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3)
后来,她到底有没有嫁给邵舒呢?俞晗芝想着,望向邵舒的目光,带着严肃的审视和不满。
还抱着她呢?俞晗芝把头一转,心里冷冷得,且先回了南院,等着找邵舒那个书呆子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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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舒抱着表姑娘回王府,俞晗芝转头就回了南院。她盯着院内的漏刻,滴答滴答,数着时辰,心里浮躁,想寻些事情做,手里的算盘都快被她打碎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就更搅动她心情了。
“二公子怎么还没回来?都午饭了。”洛枫从玉盘中抓了一把瓜子仁,坐到俞晗芝的身边:“大当家,你也尝尝?”
“你自己吃吧。”俞晗芝的手肘撑在桌上,捧着脸颊。
“大当家你生气了?”洛枫对她的小动作很熟悉。
“我没有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俞晗芝侧过头看她,洛枫低低一笑,说道:“我去探探二公子有没有回来。”
“我才没有……”俞晗芝望着洛枫跑出去的身影,到底是泄了口气,好吧,确实有那么一丝不开心。
以至于,邵舒回来的时候,俞晗芝已经憋了气。
“你何不用了午膳才回来?”她别过身子,不愿看他一眼,心里还想着他抱表姑娘进王府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呢。
邵舒疑惑,回头去问洛枫:“院里小厨房没做午膳吗?”
洛枫暗里翻了个白眼,没直接回答这话,而是好心提点了一句:“二少夫人是在问二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这个时间了,索性可以留在表姑娘那里用膳了。”
“表妹受伤了,我也不好叨扰。”
邵舒没听懂洛枫的话中深意,径直往屋内走了几步,拎起茶壶准备倒茶。俞晗芝一把夺过桌上的茶杯,重力地放下,眼眸一转道:“你那表妹没请你吃茶?”
“只顾着让大夫替她诊脉,我在外候着,没喝上一口水。”
俞晗芝:“……”
洛枫听不下去了,二少夫人两句话都带着气,可二公子就是听不出来,怕不是个……二愣子吧。她退了出去,将门关上,恐怕里头还得好一会儿呢,她先去叫人将饭菜温着吧。
屋内,俞晗芝还将那只茶杯握在手里,邵舒只得从托盘里翻开另一只茶杯,刚要提壶,茶杯又被她夺了过去。她别过脸,光影笼罩着柔美的侧身,嘴角微微翘起。
她怎么翘着嘴?邵舒撩过衣摆坐下,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俞晗芝没说话,转头看了他一眼,邵舒便耐着性子问:“可是在府里受气了?”接着又道:“主母适才过去看表姑娘的时候,冯嬷嬷正好领完罚过来,提起南院修葺之事,还同我赔罪。”
“冯嬷嬷这事是她说话不干净,罚也罚了,你心里的气该消了才是。可你想想你整了这么一条玉石路,那得是多少钱?很多百姓一年的收成都抵不上你一块小玉石。”
俞晗芝倔强道:“是你说的,南院我可以做主。”
“不过是修一条石子路,那冯嬷嬷却闹得全府上下尽人皆知,是存心给我难堪呢。你看完了表姑娘,就酸文假醋这般训斥我了?”
“我如何是训斥你?关东连年战事,民生凋敝,王府上下用度简约,可你修一条玉石路出来,被人晓得了,”邵舒眉眼微皱,“太挥霍无度,你又可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我用自己的钱,不偷不抢,有何不可?”俞晗芝心里其实有些被说动了,但因为还憋着气,所以嘴硬得很。
“可以,自然可以。”邵舒不知怎得,心里也有些气。他对她是一见钟情,喜欢她自有的清冷,就像他笔下的水墨画,孤风独影,可接触之后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可他又觉得她并非外面传得商家女那样俗气不堪,心里带着气,故意叹了一声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俞晗芝也气得很,好端端的吟诗是吧?含沙射影她是吧?
她双手叉腰,挺着胸:“那你呢?只会死读书读死书,念诗就念诗嘛,你晃什么头,脑袋不晕吗?”她每天清晨都能看到他摇头晃脑地念诗,还是看不惯,因为她骨子里就不喜欢这些,酸文假醋得很。
以前是看不顺眼,现在是故意拿出来说事!
邵舒却是愣了一下,问道:“你不喜欢?”俞晗芝也愣住,便听他继续说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下次不晃头就是了,其实那是小时候夫子教的,成了习惯。”
怎么好端端吵着架,他忽然解释这个?俞晗芝眨了眨眼看着他,她这火气还往哪里发?不对啊!分明是她要质问表姑娘的事情,怎么反倒被他夺了先机呢。
“你,你别跟我扯些别的。”俞晗芝双手环胸,手肘摁了一下,偏头看着他:“也别拿我同不知亡国恨的商家女来比较,你说的是什么道理,我心里都懂。”
邵舒问道:“那你为何同我置气?”
怎么得,他还以为她生气冯嬷嬷拿她修葺南院之事拿出来说呢?压根没往表姑娘身上想,简直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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