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会直接失声痛哭。
走进屋里,衡玉先为冀州牧切脉,确定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再次扎针时,重新调整了几处穴位。
离开屋子前,衡玉将药方口述给祁珞。
确定祁珞全部都记下后,衡玉叮嘱道:“你想个办法让药方过明路。用法是每日三次,将三碗水煎至一碗。”
冀州牧早年身体就落下不少病根。
上了年纪后,各种旧疾爆发出来,本来身体就不大舒坦,现在毒素沉在他体内两三年之久,对他身体的器官都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驱毒时,衡玉已经尽量选了温和的施针手法,但还需要辅以药物来温养身体,这样才能让冀州牧恢复得更快些。
祁珞听得连连点头。
他突然问:“大当家,我要的刀鞘你带来了吗?”
衡玉抬眸瞅他两眼。
祁珞那布满红血丝的眸里满是坚定之色,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带来了。”衡玉笑了下,“不过不用急,先等你爹清醒过来吧。你虽是冀州未来的主人,但现下,冀州的主人还是你爹,别搞得我们像你二叔一样。”
祁珞被她这番调侃的话语逗笑,神情轻快不少:“我无所谓,反正那刀鞘我是要定了。以鞘封刀,日后我总算是能随身携带那把匕首。”
祁珞知道的大道理不多,但有一条道理是他无比清楚的:想要得到一些什么,就肯定要付出一些什么。
大当家为了得到冀州,千里迢迢赶来定城,在他二叔那里周旋,为他父亲治病,这是她的付出。
而他,想要大当家的帮助和支持,也要投其所好,付出她最想要的东西。
结束交谈,祁珞送衡玉返回她的院子。
目送着衡玉的背影,祁珞转身回屋,才刚往外走了一百来米,祁珞看到大当家身边那位春冬姑娘用袖子掩着面,呜咽着声音直往院子方向冲。
而清河贺氏那位贺公子压根没有了先前那种清谈论玄的风采,正拔足狂奔,从后面追上来,似乎是想要拦住春冬。
于是——
祁珞身体一侧,腿往前一伸。
“砰——”地一声,跑得太快完全没刹住车的贺瑾被脚绊住,直接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
最后关头贺瑾用手撑住了地面,但还是磕得下巴剧痛,满脸尘土,连嘴巴也吃进去不少泥。
“呀,贺公子你怎么摔倒了。”祁珞先发制人,声音格外无辜。
“祁公子!”
贺瑾喊一声,顾不上指责祁珞,扭头看向前方,才发现自己已经瞧不见春冬的身影。贺瑾脸色一变,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就要转身离开此地。
“贺公子要去哪里。”祁珞的手自后面伸出,一把扣住贺瑾的胳膊不放,“刚刚我看到你追着山先生的婢女不放,我想,有些事情还是等山先生出来处理清楚为好。”
“多谢祁公子。”衡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祁珞循声望去。
衡玉正大步朝他走来。
春冬跟在衡玉,满脸委屈与无助。
身后,还有十几个身材魁梧、怒意勃发的侍卫。
他们一行人来势汹汹,分明是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模样啊。
“你们上,好好招呼贺公子,让他知道我们并州的规矩。”来到近前,衡玉直接朝后招手。
两个侍卫应声上前。
祁珞深藏功与名,松开贺瑾的胳膊退到衡玉身边,两手抱臂做看戏状。
贺瑾盯着那两个侍卫,神情惊惧不已。
他猛地抬眼看着衡玉,怒道:“山先生,你敢让你的侍卫打我?”
衡玉颇觉好笑,看着贺瑾的眼神犹如在看跳梁小丑:“贺公子,你对我
的婢女出言不逊、意图勾引,我打你又怎么了?”
在陈虎将两箱黄金提到她面前时,衡玉就知道贺家在暗地里调查她。
但衡玉着实没想到,贺瑾居然恶心到对春冬用美男计。
还好春冬没吃任何亏,还趁机抓住贺瑾的把柄,不然她定让贺瑾也尝尝失去三条腿是种什么快乐。
被侍卫一记重拳砸在腹部,又被接连两脚踹翻在地,贺瑾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他额角青筋直跳,再看向衡玉的神情变得狰狞无比:“你要与我清河贺氏为敌?”
衡玉垂眼,冷冷看着如死狗般瘫在地上的贺瑾,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
“与你为敌又如何,我背靠并州,你小小清河贺氏,敢与整个并州为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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