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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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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令颐堵着耳朵不想听一主二仆的双簧戏,那几日赵忱临的寒疾迟迟未好,短暂清醒后又是昏迷,接连反复。她心里焦虑担忧,于是百依百顺,明明安置好他让他睡在靠近柴火的位置,他也非要时时贴紧她汲取温度,半点离不得人。

清醒时两人找寻食物,他提剑叉鱼百发百中,又陪着她绕回曾走过的去上皋的山林中采摘野果蘑菇,两人倒也过得安稳。

可她心里总是担心赵忱临的寒疾恶化,几次问他既然将计就计了,青麾等人怎么还不来接应,赵忱临每次都说快了,许是有什么突然状况耽搁了。

结果这一等就是六七日,青麾终于姗姗来迟,还带来了一碗汤药,说是太子赏赐的疫病药方。

嵇令颐彼时见了青麾衡盏简直喜出望外,连满心惦记的药方都没理睬,只催着他们有没有带毫针药石。

自然是带了,她施针熬药,悉心照料,赵忱临爱死了病时格外温柔小意的她,一直把青麾等人支开出去叉鱼,谁料青麾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提那野果树上的果子要不要。

嵇令颐霍然反应过来青麾等人应该早就到了此处,只是一直守护在暗处没有出来,用猪脑想也知道定然是赵忱临的意思,顿时觉得之前几日自己日夜为他的病情担忧实在是像个傻子。

赵忱临素有急智,见状立刻认错道歉,先是轻声说自己只是想与她两人多待一会儿,后来又说青麾几次往返靖安城是有要事去办,并非一直藏在暗处看他俩荒野求生。

嵇令颐一直没理他,任他说破了嘴皮子也不搭腔,最后还绕过他去问衡盏主公究竟怕不怕水。

衡盏历来有一说一,说只知主公会水,但从不知其怕水。

嵇令颐听完展颜笑了,连声说了三个好!

她回到破庙,一改这几日的冷脸模样,笑盈盈地喊赵忱临陪自己一起去叉鱼。

赵忱临见到她终于肯搭理自己,简直是喜不自禁,当即一口答应了。

说是去叉鱼, 实则嵇令颐的作用就是远远站在一旁观战。赵忱临不让她下水,一则是因为怕她弄湿了衣裳,二则是她实在不是捕鱼好手, 抓不到就算了, 还容易把好不容易骗过来的鱼吓跑。

先前只有两人时, 嵇令颐秉承着能者多劳的原则, 但凡赵忱临一清醒有点力气就拉着他去备好两人的吃食。他掷剑动作幅度不大,却又快又准, 她则抱膝蹲在倒空了香灰的香盘旁美滋滋地数着今日收获, 顺便在每次插中后对他好一顿夸。

他本来也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 掷飞剑割喉的事他也没少做,几条鱼……熟能生巧罢了。

可是她那时候好不容易等到他从昏睡中清醒的时刻,好不容易能从无限独处寂寥的环境中剥离出来,总有说不完的话,总能夸出一系列过于夸大其词的钦佩和赞美之意。

久而久之, 他居然真被她那张甜言蜜语不打草稿的樱唇俘到, 明明杀人时没有任何花架子,叉鱼的动作却越来越花哨纨绔, 好似京城中赛马过街的少年, 头筹就是心上人满心满眼的赞叹, 谁能克制?

有些动作做完他自己都面热,可是一转头,她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好像他是多么了不得的脚踩红云的大英雄,于是他心里那点赧然就被翻滚的诡异满足感淹没, 以至于下一次还能做出这种讨人眼球的动作。

赵忱临回想起两人之前相依为命的日子,实在是有些食髓知味。

她生了他好久的气, 可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让青麾衡盏迟点露面,他从来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是这样好的一件事。

原来生病时会得到这样的重视和体贴,她没有毫针、没有药石,便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眼里都是他,絮絮地轻声与他说话,生怕他有个好歹。

纵使他有多缠人贪婪都可以打着寒症的旗号,她一并纵容,他在这样一次次的试探中确认了甜蜜的爱意,他喜欢她全心全意守着他的感觉。

“我以为你都吃厌了没有盐味的鱼。”赵忱临与她并肩往江边走,先起了个话头。

嵇令颐已经快一天没与他说话了,也不理人,不正眼瞧他,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等下如何让赵忱临掉水里出出气,抱着打消对方怀疑的念头自然回话:“想看主公的英姿了。”

赵忱临闻言微不可见地、轻轻地挑了下眉。

再转头瞧一眼明显打着一肚子坏主意的嵇令颐,他点点头说好。

两人到了江畔,照例嵇令颐就该止步不前,可在赵忱临连中几条鱼后她默不作声地悄咪咪摸到他身后。

水位没过她的膝盖,赵忱临正往前走了几步,俯身去拾叉中了的又一条战利品。

她蹑手蹑脚,回忆了一下话本里疯狂作死的恶毒a href=&ot; tart=&ot;_bnk&ot;女配/a推女主下水的剧情,趁机一把推在他背后。

事实证明,邪不压正,女配最终都是会被女主打脸的。

嵇令颐没把他推进水里,赵忱临好像在后脑上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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