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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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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是他姐姐,年长许多的男性绷着一张脸,表情肃然,眉宇间透出焦灼与心痛。

宁礼听见有人朝他喊了声“伯父”。

急诊室内,医生推门而出,众人拥上前,焦急地询问结果。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切到动脉。刀再深一点,情况会很难说。”医生喘口气,又问哪位是家属,“麻烦跟我来一趟。”

季星燃在病房安顿好,夜已经深了。

一苏醒,家人便抱着他痛哭,情感克制的父亲守在床边,抬头望向天花板,似在抹泪。宁礼只在门外看了一眼,再承受不住。她受不了他毫无生气的模样,她怕自己多呆一秒会失控。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重来一次,她什么都没能阻止。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甚至比预想的要快很多。

他自残,他想死,他丧失了生的意志,终究踏出这一步。这一次她离他很近,清楚地见证了整个过程,可又有什么用?她甚至对他所经历的的痛苦不能感同身受。

宁礼失魂落魄离开,被强制送上了贺绪的车。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走,确定季星燃无碍,开车送她回家。

路上,她沉默不语,整个人木木的。十几分钟的车程格外漫长,车辆最终停在小区楼下。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丝毫没有察觉。

贺绪安静地守在一旁,没有打扰。

等她回过神,已经是半小时后。

“到了?”她神情恍惚,解下安全带,扶住车门的手滞了滞,似是想起什么,扭过头迟疑道,“我已经跟cdy递了辞职信,她也同意了。”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的事,过段时间再说。”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至少等处理好眼前的事才有余力探讨其他。

宁礼看着他,默了默。片刻,推开了车门。

他盯着她的身影,眸里尽是怜惜,随着她下车的那一刻,拿起抽屉里的东西,打开车门,撑开来,绕过车头,大步走到她面前。

她错愕地眨眼,一时愣住。

他把墨色的伞支到她头顶,挡住头顶路灯的光亮,“我换了车,还打了伞,这里也没人。所以……”

她微仰着头,见他淡笑着张开手臂:“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

这一次,她不再犹豫,抽噎着扑进他的怀里。

季星燃已经有一阵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人间蒸发似的,彻底销声匿迹了。

短短两周,大众似乎已经淡忘了他的存在,粉圈沉寂,各大应援站也相继发出了停更公告。

然而他的事迹仍会被人拿出来高谈论阔,有人惋惜他的实力与人气,有人嘲讽他拿了一手好牌却打得稀烂,有人耿耿于怀、喋喋不休劝他赶紧滚出娱乐圈治病……他的存在成了许多人的心结,一提起这个名字,莫名让人心情沉重。

在医院静养了几天,季星燃依旧不肯开口,表情木讷,不搭理人,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什么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他整日躺在病床上,目光无神,□□活着,可灵魂仿佛已经死去。

身上的伤反倒是其次,心理的伤痛成了重中之重。家人朋友焦头烂额,请来心理医生。他丧到极致,无法配合就诊,医生也束手无策。

一个自称是他精神科医生的人也来过,连顾铭也很难和他沟通。

手上的伤已无大碍,医生建议换个环境,让他放松放松。姐姐把人接回家里,不辞辛劳照顾着,他在这座四合院里从小长到大,因为父亲反对他从事演艺行业,他成年搬走以后几乎没再回来过。

阔别已久的家有了新变化,院里栽了棵槐树,原本的木桌被移走,换成了大理石的,室内也重新装修过,只是在他眼里全都一个样——没有色彩的黑白色。

他的生活很单调,整日坐在窗边望着天空,什么话也不说,像孤寂的老者。

偶尔有人来看望他,小心翼翼照顾他的情绪,怕自己异样的眼神、不经意的哪句话伤到他的自尊。可他们不知道,他毫无知觉,也根本不在乎。他的情绪几乎没有波动,持续维持在低谷。

他知道,他再也不会好了。

宁礼没有别的办法,她纠结了很久,来到阳光福利院,找到梁诗恬。

门口干站了半小时,终于在门卫的通知下,等到了她。

午间,阳光被乌云笼罩。五月的天,没个准信,像捉摸不定的心情。

“是你?”来人见了她有些诧异。

宁礼站在树荫下,望向她,“方便聊聊吗?”

附近找了家饮品店坐下,服务员上了两杯茶饮,缓缓退下。二人沉默片刻,宁礼先开了口。

“最近看过新闻吧?”

她的反应没有异样,“如果是因为星燃,你不用在我这儿费时间。我们已经分手了。”

“原因呢?”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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