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3)
周晋松了手,淡淡道:“这其中恐是有误会,我从未打算过娶亲,因此不存在故意气祖母这一说法。”对着旁人时周晋话少,但对着安平侯,他却不愿承担他认为不该是他的罪名。
安平侯活动了下腿,跟着才骂:“你这混账!”
该解释的已经解释了,周晋不愿再听他骂,什么都没说,抬脚就要走。
安平侯如何能趁他愿,若说他曾经喜欢过这个儿子,但在这个儿子一年到头顶多出现在他面前两三次,且次次出现都一副僧人打扮,他的喜欢也早就消磨殆尽了。今儿个本是给周老夫人贺寿的大喜日子,偏周晋在今日干出气倒周老夫人的事儿,想着一会客人到齐这贺寿不知该如何进行,安平侯就恨不得亲自上手狠狠揍一顿这个儿子。
但他也知道,这个儿子自小长在法原寺,身上功夫好不说,还不是甘愿受他打的。他也不敢再动手了,若不然回头传出他这老子被儿子打的消息,他这脸也别要了。
因此他忙道:“来人,把大少爷绑回他屋里!他若不老实,就给我打断他的腿!”
话音刚落,外头便立刻涌进来数十个护院,很显然他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刻,因此是带了人过来的。
父子俩又是打又是吵,却把周琼给急死了,出来后她才想起吴太医已经跟着管家走了,而常大夫也不见了人影,江氏还在偏厅躺着呢,也不知常大夫是不是去了!
“爹,你们别……”
谁料她才刚一开口,安平侯就转身怒瞪过来,道:“你给我闭嘴!今儿这事他有错,你也跑不了!为他求情,你还不如为你自己求!”
周琼被骂的一怔,但想着江氏,仍继续道:“爹,我不是……”
“我让你闭嘴!”安平侯再次打断她。
恰在此时,得了消息的沈兰茵匆匆赶了来,听说江氏摔了一跤,她顾不上遮掩额头的伤,就这么直接露着一路狂奔来的,到的时候已经一身狼狈了。
她顾不得自身,自也顾不得看当下是什么情况,才跑进来就直冲周琼来了:“大姐姐,听说我娘摔了一跤,现在她在哪,大夫可看了,她怎么样了?”
周琼直到此时才终于能说话:“母亲在偏厅,不知道常大夫在不在。”话落瞪着安平侯,道:“我不是要给晋哥儿求情,我是要告诉您母亲摔倒流了许多血,您赶紧叫住吴太医给母亲看看才是正经!”
娘还没有大夫看吗?
因不知江氏情况,沈兰茵一路忍着泪,此刻听周琼一说,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她想也没想,转头就直直给安平侯跪下连磕了两个头:“侯爷,求您让太医给我娘看看,求您了!”
因这没收劲的一磕,本就红肿的额头竟破了皮,当即就有血渗了出来。
安平侯先是看了周琼一眼,然后才看向沈兰茵,一面叫下人去请吴太医,一面上前虚扶沈兰茵起来:“好孩子,快起来,太医马上就会来的。”
沈兰茵起身,朝他感激的点了下头,便转身匆匆往偏厅冲了去。
安平侯抬脚欲跟上,忽地想起周晋,便转头斥道:“你给我回去老实待着!我告诉你周晋,这亲已经定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若是今儿这事叫崔家不愿把女儿嫁你了,你便是日日去崔家门口给我磕头,也要把媳妇给磕回来!”
周晋沉默。
因为他压根没把安平侯的话听进去,他在这一瞬间,眼里只有沈兰茵红肿渗血的额头,昨儿不过是轻轻在他肩头磕了一下,怎么今日竟会伤成那样?
还有江氏,祖母没事,江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会如何?若是孩子保不住了,沈兰茵会怎样?
会哭吧!
她刚刚就哭了,还哭得那样惨。
周晋本能的在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只却不是意识到自己心魔又起,而是恳求佛祖,保佑江氏和她腹中的孩子。
侯爷,若这孩子有个万一……
安平侯去了偏厅, 周琼也跟着去了。
周晋立于院中却没动。
数十个护院围着他,因到底顾忌他身份,并没在安平侯一声令下就真的上去绑人。
一直站在角落没吱声的二夫人朝偏厅方向看了眼, 然后抬脚走到周晋面前,道:“晋哥儿, 你爹只是担心你祖母和母亲, 一时情急, 所以才这般对你, 他不是成心的,你千万别跟他生气。”话落顿了下,见周晋对此毫无反应, 只能叹了一声,自顾自又开口:“晋哥儿,你先回住处去吧, 这边有二婶在, 你不必担心。”
“二婶,您先去忙吧。”周晋仍旧没动, 只这么回了句。
见他不听,二夫人又叹一声, 转头也去了偏厅。
她进去的时候,就见沈兰茵跪坐在罗汉床地上握着江氏的手,周琼立在沈兰茵身侧满脸担忧,而安平侯不嫌脏污晦气, 竟半抱着江氏在安慰。
二夫人脚步顿了顿, 才一脸着急的奔了过去。
“大嫂,你怎么样了?”她焦急问道,又看向一侧正在给江氏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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