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 / 3)
下,日后若辜负了你的期待,圆圆再来提醒。”
静楠点头,似被付与重任,“我努力。”
话传至后方新晋的东宫总管耳畔,他不由琢磨着想问一句,二位主子以后得是什么关系,才能这样日日盯着,时时提醒着呢?
但提及此事,太子殿下素来一副你们在胡说甚么的模样,这想法便也只在脑后一溜,抛却了。
东宫内慢走一圈,荀宴神色已然清明,身体疲惫稍缓,立刻道:“我还有公文未批完,你先回去,还是在宫里玩会儿?”
“都不用。”静楠道,“我陪哥哥。”
荀宴开口便要拒绝,话却在唇边含住了,沉吟片刻,道:“好。”
连日辛劳,一人笔耕不辍确实疲惫,身边有人陪伴,亦是不错。
案旁另置了小桌,纸笔、点心皆奉上,无论静楠玩乐或看书都可。
寻常宫人伺候时,荀宴不喜杂音,在批阅奏疏时尤甚,东宫之人为此都养成了轻手轻脚的绝活。但静楠在这儿,无论是吃点心的小小咀嚼声,还是胡乱翻书声,他都似毫无所觉,偶尔抬头一望,还能向制造出噪音的小主人笑一笑。
侍婢见了,除却内心感叹这差别待遇外,也不敢多言。
流沙滴漏,天色渐暗,静楠看了荀宴许久,看累了,双目不知不觉眯起,紧接着脑袋如小鸡啄米上上下下,最后伏在案上睡着了。
殿内温暖如春,倒不惧寒意。
荀宴最后落笔时,感觉眼前隐隐有了重影,烛火微晃,他闭目片刻再睁开,才恍然已至深夜。
他的身旁,静楠已经熟睡许久。半张瓷白小脸朝上,双眸闭阖,挺翘的鼻尖上残留一点墨渍。
荀宴含笑,抬臂欲抱她去睡,还未碰到人,又停在了半空。
即便久居朝堂、忙于政事,静楠身边的大小事,荀宴依旧会抽空了解。他知晓,家中简单、心性纯粹的她颇受京中贵女圈欢迎,同龄人逢宴必邀昌安乡君,时日久了,识得她的人越来越多。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想娶她、聘她为儿媳孙媳的人都不在少数,那些郎君公子,有意者亦只多不少。
但至今还没人敢真正提出来,部分是因朝局尚未完全明朗,部分则是因了那条私底下流传的消息,怕得罪他这位太子。
荀宴无法形容每次听到这些消息时的心情,但无疑都算不上好,而他向来认为,那是作为长辈对于自家姑娘要嫁作他人妇的抵触。
可此刻,看着陪他处理公文,趴在这儿酣睡的小姑娘,他却好似突然有了不同的感受。
一种……想要更长久地留住此刻的感受。
宫人都站得极远,荀宴定定看了片刻,耳畔是小姑娘均匀的呼吸声,雪肤微晕,鬓发凌乱,若非时机不对,正是一副绝佳的海棠春睡图。
手臂几度抬起放下,荀宴眸光闪烁不定,背对着他的众侍婢只看到太子殿下一直坐在那儿,不知在做什么,已经许久未动了。
终于,在荀宴决心为静楠撩开那遮眼的鬓发时,外间突然传来高声通传,“太子殿下,大喜,大喜——”
如一声惊雷,熟睡的静楠瞬间惊醒,朦胧睁眼,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人影,“哥哥?”
荀宴喉结滚动,谁也不知他此刻心情如何,只听他对小姑娘道:“你先在这休息,我还有事,先去处理。”
香气
迷糊间, 静楠其实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她着实困,在荀宴离开后草草梳洗一番,便依着记忆摸上一榻, 倒下。
侍婢面面相觑, 乡君寝的是太子床榻,可要唤她起身?
思及太子为其开的的种种特例, 谁也不敢上前, 便保持沉默,合窗灭灯, 安静守在外殿。
荀宴此行,确有大喜之事。胡老将军一战大捷, 拿下了如今的贼首、前盐城县令, 传讯称已摸清海宼老巢,待天气一好即可立刻出海扫贼。
信中, 胡老将军大力称赞几位小将, 道他们敢为人先、悍猛非常, 其中赫然有林琅等几人的名字,令荀宴心情大好。
“殿下, 那贼首毕竟曾为我朝官员, 是否要押解回京?”
“事既了, 不必多此一举。”荀宴沉思, 大笔一挥,令胡老将军将贼首押解上岸, 当着盐城百姓的面枭首示众, 以平民愤、彰国威。除此外, 再令大军在战事结束后, 留下部分人马助当地百姓重建屋舍、船只,与民休养。
写罢,荀宴若有所思,盐城这次为人祸,平息后很快即可恢复民生,但其他地方的天灾却年年都有。
雍朝面积宽广,南北纵横、中西贯通,各地气候、环境不一,四季都有不同灾祸,或大或小。虽不至让一国伤筋动骨,终究是每年都要头痛的事。
总不能每每都只依靠朝廷赈灾,长此以往,不利发展。
荀宴将问题道出,众人凝眉,此事很早就有人提过,但那时无人关心,皇帝也无暇顾及,如今太子愿意解决,是好事。
许久,有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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