就只是点头致意,似乎知道对方在意的也不是那一两句“好人一生平安”。他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宁馥更像一个付费的听众。
小陈又拉起《二泉映月》。
他拉完这一首,有换了一首喜庆的曲子,有路人走过,瞧见他眼盲,也掏出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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